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马当先的皮夹克红毛更卖力地敲打车厢,“嘿!老实点,停车,下来!”透过玻璃阻隔我听见他这么说,从他口气里我听出他对我的挑衅很不满意,而我对他的挑衅也相当不满意,所以打算回头送一个少女的可爱鬼脸给他。
但这次回头让我果断关闭发动机,并打算老老实实迎接五大流\氓的挑战。原因嘛,当然就在红毛身后的四人其中之一,这四人的头发颜色各异,从左到右分别是黄、蓝、黑、棕,衣服则是黑夹克棕马甲各异,不过这四个人、包括先锋红毛都穿着差不多的破洞牛仔长裤……这是仅有的纪律性吗?
个头在五人中偏高、黑色中短发、外罩棕马甲内里短袖白T恤的流\氓青年手里端着一把不知从哪取出来的手枪,一手砍刀一手枪地走了过来,他枪口所指的方向据我判断为车后轮胎,这就是我关闭发动机的原因,看来也是他们好整以暇的信心所在。如果轮胎被打爆,我就不得不弃车并选择往人多的地方钻了。
其实在看见黑发冷面青年的手枪时我也闪过置之不理的念头,而且成功率说不定也不低,但这种赌博式的做法实在不能引起我的共鸣,我甚至不了解自己的大部分状况,比如枪法,又怎么能保证别人的枪法能够烂到在三四米内/射不中一个硕大的轮胎呢。
把希望寄托在赌一把上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我脑子里又冒出一句至理名言,而我想不起来是从哪看见或听见的。
持枪的黑发越过红毛,来到车窗边,用枪托敲了敲窗户,“看来是个聪明人,出来让大伙瞧瞧聪明人,保证不打劫哦。”
我之所以不怕他们,是因为我也有一把上膛的手枪,两边对射的话,死不了的一方绝对稳占上风啊。
所以我直接抽出刚刚放进车门夹层里的手枪,并按下按钮将车窗降下。
“请问大哥哥们有什么事吗?我很乐意帮忙哟。”我努力露出我自认为最为甜蜜的微笑,并趁黑发垂着手枪还未抬起来的机会把枪口对准他的心脏部位。
“……”冷场,我敏锐得捕捉到五人份的冷场气息。
“嗯……”黑发的喉咙里发出莫名其妙的低吟,我感觉他对我的枪口不感到恐惧。
“嘿,红毛,”黑发扭头对红毛说,“这老爷车里坐的怎会是个马尾辫小姑娘?涕泪横流着求饶的中年大叔呢?这和以前不一样啊。”
“我怎么知道!我只看见中指啊,你们呢?”红毛把特棒往肩上扛,转而问黄蓝棕。
“看不清啦。”那三个人参差不齐地回答。
“这个这个……”黑发依然无视我黑洞洞的枪口,他扫视了一眼同伙们,“不是一脸衰相的中年大叔的话,而且还是个小姑娘,不太好下手打劫啊,你们说怎么办?”
“喂!等一下!”我抗议,“不是说好不打劫吗?”
“我们是有远见的职业流\氓,”黑发语气陈恳,“所以请不要随便相信我说的话。”
“完全看不出来流\氓的远见在哪里。而且我还有很多烦心事要忙的说,大哥哥快把枪交出来吧,我保证不开枪哦。”我实在没心情和他们玩语言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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