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武王一声令下,十万武洲军,兵围南王城。
南王城中,百国南王朝王殿,大大小小官员齐聚,南王坐在首座。淡淡开口道“慌什么?我南王城,城高十丈,乃是这柯图尔草原上最雄伟的巨城,围城而已,难不成他还能攻入城中?”
臣子依旧在窃窃私语,南王肥胖,一拍桌子,道“你们以为北王那小儿没有动吗?此次北王齐洪勒出兵三十万,势必会一举重创武洲军”
“三十万?大王,北边总共也才三十余万兵,这北王出兵三十万,只怕所图不小啊”
说话的乃是南王殿下权臣耶律津,南王柯腾勒满不在乎一摆手道“北王小儿刚继位,能有何图?无非就是想展现武力,向我索要物资罢了”
南王如此说,群臣自然没话说,也正如南王所说,北王朝贫困却悍勇,可还是常年需要南王朝的救济,才能存活。而南王朝虽然比北王朝富庶,可兵力势弱,也要靠北王朝的悍卒年年来营救。
久而久之,西域百国南北王朝形成了一个怪异的平衡,南王朝常年面对大洛武洲军,反而兵力极少,而北王朝没有战乱,反而兵强马壮。
南王朝年年劫掠武洲边境,那也是边军私自翻越天神山,实际上,南王朝腐朽,贪污极重,导致王城外的兵员穷困潦倒,只能年年劫掠武洲边境,以此充当军饷。而南王城中,哪个又不是富得流油,达官显贵。
这也就导致南王朝战斗力低下,若非实在讨不到饭吃,才有人愿意加入军中,南王朝几乎到了无兵可用的地步。
这就是南王朝的现状,财富积累在王城中,五万兵亦尽在南王城,而这五万大军,大多都是南王城中的居民,为了混个名声才进入军中。
在南王城百姓心中,守城军,又没有危险,镀个金而已。而南王自继位以来,连年裁军,以供自己享乐,不知不觉中,十年间,南王朝便只有五万守城军可以称之为军,而其下四十城的城卫军,那都是各城主自己所养,跟他南王半毛钱关系没有。
反正在南王看来,只要武洲军来犯,请北王朝出战就是了,无法就是给些钱粮马匹,而这些东西,南王朝并不缺。
三天后,武洲军营地建成,一顶顶帐篷连营,将南王城围了个水泄不通。老武王站在营前,摇头道“这南王真是越来越昏庸,十年前还有护城河,七年前护城河干枯,起码还有护城的沟渠,奉先啊,你看看这南王城,如今连沟渠都掩埋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吕奉先眼露精光道“自取灭亡”
老武王点点头,开口道“如今我兵围南王城,独独留下西门,你可知为何?”
吕奉先毕竟在军中日久,开口道“武王可是有意留下一条生路,破其拼死一战的军心?”
老武王摇摇头,开口道“奉先,这七年来,我武洲军每每攻至南王城,又退兵,就是在破其心,残其志。如今的南王城守军,早就不是先前的精锐了,又哪里来的拼死一战的军心?”
吕奉先心中一惊,暗道“原来武王早就做了破南王城的安排”,嘴上开口道“那武王爷爷留西门的意思,可是故意放乱民西去,让本就贫困的北王朝更加不堪重负?”
老武王点点头,接着道“此乃其一,北王朝北王齐洪勒新继位,南王无能,贪生怕死只知享乐,我意将南王和其手下兵卒尽数西逐,让这二王相争”
吕奉先心中一动,暗道“武王,司马剑火烧北王三十万的计谋,真的可行?”
老武王淡淡一笑道“可行,此计可称火计有史以来,最狠最毒之计,必将被载入史册之中。而更让我希望看到的,是司马剑率千骑火烧北王大帐,这两计若成,司马剑当为当世第一智将,封侯亦是指日可待。奉先,你要多向司马剑学学,用兵之计在于谋,领兵之将在于略,勇将何其多?可能成一军之统帅者,谋略才是关键,你懂了吗?”
吕奉先被武王当面夸赞他最看不起的司马剑,心中不屑,可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奉先知道了”
而此时,魏统率三千兵,早就在狼头山等的焦躁不已。狼头山军营粮草早已尽数换成了干草,而心细的魏统,命人在林间四处关键点更是囤积了木柴,浇上了火油,就等北王朝三十万大军进入狼头山大营。
夏夜闷热,点点星光忽隐忽现。一个夜鸦斥候,悄悄摸到魏统身边,小声道“魏将军,北王大军已经进入狼头山大营,我,看到了北朝三虎将,围着一个年轻人,想必北王这次也是亲自来了”
魏统一握拳头,心中激动,此次若能一把火烧了北王三十万大军,在烧死新任北王和三虎将,魏统想想就心中颤抖。迫不及待道“再探”
第二日中午,北王大军尽数搭建营帐,占领狼头山,阻断武洲军的粮道,更断了武洲军的退路。
北王齐洪勒,在营中转来转去,一边转一边开口道“看看,看看,多学学大洛人造营地的本事,将来待我统一了百国,势必要杀入大洛”
就在北王津津乐道的时候,一个小将匆匆跑来道“王上,这营地中没有粮食,所有囤积之物全是干草”
北王摆摆手,还在夸奖武洲军,连离开都要将身后营地粮食带走。可说着说着,北王齐洪勒心中一惊,转身问道“你说,囤积的全是干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