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沫沫……沫沫?”
她有一头亚麻金色微卷的长发,面容相当俏丽却在此时稍显憔悴,一双棕黄色的桃花眼直直盯着身边病床上的少女。
躺在干净病床上的少女微微皱起眉,有些难受地扭动脖颈,似乎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
趴在床边的她察觉到动静,连忙凑了过去。
少女乌黑的短发柔弱地搭在颊侧,小脸一半埋在洁白的空调被里,使得本没有多出众的五官看起来异常可爱。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轻轻抚摸着女孩过分苍白的脸。那双琥珀般的眸中映着女孩的容颜,仿佛要把她永远定格在明亮而深沉的琥珀之中。
在那一刻,少女醒了。
恐惧,迷茫,又归于平静。
她再也忍不住,轻轻拥了上去,感受着那一丝淡淡的温度。
……
......
“沫沫……沫沫……沫沫?”
“唔......”好熟悉的称呼……难道不是只有远在天边的他们才会这么叫我吗?
然而并不是。很巧的,“沫沫”也是她的小名——因为取了父母各一字,不能分开叫,但直接叫又不够亲昵……这才有了这个小名。
可是,我的父母已经死了,是我亲手把他们埋葬的。
然后,我独自下山,然而山路好恐怖,最后还遇上了吃人的嘉维尔小姐。
等等!嘉维尔小姐?
我没死吗?
“醒了醒了!我就说嘛,成功率很高的!”带着些许欢快的声音传到耳边,似乎能听出其中淡淡的疲惫。
我悄咪咪地睁开眼。
视野逐渐清晰后映入眼帘的,就是灯光下那抹张扬的墨绿。
我又下意识地有些害怕了。
她看着我已经醒来,金色的眸子便弯成了月牙儿,嘴角也翘起来一个好看的弧度。对我炫耀似地说道:“怎么样?没骗你吧!我可是靠谱的成年女性医生,有丰富的临床经验!”那模样活像是个考试得利后向家人索要奖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