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郑心蕊,距离我的小男友张亦博失踪,已经快一周了。
在医院做了全身检查后,我的身体状况仍处于全身无力亚健康状态。
一个叫杜熏的医生一直强留我留院观察,但我可是高三的学生,怎么可能一直待在医院里,所以坚持出院,正常上下学。只是我明显一天比一天越发觉得疲惫。
偶尔恍惚之间,我似乎能梦到我的男友,准确地说,梦到我男友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仿佛通过他的视角,我成了他,和我交流。
直到有一个场景,在我的房间里,我们不知在说什么,他看着我,我走到他身边,他轻轻环抱住我,亲了亲我的头发,然后突然间,一种吸吮的冲动难以遏制,遍布他的每一根神经......
梦突然惊醒,这是什么情况?
我匆忙拿起床头的水杯,猛地喝了一口,缓解口中的饥渴感。而心中那份恐惧,却迟迟不得消散。
看了看闹铃,已经差不多到了该起床的时间。
穿好衣服,走出房门,看到妈妈正背对着我在厨房为我做早餐。
我走上前从背后环抱住妈妈,想要感受那一份安静与温暖。
“怎么了,心蕊?”妈妈放下手头的工作,问到。
“我做了可怕的噩梦。最近心里都好烦躁,身体好累。”
妈妈握紧我环抱着她的腰的手:“高三最关键的一年,你自然是压力大了些,一旦上了大学就好了。”
听着妈妈的安慰,我把头靠着妈妈的后脖上,体验那独有的体温。我的唇不经意的挪到妈妈的肩部。突然间一种很想要吸允的冲动油然而生,就在那一刹那,我放开了妈妈,退后了三步。
妈妈转身惊愕地看着我:“心蕊!你怎么了?”顺势用手抚摸自己的肩膀被我嘴唇碰触的地方。
“没,没什么?我,我准备下上学了。”我逃回自己的房间,喘着大气。刚才的那种欲望,和梦里亦博的念头,那么地相似。
时间又过了几日,我越发感觉疲惫,四肢无力,而且更容易口渴了。
让我更不能理解的是,我看到周围的人,都觉得他们好美味,好解渴,比饮料或者美酒都要解渴。意识也开始有些模糊,就仿佛我体内有什么东西存在,而“它”已经渐渐不受我控制。
不得不承认:我好想“喝”。是的,喝下去,深深的一口,就好像在沙漠中早已饥渴难耐的人,看到一瓶矿泉水,想要一饮而尽的那种焦灼感。
这天晚上,我照例拿着笔写着几乎就做不完的作业。
我打了个瞌睡,头很沉,然后趴在手上小睡了一会儿。而我睁开眼时,赫然发现被我当做枕头的手背骨头已经完全凹了下去,就如同没有骨头似的,但我却一点也不疼。我试着揉捏我的手掌和手背,它以非常缓慢的速度慢慢复原。而在这个过程中,我也发现我的手指可以向后弯折,同样,我一点也不疼。
骨头~~软掉了!或者说,在逐渐化掉?我不敢相信这个事实,我手撑着自己的双鬓,而稍微一用力,我的头骨,也扁了一些。面对镜子,已经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我变软了。
当天半夜,我醒来时,发现自己的身体在不自觉的蠕动,就好像自己是一只大号的肉虫似的,起着波浪的蠕动。惊恐万分的我,脑海中除了害怕,就是口渴。脑海中不断地出现一口咬住某个人,然后狠狠地吸干他的场景,就好像亲眼目睹一般。那些人,有的我认识,有的我不认识。但我可以准确的“看到”有两个人,一个是亦博,另一个,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