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不一样，你和我们都不一样。”

    “我调查过你，你确实如空降般凭空出现在了这个世界，但除此之外……你其他的资料全都是无聊的谎言。但这些并不重要，你是来着异乡的客人，这个答案已经让我很满意了。”

    奥拓眯起了眼睛，从温泉外的一角拿出了一瓶预先准备好的红酒和一支红酒杯。而后又熟练的拔下木塞，自顾自倒了一杯，润了润有些干燥的嗓子。

    “异乡的朋友，你要来一杯吗？这可是产自法国波尔多拉菲庄园，82年的红酒，上理之律者可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奥拓举起了手中的酒杯，摇晃着杯中的酒红色液体。

    听上去真是好客……但陈晖却没有看到他拿出或是准备了第二支酒杯。难不成还得自己现在做一支出来？

    “不，还是不用了。”

    对于陈晖带着奇异色彩的目光，奥拓只是轻轻一笑并没有过多在意。

    82年的红酒即使是他也没有什么存货，这些喝多少就会少多少的东西，随随便便哪来招待人是不是太没有地位了？

    相反，熬了五百年的脸皮他可是厚了不少，可不是轻轻几个眼神就可以戳破的。

    “真是可惜，那么我们就继续我们之前的话题吧？”

    “「不在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你们神州人是有这样一说的吧？”

    折腾的水汽终于散去，眼前模糊得只剩下轮廓的事物在一次清晰了起来。映入眼帘的仍然是那个熟悉的奥拓，唯一的不同只是他那张总是笑吟吟的小丑面具已经被温度融化，现在表情像是现在的语气般凝重了起来。

    “这一句名句的意思相比不需要我解释了。而我引用这句话的意思，我想你应该很清楚。”

    “你在圣芙蕾雅的一举一动都被我看在眼里，不论是那个‘第一律者’还是那个历史老师‘杨’，好像没有谁能让你惊讶，还是说这本就在你的意料之中？异乡的客人，站在你的角度向远处眺望，你能比我看得更远，对吗？”

    气氛如同不再摇曳的酒杯般凝滞，陈晖选择了长久的沉默而不是做出回答。

    奥拓的问题一针见血，对于这样心计与心机都远在自己之上的人，陈晖唯一能做出的选择只有保持沉默。

    瞎说或许能骗过不在乎这些的德丽莎，但和奥拓聊天，稍不留神连你穿越前喜欢穿什么颜色的胖次都会被猜出来。

    “我的朋友，沉默可是作弊选项，因为这样可不能让我们的问题继续下去。不过……在小的收获也是成功，今天的结果我还算满意，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的可我畅谈这些，只是可惜……”

    奥拓做出了失望的表情，像是欧洲中世纪的喜剧演员，将浮夸的表演贯彻到底。

    “可惜你没能通过我的测试，你并没有代替我，成为下一任天命主教的才能。我是说，我真的想要给你这么个机会，毕竟早在几十年前我就想摆脱这个没人能接任的烂摊子了，这样我也能专心致志去做我想做的事，真是可惜……”

    天命主教的位置，这是天下知情者最渴望的宝座了吧？这样的至高无上的权能，还有奥拓像是小丑般作怪的表情，真的让人相信这是一句真心话。虽然，这句话确实真得彻彻底底。

    “奥拓主教不要开玩笑了，只要昨晚睡得安稳，明天醒得自然，那么我就能知足的高兴一整天了。”

    这也是陈晖的真香话，崩坏世界中的各方势力都是盘庚错杂，着实复杂，安安静静的待在天命不好吗？

    天命主教——奥拓，善恶难辨。于公，天命与其摩下的女武神守护了时间成百上千年，着实功不可没；于私，又是为了一己私情而恶行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