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昏暗，没有监控。

    行人也少。

    一名低着头，戴着兜帽，身穿灰黑色卫衣的男人，突然投怀送抱般撞到了苏启凡。

    顺势也将一口锋利的匕首，捅进了苏启凡的怀里。

    “你……”

    苏启凡正要喊什么的时候。

    这名灰黑色卫衣的男人，突然抬手，用手绢捂住了苏启凡的嘴巴。

    手绢上自然涂抹了强烈的致晕物质。

    “别说话，是我，陈烨歌。”

    灰黑色卫衣的男人低声在苏启凡的耳畔低语。

    苏启凡一下子瞪圆了眼睛。

    杀人的目光，从苏启凡的眼中迸射而出。

    只可惜苏启凡已经浑身无力，在昏迷药物的作用下，四肢提不起力气。

    陈烨歌一只手用刀子捅着苏启凡，顺势把他推倒在了路边的长椅上，让他好像靠着椅子。

    陈烨歌说道：“这就是你多管闲事地下场。”

    “不过我看得出来，从你的眼神能看得出来，你跟我一样，是天生的犯罪者。”

    “你的眼神告诉我，你渴望杀人。”

    “我跟你不一样，我不是杀人狂……”

    苏启凡很想开口说话，但是他连张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就连眼皮子，也只是苦苦的支撑着。

    倘若不是胸口位置，插着匕首传来的剧痛，让苏启凡还没有昏睡过去，否则他现在应该已经死了。

    苏启凡一双冷漠又充满杀意的眼神，紧紧盯着陈烨歌。

    没有害怕，只有冰冷。

    “真是可怕呢，我在你的眼里，竟然感觉不到一丝丝的害怕？”

    “我觉得如果再让你活着，下次死得人一定是我，所以还是我赢了，先下手为强。”

    “对了哦~不仅是马蓉那个贱人，你的朋友陆凯，我也会找机会杀死。”

    “你不用瞪着我，你已经输了~没错，你输了~”

    平时见到陈烨歌的时候，总是病恹恹的，要么无精打采，要么冷漠不近人情。

    绝对不像现在，看起来那么亢奋，那么激动，那么……骄傲！

    苏启凡只是用自己最后的意识，让自己保持清醒，然后继续瞪着陈烨歌。

    “好了，不跟你聊了，你先上路吧~”

    陈烨歌说着，从怀里竟然掏出了一份路摊上买的早报，盖在了苏启凡的身上，正好盖起来了苏启凡胸口的匕首和血迹。

    随后，陈烨歌兴趣愉悦的轻哼着小曲子，悠然离去。

    苏启凡见陈烨歌走后，他的目光，落在了路灯上。

    周围是漆黑的夜晚，唯有昏黄的路灯，给黑夜，带来光明。

    这时，苏启凡的脑海中，莫名其妙响起了东野圭吾在《白夜行》里说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