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分两路,司马剑一抱拳,道“夜鸦,魏将军就此别过”
魏统上前拉住司马剑抱拳的双手道“司马兄弟,待你功成凯旋”
待魏统松手,夜鸦捶了司马剑一拳,一切尽在不言中。只是看向司马剑身后的一千夜鸦,开口道“张怀远,一切听从司马剑的吩咐,切莫自作主张,这是军令,明白吗?”
司马剑身后,一个白面无须,身材瘦小的青年,一抱拳道“诺”
司马剑也不多说,翻身骑上鹿蜀,再次一抱拳,朗声道“出发”
夜鸦和魏统目送司马剑一行纵马消失在夜色中,彼此对视一眼,夜鸦一抱拳道“魏将军,事不宜迟,我这就去追武王大军,将司马剑两计火攻讲清楚,还请魏将军派人将我四哥送去天神关,另安排转运粮草布下陷阱之事,也要劳烦魏将军了”
魏统同样一抱拳,道“夜鸦保重”
“保重”
夜鸦再不多说,翻身上马,只带了三五夜鸦,一人两骑,疾驰而去。
剩下魏统一人领着三千人马,魏统一挥手,便走来两名亲卫,魏统开口道“陈球儿,你也听到了,夜鸦请你回天神关,请吧”
陈球儿有心留下弥补过错,可又害怕的要死,扭扭捏捏的上马,开口道“魏将军,若楠在天神关,我,我这就去照顾她,魏将军保重”
“嗯”
魏统淡淡哼了一声,一抱拳,开口道“夜鸦营的兄弟,分散探查,有情况及时汇报,武洲军,出发”
陈球儿闹了个尴尬,讪讪一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目送魏统带兵离开。
百国南王城外,吕奉先率领一万先锋军,安营二十里。此刻正皱眉看着手中武王新令,吕奉先二十七八的年纪,虎背蜂腰,身高九尺,面容刚毅,目如刀锋直刺人心。
营帐中,除了吕奉先便只有一个传信小兵,吕奉先沉思了片刻,嘴角冷笑一声,挥挥手。道“你回去禀报武王,就说明日日落前,我吕奉先必破南王城”
待传信兵走后,吕奉先大喝一声“赵武”
候在门外的偏将赵武,手按腰间大刀,迈步进入帐中,一抱拳道“将军”
吕奉先哈哈大笑道“赵武,我刚才所说,你可听清楚了?”
“诺,我这就去召集各禆将军以及千夫长前来议事”
吕奉先摆摆手,淡淡开口道“不必了,通知火头军,埋锅造饭,将所有肉食全部做了,不必留”
赵武一顿,面露喜色,却强自忍着,激动的一抱拳道“诺”,领命而去。
吕奉先自然相信自己手下先锋营的士兵,各个都是百战精兵。再加上吕奉先素来令行禁止,每遇大战,必然冲锋在前,身先士卒。战后论功,虽然偶有贪功,却不足道哉。
武洲先锋营乃是武王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刀锋所指,所向披靡。且先锋营素来不招新兵,只从各军挑选精锐老卒。即使如此,每战下来,先锋营依旧是死伤最大,可同样是所获最大的一军。
而吕奉先此人除了有些许贪功,治军严苛外,并无其他不好。这个年代,上了战场之人,谁又不想建功立业?跟着一个贪功的吕奉先,最好不过。
第二日天还未彻底放亮,先锋营中便升起袅袅炊烟。赵武站在吕奉先身后,看着士气高昂的士兵,不由开口道“将军,此战建功立业,将军必然战功封侯”
吕奉先耐不住赵武奉承,哈哈大笑,道“赵武,你这牙门将也该提提了,此战后,我必向武王为你请功”
赵武大喜过望,连声道谢。这两人,南王城还未破,战都还未战,就已经算起了大战后的军功,可见,丝毫未将十余丈高的南王城墙放在眼中。
吕奉先笑罢,开口道“这南王城中有一将,名叫乐刚,此人年轻气盛,素有百国幼虎之名,因此被南王看重,任守城将。赵武,此人,你可敢一战?”
赵武一提手中大环刀,朗声道“定为将军取其项上人头”
“好”
吕奉先大喝一声,开口道“令,天亮前整军,今日,我先锋营必下南王城”
而于此同时,十万武洲大军,在武王的旗帜下,浩浩荡荡开赴南王城。老武王武双战,面色隐藏,恨意滔天,坐在高头大马上一言不发。沉默的行军,显得格外的压抑,然而武王的怒火,似乎感染了每一个士卒,一股在沉默中压抑的杀气,直冲霄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