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剑将一切看在眼里,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可赵武毕竟是一军之将,自不会看着司马剑和自己的将士产生不睦。
朗声道“我与元霸切磋,皆是用尽全力,全力之下难免有意外发生,众将士不必心中有怨,这也是将来在战场上遇到敌军时,你们必须要全力出手的忠告。好了,都算了吧,城主来军营,必是有事与我交代,都不许在喧哗,扰了我和城主的事情,违者,军法处置”
赵武的交代,更是让司马剑羞愧不已,可看着依旧闭目站在原地的宇文元霸,也只好向赵武一抱拳道“赵将军,我来确实有事相谈”
赵武伸手道“请城主入帐详谈”
两人携手走进军帐之中,司马剑一抱拳道“谢过赵将军”
赵武摇头道“没什么可谢的,我的职务本就是协助城主,在阶位上自当以城主为主,怎么能看着手下将士对城主心生怨念?导致你我不和,在说,如今我们孤悬在外,身处险境,自当同心协力才是”
司马剑点点头,本想在拖一拖的事情,也只好和赵武明言道“赵将军,还有一战之心吗?”
赵武眼神微凝,灼灼看向司马剑,一切答案尽在这双充满战意的眼中。
“赵将军,夜鸦探报,黑蛟河南岸八城频频往来,如我所料不差,必是要联合出兵,针对我思武城”
听到这里,赵武走到地图前,皱眉看了一会道“黑蛟河宽阔湍急,如今盛夏,不熟水性的草原人,想要过河必须自狼头山末端,过桥而来,我们只需在狼桥屯兵五千,便可御敌”
司马剑点点头道“赵将军此部署确实可行,可问题是我思武城只有赵将军一员大将,兵员也不足战,该派谁去驻守呢?再有泪湖沿岸,三十二城也不是摆设,这五千兵,去了狼桥便是两面夹击,又该如何应对?我思武城只有三千夜鸦为骑军,可夜鸦的军团战,不必我多说了吧”
赵武沉默良久,缓缓开口道“那以城主之意,战还是不战?”
司马剑伸手取过炭笔,在狼桥上一划,开口道“此战还不到时机,我意拆掉狼桥,断了两地联络”
说完,司马剑再次沿着狼头山山脉和大长岭山脉,天神山脉,泪湖几处画了几笔。在赵武若有所思中,开口道“柯图尔草原,以这三山两河一湖划分为五郡之地,正好一郡八城之地,可分而攻之”
赵武看了半响,不由问道“城主是想先攻狼头山至天神关的一郡之地,打通和武洲的联系?”
司马剑摇摇头,指向黑蛟河南岸道“还是先拿下这塔里八城,靠近武洲天神关的一洲,最后才能动。”
“城主,你这把我说糊涂了,断了狼桥,我们也没有大船,如何去取这塔里八城?又为何要最后打通和武洲的必经之路?”
赵武确实看不懂了,总感觉司马剑有点异想天开。司马剑放下手中炭笔,淡笑道“赵将军,可听过一句铁马冰河入梦来?再想想武王的意思,赵将军可能明白我的意图?”
赵武琢磨了半响,再回神时,司马剑已经走出了营帐,骑着鹿蜀单独离开。而宇文元霸依旧站在校场中间,仿若睡着了一般,一动不动。
“铁马冰河入梦来,铁马冰河,铁马冰河”
一连念叨了数十遍,赵武突然哈哈大笑道“不愧是司马剑,智计无双,名不虚传啊,今日我赵武算是服了”
门口赶来的副将韩当不知赵武在乐什么,大着嗓门问道“将军,我听说你的战马被腰斩了,你怎么还乐呢?”
赵武痛快笑道“一匹马算什么?怎抵得过城主一计铁马冰河入梦来?韩当,抓紧时间练兵,可不要错过了城主的铁马冰河”
韩当莫名其妙,不明所以,可既然是要训练士卒,有仗要打,他自然开心,连连点头道“我这就去带将士们操练起来”
赵武却突然开口道“不急,你速带五千将士前往狼头山黑蛟河,将狼桥拆毁,切记,不要逗留,拆完便回来”
韩当一抱拳道“诺”,领命而去。
而司马剑,刚回城主府没多久,手中还在绘画着草图,便有侍卫汇报道“城主,张统领回来了,正在南城门外”
司马剑乐道“这张怀远动作还真快”,说完,丢下手中炭笔。开口喊到“鹿蜀,走,随我出城”
司马剑可谓胆大至极,一人纵马自城主府奔向南城门,丝毫不担心被刺杀。身后跟的侍卫怎么可能追的上疾驰的鹿蜀,纷纷无奈,只得在后面小跑。
南城门打开,司马剑便看到张怀远带着数万神色慌张的私奴候在那里,不等司马剑开口询问。
张怀远下马抱拳道“城主,一共八万一千三百人”
司马剑点点头,骑在鹿蜀背上,朗声道“我司马剑,思武城之主,带你们过来,便是要给你们户籍,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