“会用魔法的不是我，而是你，master。”

    坐在床边，任由自己的这位使魔给自己脱掉鞋袜换上宽松的室内装，露易丝对今天上午教室里的一幕仍旧耿耿于怀，但这个回答明显不能让她满意，眉头拧了起来：

    “你这是在讽刺？”

    “怎么会，”零轻声笑了笑：“也许在你们魔法师看来，你课上释放的只是爆炸，但在我这个外行人看来，那就是魔法。”

    “明明就失败了，”露易丝小声的嘟囔着：“西布鲁兹老师明明让我释放的是炼金魔法，但到我手里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变成这种爆炸——这种算什么魔法。”

    “那么，master，到底什么才算作是魔法，课本上是否有具体的定义呢？”

    什么才是魔法？

    露易丝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不，应该说，在这片哈尔克基尼亚（Halkeginia）大陆都没什么人会仔细考虑这个问题吧？

    就像没人会指着太阳问为什么那个东西会发光发热一样，就是这么理所当然的东西，魔法师挥舞魔杖释放出火、水、土、风这四系力量。

    瘪了瘪嘴，低声抱怨：“爆炸可不属于四系魔法中的一个。”

    “不算么？”将露易丝换下的衣服放到了旁边的衣服篮里，零转回头来：“爆炸所产生的高温为什么不能算火系？产生的强大冲击力又为什么不能算风系？”

    “你这是诡辩！”露易丝抱着双膝：“而且，那根本不是我想要用的！”

    “也就是说，问题是你无法使用出master你想用的魔法，并非是无法释放魔法。”

    “那是当然！”露易丝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沮丧：“要是连爆炸都没有的话，我怎么可能还能呆在这里，甚至最糟糕的情况下，我的贵族之名都会被剥夺。”

    搬了一个小凳子坐在露易丝身前，零微微一笑：“那么，master，到底什么才是魔法？”

    怎么又绕回到这个问题来了？

    “什么是魔法？拥有平民所不不拥有的力量就是魔法？那凌驾于魔法之上的又是什么？”

    凌驾于魔法之上？这使魔越说越离谱了，怎么可能存在什么凌驾于魔法之上的存在。

    见到露易丝满是不信的样子，零丝毫不在意，自顾自的继续着：

    “既然说魔法是火、水、土、风这四系，那么火水土风是什么？别这么看着我嘛，请听我继续——”

    “这四样都是在大自然中产生并存在的，那么，它是如何产生的，又为什么会产生呢？”

    “譬如说风，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只有当它刮起的时候才会被感知到，只是——为什么会出现刮风这种现象？”

    “为什么有时候刮有时候不刮？为什么多数暴雨时刮的风比晴天白日时更大？为什么风会有大有小？为什么风有时是一阵阵的？为什么风有时会变得旋转起来？”

    一番连珠炮弹似的问题，露易丝被砸得晕头转向，明明是蠢得要死得问题，但真当要回答时却发现自己根本无言以对，只好梗着脖子：

    “这一切都是始祖普里米尔（BRIMIR）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