鏖战了一夜的南王城墙上,正好天光破晓,一缕阳光,缓缓照在染血的南王城。耶律津身边尽数是誓死拼杀的将士,而光亮来临,高登已经抢占了城门,正在缓缓转动轮滑,打开千斤门。
一身高九尺,虎背蜂腰的将军,正提着手中滴血长剑,一步步杀近。耶律津看了一眼武洲军军营,突然放生大笑道“我耶律津,誓死不做亡国奴”
喊完,耶律津便一头栽下南王城,就此身死。而此时,早就没了斗志的南王城守军,更是纷纷跪地求饶。
血战一夜,南王城没有等来光明。而是在初阳升起之时,被武洲军攻破了王城。这一日,必将是南王城最黑暗的一日。
直到这一刻,才有大大小小的将领突然醒悟过来,耶律津逐南王,看似叛逆,实则是真的保全了南王性命。耶律津以死守城,也确实对得起他对南王的承诺。
无数人的心中在这一刻变的迷茫,耶律津到底是乱臣贼子还是背下罪名的大忠臣?
但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因为南王城破了,武洲大军正在清缴抵抗的残兵败将。等待他们的,是无尽的黑暗。但此刻,没有人觉得他们亡了国,因为南王还活着。那个昏庸无能的南王,那个他们痛恨的南王,如今,却成了他们唯一的精神寄托。
天光大亮,老武王始终没有踏足南王城,而是站在军营高台目睹一切。这一战,武洲军虽然胜了,可却是惨胜。六万武洲军,前后两军,总共死伤超过了一万。而南王城守军,亦是死伤一万多。
老武王看着手中的战报,良久,才开口道“焚烧战死将士尸骨,带他们回家”
老武王继续下令道“令,胡嵩暂守南王城,前军撤回,随我去狼头山”
下完军令,老武王突然对司马剑说道“司马剑,南王城就交给你了,稍后,赵武会来配合你,今后这天神关以西便是你们的战场了,我武洲军,很难在给你支援”
司马剑心中一惊,老武王如此安排,必然是武洲出了大事。司马剑突然被命令为一城之主,也是心中即慌乱又激动。
半响不知该如何应答,老武王冷哼一声“怎么?这点小事你都不敢去面对?”
司马剑这才一抱拳道“诺”
老武王叹了口气,开口道“司马剑,我有一约定与你,柯图尔四十城你没有征服,便不许你回大洛,不管大洛发生何事,你听到了吗?”
司马剑心中有万千疑惑,可还是一抱拳道“谨听武王令”
老武王拍拍司马剑的肩膀,走下点将台,翻身上马,大声道“出发,狼头山”
司马剑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这就被安排了啊。不由有些苦笑,开口低声道“这什么事啊,开局一座城?地盘全靠打?”
宇文元霸突然一把抱住司马剑,欢呼道“兄长,你是城主了”
点将台下,匆匆赶回来的吕奉先,看到司马剑本能的想要甩脸色,可是突然想到司马剑两计火攻和关键时刻单骑闯王城的事情,还是酸溜溜的说道“司马剑,恭喜”
司马剑一抱拳,咧嘴笑道“吕奉先啊,我今天才发现你名字真好”
吕奉先脸色奇怪的看向司马剑,暗道“这司马剑是在夸我吗?”,可吕奉先总觉得司马剑的笑有些不对,可哪里不对,吕奉先也想不明白。干脆冷哼一声,带着先锋军杨马而去。
一旁的宇文元霸摸着脑袋道“兄长,他名字哪里好了?”,司马剑哈哈直笑,拍着宇文元霸的肩膀道“我逗他玩的,倒是元霸啊,你可别让我失望,起码,单挑你不能输给他”
宇文元霸一拍胸膛,傲气道“单挑我怕过谁?就那小白脸,能是我对手?”司马剑看着宇文元霸傲气的表情,实在不想惯他这老子天下第一的性格,悠悠开口道“恩,不就一破镜巅峰嘛”
宇文元霸明显身躯颤了一下,却依旧一脸的傲气,可司马剑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一脸稚嫩的傲气有些僵硬。司马剑也不戳破,拍拍宇文元霸的肩膀道“走,我们去南王城”
司马剑和宇文元霸,两人两骑逆着大军缓缓走向南王城。而此时,司马剑被命为南王城城主的消息早就已经传开。走在半路上,便有一骑追来,口中大喊“司马城主”
司马剑起初还没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还是宇文元霸开口道“兄长,后面来的好像是张统领”
司马剑这才停下鹿蜀,等着追来的张怀远。张怀远策马而来,听在司马剑身侧,笑嘻嘻抱拳恭喜道“恭喜司马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