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圣灵的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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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根本不知道你犯了多大的错，但你很快就会了。”

    ——黑耀之爪，圣堂战士，提拉尼斯圣战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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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拉弥星历124年5月，公元2413年8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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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灵是整个宇宙中最伟大的存在，这无可置疑。祂是万物的起源，世界的创造者和支配者，灵魂与思想的源头，一起可触摸的物质都因祂而生。祂是一，也是万；是阿尔法，也是欧米茄；是起源，也是终末；祂是，祂是。信祂者，得永恒；不信祂者，终将在时间的长河中日渐腐朽并归于虚无。

    在这个次等的宇宙中，只有最幸运的宠儿才有机会亲耳聆听圣灵的启示，我们便是其中之一。提拉尼斯，这个名称最初的含义即为“被永恒眷顾的人”。自远古时代以来，圣灵便将祂无穷的权柄分与我们一丝毫厘，让我们窥探到宇宙万物的真相。

    我们不必受到物质世界的束缚，只要用心便可联通每一个族民的思想；我们能够看破隐藏在一粒尘土、一朵鲜花和一颗恒星间的奥秘，让这周边的世界按照我们意志来运转；我们的心与眼可以穿越历史及未来，即便是从不妥协的时间，在我们看来，也不过是伟大循环的平凡一份。

    不论何时，被眷顾者总是盲群中的极少数。所幸，很多新生的种族不耻于承认自己的无知，他们愿意聆听先行者的教诲，愿意相信圣灵的伟大——尽管他们还没有荣幸去亲眼见证。对他们，我们是仁慈的。

    只有最无可救药的愚昧头脑，才胆敢否认圣灵的权柄。总有一些人，他们把自己双眼蒙起来，把耳朵堵起来，就假装这个世界的真实与他们无关。他们中最偏执的一部分甚至狂妄到直接否认圣灵的存在，妄称这个世界仅仅是由毫无意义的物理规律堆砌而成。

    唯物主义者……我唾弃这个词。他们难道看不见这宇宙中一切都暗合得恰到好处的每一环每一扣吗？如果他们早晨推门进入自己的书房，看到里面摆放着一套装饰精美的天体模型，他们难道会认为那些东西是机缘巧合自己出现在那里的吗？

    他们总会用一些奇怪的歪理邪说去掩饰自己无知，像是我最近接触的那些愚蠢的休曼人。那个说法叫什么？那个休曼科学家总是挂在嘴边的——奥卡姆的短刃，大概是这样。他曾信口开河地说，什么如无必要勿增实体，说什么如果某样东西既不可证实也不可证伪，那就相当于不存在。

    荒谬！如果一群养在池塘里的盲眼鱼，有仁慈的饲主为它们每天投放饲料。那些盲眼鱼看不到主人的存在，对它们来说，一个掌管它们存亡的主宰既不可证实也不可证伪，难道它们就敢断言那饲主不存在吗？难道它们敢妄言那每天准时到来的食物是了无生气的自然规律吗？

    唯物主义的信徒们崇拜被他们尊为终极钥匙的因果归纳，难道他们短视到看不出来，这因果的链条走到尽头，必须要连接上一个不可质疑的、全知全能的存在吗？

    更何况，如果他们稍微谦虚一点，他们或许还能被教导那凌驾于物质世界之上的真相——那无上的虚境。如果他们有幸看到那由纯粹的精神构筑的世界，端详那些优雅的灵体生命，瞻仰那无法用言语形容的伟大支柱，他们还敢继续蜷缩在自己幻想出来的简陋世界里吗？

    你们没有抛弃圣灵，是圣灵抛弃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