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絮指着歌阙身后的清忧吼道:“你当真要为了这个丫头与我为敌吗？”

    歌阙只是讽刺的笑了笑，随即道:“你是我的敌人，而清忧是云汐姑娘的女儿我不护着她难不成护着你？”

    零絮只觉得心脏钝痛，不知何时她眼眶里已蓄满了泪水:“你以前不会这样的……若换做以往，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会帮着我而且绝不会生气……”

    歌阙一步步的逼近她，冷笑道:“那是以前，你以为我还是以前的我吗？以往，我以为你是只单纯的小狐妖所以才把你留在身边。熟料，你竟联合上官安害我族人！你待我若有一分真心，岂会做出这等事！”

    “我……你听我解释，我当年我……”

    “你不过是个薄情寡义的女子罢了，枉我昔年竟把你当成最亲近的人。”这番话于零絮而言，无疑字字诛心。

    零絮退后了一步无意间瞥见一旁的慕清忧她凝视着清忧，道:“我……你是为了这个死丫头对不对？我这便杀了她，这样你便能再次回到我身边咱们还能像以前一样！”

    “对，就是你这个死丫头都是你，是你让赤妩离开我，是你……”说着，便执起魅影扇向慕清忧击去。

    方才的一切，慕清忧不过是以为自己在看一场戏罢了。可她万万没想到，这两人的恩怨会扯上自己。

    就在零絮的魅影扇离清忧只有一步之遥时，歌阙眼疾手快的挡在了清忧面前放出赤练毒趁机打了零絮一掌使得她只能后退。

    “你竟为了她打我？”

    “打你又如何？”

    “我等了你十年，你就这样对我？”

    歌阙讥笑道:“等？你可知当年若不是昌胤我怕是无法恢复法力，更别说还能再次恢复成人形。”

    顿了顿，歌阙又道:“这些年，你跟着上官安想必是坏事做尽加之你欲杀清忧，你我更不可能回到从前。”

    零絮目光闪烁支支吾吾道:“我……我想杀她原本是奉了上官安的命令，可我见你这般护她我便……”

    歌阙目光狠戾的看着零絮:“你便拼死也要杀了她，我告诉你有我在你休想害她！”

    零絮开口解释道:“赤妩，我这些年虽待在上官安身边可我心里想的一直都是你……”

    正当零絮想要再说些什么时一道白影翩然而至。

    “是吗？”

    零絮定睛一看，正是云轩。这让她眼眶里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

    慕清忧上前道:“云前辈。”

    云轩点头道:“嗯。”

    歌阙收起神色上前扬眉道:“云轩，好久不见。”

    云轩趁此机会调笑道:“好久不见，小赤练。”

    歌阙摇头笑道:“我还未恢复人身时你这么叫我也就罢了，如今我已然恢复了人身你再这么叫我就有些不太合适了吧？”

    云轩摇头，语调含笑:“有何不合适的，我既在此时现身便算准了你今日会恢复人身。既然你变成人才不到半日，我又如何不能唤你小赤练？”

    歌阙气结:“你……算了，暂且先不与你计较眼下最要紧的是处理零絮。”

    云轩挑眉，云淡风轻道:“零絮？你若是不说我倒要忘了我还认识这么个人了。”

    零絮颤声唤道:“轩郎……”

    云轩厉声道:“你住口！”

    歌阙与清忧吓的一个激灵，她们都为曾见过云轩这么大声过。

    云轩闭上眼眸，遂又睁开不带丝毫感情的直视着零絮:“你既已成了上官安的属下，你我之间隔得便不知是人妖殊途这么简单。如今你我之间只有血海深仇，至于往日的那点情意我早已将之忘却。”

    零絮蓦然忆起，当年云轩倒在血泊中时曾与她讲过:“零絮，是你与那个菁藜害了我兄长害了云漓！你我从此恩断义绝！”

    只是当时，她受控于人不得不这么做否则便保不住赤妩。却不想，她到底还是未能保住赤妩未能保住赤练一族……

    零絮不知如何解释，躲闪着他的目光吱唔道:“我……我当年不是有意要害你们的，我……我……”

    云轩凤眸微眯挑眉道:“讲不出？当年你与菁藜为了赵清风与上官安能给你们解药，你们便出卖了云漓，害得我五毒堂弟子与兄长惨死。还害得我武功全失，更害得赤练一族几乎全族覆灭！你不愧是狐狸精，果然够歹毒。”

    她慌忙解释道:“不错，当初是我害了你们可我是真心待你的，我当时只是想拿到那张密报未曾想过……”

    零絮未曾讲完便被云轩厉声打断:“住口！”云轩迫使自己沉下气，背过身去平静道:“趁我还未改变主意，你走吧下次见你我绝不会再心慈手软。”

    零絮深深地望了眼云轩与歌阙，便转身化作一道紫光消失不见。

    歌阙忙上前关切道:“云轩，你没事吧？”

    云轩脸色并无异样，好似方才那个与零絮相逢的人并非是他:“无事，清忧赤妩，不，歌阙你们是来找昌胤的吧，随我来便是。”

    “哦。”

    说罢，云轩负手便走在前面慕清忧与歌阙跟在他身后随他而去。

    慕清忧心下狐疑，这云轩与方才那零絮究竟是什么关系。还有歌阙与零絮究竟是什么关系？

    与之相较，歌阙心里则是五味杂陈不知该如何形容。

    当年江湖风云四起，歌阙与他们一同出生入死即便自己是妖。可如今，死的死散的散一群人天各一方散落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