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张怀远的开口,司马剑直接开口道“没有任务,就是交代了我几句”
张怀远也不疑有他,却不想武王前脚刚走两天,此时还未到狼头山,又怎么会因为交代几句话,而特意让夜鸦斥候前来送信呢?
但司马剑愿意开口说,还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张怀远心中也清楚了司马剑的态度,自知夜鸦营就要被司马剑亲军替换守城主府的差事,并不是司马剑不信他了,而是确实该换自己的亲卫。
张怀远还站在原地,司马剑突然开口道“张统领,你夜鸦军可懂屯田?”
“懂啊,在武洲时,每年春耕秋收,都是军中将士带着村民一起干的”
得到张怀远的回答,司马剑不由乐道“如此就好,张统领你带一队人前去黑蛟河沿岸看看,可有适合屯田之地”
张怀远一抱拳道“诺,我明日便带人前去探查”
司马剑打了个哈欠,劳累了一天确实没睡好,刚刚洗了个澡稍微清醒了一会,便又感觉到了困意。摆摆手,便回房去睡觉了。
一觉睡到中午,司马剑在两个侍女的伺候下,收拾干净,刚一出城主府,便看到候在一旁的安醒。
伸了个懒腰,司马剑乐呵呵道“安醒,久等了,走吧,这就去你府上”
说完,司马剑便走下台阶,钻进安醒备好的马车。安醒心中感动,这司马剑竟然一个卫兵都不带,便单身前往他安府。
司马剑的做法,在安醒眼中便是对他信任,也是司马剑的气魄。
安府,早就备好了酒席,除了先前数十富商乡绅外,还有许多被安醒请来的大小商贩,以及有名望之人。
司马剑单人赴宴,大马金刀坐在首席,底下百十人尽数落座。司马剑嗤笑一声,道“我司马剑单刀赴宴,你们却没人敢刺杀我,也没人敢出言针对,倒是我高看了诸位”
司马剑之语,可谓字字诛心,对在坐的诸位可以说是啪啪打脸。司马剑环视了一圈,见下方所坐之人,大多面色如常,只有少数人脸色难堪,心中有怒意。
淡笑一声,端起手中酒杯,司马剑一饮而尽,竟丝毫不怕酒中有毒。低下之人慌忙起身端酒而饮。司马剑既然要宴请这些富商乡绅,自然不是为了将这些人推到对立面。
而司马见敢单刀赴宴,自然是有把握的,安醒已经彻底被绑在了他司马剑的战车上,行刺司马剑,便是杀他安家满门。安醒是聪明人,断不会允许此类事情发生。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司马剑始终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安静的吃着。可越是如此,下坐的百十余人心中便越恐慌。
都说了安醒是聪明人,自然知道何时该干什么事。见司马剑始终不说话,安醒起身一抱拳,开口道“城主,我安家备了些许薄礼,恭贺城主”
安醒说完,便有管家抱着一精美木盒呈到司马剑面前。司马剑依旧不言,底下百余人纷纷起身将备好之物送上。
直到这时,司马剑才放下手中木筷,随意打开安醒所送木盒。司马剑看着木盒中一踏地契和田亩,拿在手中掂了掂,随手甩在木盒中,随即又打开几个木盒随意看了看。
这才起身一抱拳道“诸位,可能误会我司马剑了,我请诸位前来可不是为了收你们家产,这些东西对我无用,也不需要”
安醒心中一惊,这司马剑连这半个思武城的地契都不要,更不要思武城外半数的耕地,他到底所要何物?
想到这里,安醒瞬间额头冒汗,不由看向淡笑的司马剑,两腿一软,险些跌坐在地。又是这个笑容,淡笑中十抽一杀,淡笑中要他安家生便生,死便死。
安醒忍住心中恐慌,抱拳问到“城主有所差遣,我等必肝脑涂地”
有安醒领头,下方众人纷纷迎合。司马剑淡淡一笑“我要这思武城繁荣昌盛,便是我要见诸位的意思。我武洲军自入城以来,可有骚扰百姓?可有不许尔等行商?可有巧取豪夺?”
司马剑一连三问,问的百十余人哑口无言。武洲军治军极严,没有军令,断不会有将士胆敢做出劫掠之事。
众人纷纷低头,司马剑继续道“可我所见,城中家家闭户,街上空无一人,更没有摊位市场,我思武城中数十万人,家中就常备有粮食?还是宁肯饿死家中,也不敢出来买卖生活所需?”
说道这里,司马剑冷哼一声,指着下方富商乡绅道“我司马剑没有杀思武城一百姓,却被你们这些贪生怕死之辈害死了无辜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