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哒喀兹人，”盔甲人重述着念道，语气悠长，“太空中的蛮族。事实上，他们在第二旋臂挑起的争战可以成我们的有力助力。”

    “当真？那些哒喀兹人？”总督惊讶道。

    盔甲人面露心领神会的讽刺笑容：“我知道，每个人都会有你这种反应。哒喀兹是远离文明的野蛮人，他们不懂得建设星球，只一个劲开着那些破旧的深空船队四下游荡，采掘，劫掠。同大多数懂得星际旅行的生命相比，他们的大脑和认知水平是残缺的，所以许多人都认为，他们是其他高级种族消失后遗留下来的无主奴隶。但你是否知道，据说，哒喀兹在遥远的过去也曾有过辉煌的文明时代？”

    “这听上去实在难以想象。”

    “确实，难以想象。但眼下的事实却告诉我们，再怎样违反直觉的猜测都有可能成真。哒喀兹人同第二旋臂中段的纷繁势力接连开战，这不是因为他们突然发了疯，而是有一个领导者将那些太空部落全部统合了起来。尽管这听上去匪夷所思，但哒喀兹确实出了一个不满于现状的大军阀。那人，称自己叫——可汗。”

    “可汗……”金斯利缓缓复述了一遍这个名称，“听起来，这着实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哒喀兹人，一个有野心的家伙。可是，您确信他能为我们所用，而不是变成麻烦吗？他会乖乖配合我们的要求吗？”

    “他会的，只要我们‘友善’地劝服他。”盔甲人说。

    语毕，盔甲人停歇了半晌，留给总督一小段时间以做思考。

    这之后，他又提出另一些话题：“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强调。我们的军力很庞大，那些深空小行星带资源丰富，矿物和能源产量都很容易做到自己自足，但我们始终需要更多食物储备来养活不断增长的人手。明白了吗？我们需要大量食物，我想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当然。”金斯利应道，但他也面露一丝难色，“不过……第十七区发现贝塞里安矿脉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我原先在那里规划的大量水培农业区恐怕很难落实。毕竟，执行议事会的人不是瞎子，对这种不合逻辑的开发项目，他们不会坐视不管的。”

    “我不在乎，随你怎么折腾——拆掉动物园，关掉矿场，撤掉科研经费。我只要一个结果，那就是食物！食物！你听见了吗？”

    “明白了，先生，我一定会完成使命的。”金斯利说。

    “我很确信你会的，因为你清楚失败的后果。”盔甲人轻描淡写地说着，然后他双手搭着桌沿缓缓站起，准备离开，同时头也不回地补充道，“还有，顺便说一句，我早就不做政客了。以后称呼我，要加上‘大人’这个后缀。”

    “是，威廉.伯克利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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