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塔巴萨脑袋稍稍歪了歪,吐露出自己的疑问,尽管看上去有些没头没脑的,但零却很快的领会到了。
“为什么要引我们过来?”零拾起了地上的火箭筒,轻轻拍了拍上面沾上的泥土:“把偷来的宝物堂而皇之的放在屋子里让我们拿,要么就是这东西毫无价值——”
“要么,”露易丝慢慢的也回过神来了,接过了嘴:“要么就是得到手了才发现自己不会使用,这也几乎跟没价值差不多,所以特意回学校里去引诱会使用这东西的人来。”
“这么说,她今天召唤的哥雷姆,就是为了让我们用出这个破坏之杖好给她做个示范?”丘鲁克的怀疑的目光盯上了露易丝:“那露易丝你这丫头是怎么会用的?”
不做声色的瞟了自己使魔一眼,露易丝骄傲的挺起了平坦的胸脯:“我天生聪颖一看结构就会了,不行吗!”
这种答案小孩子都唬不了,丘鲁克想了想又把视线盯向了零:
“那么请问,你又是怎么制伏这位芙凯的呢?虽说哥雷姆被摧毁,但她本人可还是一位实力高超的魔法师,就连我和塔巴萨都难以敌过这家伙——”
零耸耸肩:“谁知道呢,反正我到的时候这家伙已经倒在地上了,也许是某个路过的好心骑士顺手把这魔女给打倒了也说不定。”
这家伙,已经都敷衍到连借口都不打算好好找一个了吗?
这对主从,越来越古怪了,究竟隐瞒了多少事情?
芙丽德舞会,在某种意义上也被当做了抓住芙凯的庆功会,中心人物自然也是这一行三人,其实主要也就是丘鲁克一个人了。
塔巴萨这丫头本身就挺沉默寡言又面无表情的,现在舞会上又只对着食物大快朵颐,哪里比得上丘鲁克这八面玲珑的家伙,而且最关键的是,她懂人心啊!
尤其是穿着这一身舞会礼服,更是让一众青春期荷尔蒙泛滥的小男孩儿们都有些晕球了。
“有心事?”
至于另一个主角——露易丝,此刻眼睛望着窗外的双月,一副沉思着什么的模样。
“嗯。”
“还是白天的?”
“我有些无法理解,”露易丝的声音里带着迷茫和不解:“那种力量如果被每个人都能使用,那么,我们这些贵族存在的意义——”
“到底什么才是贵族,露易丝,你需要好好的思考这个问题,”侧回过身看向自己的使魔,此刻他跟自己一样,直直的看着窗外,月光洒在他的脸上和平时分外不同:“贵族因何而贵?”
“就比如最经常挂在嘴边的名誉和荣耀,露易丝,在你所见到的贵族中,有多少是真心在实践它,又有多少是假以此名为自己谋求钱权名色?”
“名义上贵族的义务是保家卫国,但实际上其中有多少贪生怕死之辈,上了战场甚至只敢躲在自己平时欺压的平民身后?又有多少贵族为了维护自己的地位,不惜屈身卖国以作为自己的晋身之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