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月光洒下,武若楠轻声喃喃道“司马剑,我就在天神关,我,等你归来”
而此时,夜鸦和魏统正星夜赶路,前往狼头山。
“报”
一骑迎面奔来,手中举着火把,夜鸦一挥手,大军停下。来人策马奔到夜鸦身前,翻身下马,掏出军报道“夜鸦统领,武王令,全军赶往南王城,狼头山大军已经拔营,令你加速追赶”
夜鸦心头一颤,斜了一眼陈球儿,心中暗道“看来若楠出事,武王爷爷彻底暴怒了,唉,四哥,你自求多福吧”
魏统开口道“还磨蹭什么?速速前往南王城,我誓要为郡主报仇,为我五百袍泽血恨”
赶了一天路的士兵,本就有些疲乏,听闻魏将军开口,纷纷精神一震,高举火把,齐声喊到“报仇血恨”
夜鸦点点头,便要开口,却在这时,又一骑自身后奔来。来者依然是夜鸦营的斥候,这斥候满身鲜血,脸色苍白,仅靠一丝意志在强自支撑。
夜鸦连忙将其搀扶下马,开口道“李狐,发生了何事?”
李狐乃是夜鸦营下千夫长,早先被派出去探查百国动态,此刻满身鲜血追来,必然是发生了大事。
李狐嘴唇干裂,夜鸦连忙解下腰间水袋,喂李狐喝了几口,李狐才断断续续说道“统,统领,北王,王朝,四,四十万大军,绕过,绕过大长岭,屯兵泪湖畔”
李狐说完军报,手一松,气绝身亡。夜鸦连连叫了几声,眼中泪珠滚滚,李狐跟随他三年,出生入死,更是为他夜鸦挡过刀,如今更是拼死传来探报,死在眼前,夜鸦悲痛不已。
可如今并不是悲伤的时候,夜鸦下令,就地掩埋李狐,手下取来白布,将李狐尸体包裹抬走。夜鸦嘴中念道“李狐,兄弟你且安心去,你妻儿,我自当养之”
李狐用命传来的探报可谓极其重要,泪湖乃是望水下游的一片湖泊,紧挨着大长岭,而百国又以大长岭为界,一分为二,虽是一个联盟国,却有两个王庭,分为南王城和北王大帐。
南王城管控大长岭以东四十城,因降水充足,故以牧畜为主,时不时便翻过天神山,劫掠一番武洲百姓,因此也年年被武王重点照顾,每年都要来打杀一番。而北王城则掌管大长岭以西六十余城,北王城地理环境恶劣,属于一片片戈壁和沙漠,各个城池亦是建在一片片绿洲之中,虽然没有武王的打压,可也生存艰难,常年都要靠南王救济,然,北王帐下猛将如云,兵士更是悍不畏死,每当武王率军攻打南王城,南王坚持不住之时,便会请北王出兵相救。
夜鸦分析着李狐的探报,眉头紧皱,过了半响,才开口道“魏将军,这次恐怕遭了,新任北王心有猛虎,这次怕是想要一举灭我武洲十万精锐,顺势统合南王四十城”
夜鸦蹲在地上,比划道“魏将军,你且看,这里是狼头山,而这里是泪湖”
魏统同样蹲下身看着夜鸦在地上画的图,狼头山乃是大长岭的分支山脉,正在南王城前六百里,而泪湖则在狼头山斜后方。
夜鸦继续说道“魏将军,此次若武洲军兵发南王城,狼头山势必没人驻守,北王帐下三虎将同出,占了狼头山,便断了武洲军的退路。彼时,正在南王城鏖战的武洲军,必然会被前后夹击,而留给武洲军唯一的活路,便是攻破南王城,可到时候,被断了后路的武洲军,便成了瓮中之鳖,只能困死在南王城,即使武洲再整兵来救,能敌的过北王麾下三十万大军吗?”
魏统这才明白其中的凶险,往年战至焦灼,北王必然派兵来救,可从未有如此大的阵仗,老北王每次都是派出一员虎将统领十万兵,和武洲军意思意思也就各自收手撤退了。这新北王此次大军尽出,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啊。
就在两人商讨对策之时,月下一马风靡电掣一般呼啸而来。司马剑两手环住鹿蜀的脖子,趴在其背上呼呼大睡。压根没注意身边一长排火龙,这更是引得一阵骚动。
魏统突然拔刀断喝“来者何人?”
手中长刀顺势上挑,而鹿蜀一个纵跳,跃过魏统头顶,安然落地。鹿蜀怒吼一声,亦是被这突然拔刀上挑的汉子惹得有些动怒。
魏统略微惊异,世上又多了一匹神俊不成?可这杂色神骏又该叫什么?魏统在定睛一看,原来这杂色马背上还趴着一个少年郎。心中更是不由暗道“好马”
司马剑被惊醒,一抬眼看到一条火龙已经将自己团团围住,不由一惊,还以为被鹿蜀带进了敌营,在仔细一看,一个被绳子捆绑的胖子正坐在马上,见鬼似的看着自己。
司马剑打了个哈欠道“误会误会,自己人,死胖子还不说话,还有夜鸦,夜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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