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侯爷说,让您今天晚上之前必须要把这些衣服都洗干净。”
顾潍津望着眼前摞的有一座山那么高的脏衣服,这些衣服都是赵弋一个人穿的?他是不是也太败家了?
“夫人,侯爷说,他院中的落叶太多了,让您现在就去打扫干净。”
顾潍津停下洗衣服的双手,“你家侯爷没看见我正在洗衣服吗?”
“侯爷说,您要是不去,可就别怪他乱说了。”
得!您是爷,我去还不行吗?
自从成亲之日为了让赵弋不乱说话答应了他所提的所有要求后,顾潍津在这侯府中就没有一刻闲着过。不是打扫卫生,就是洗衣服,再不就磨墨沏茶,宛如一个侯府小婢女。
“夫人,听说今天让你扫扫本侯院子里的地,你十分不愿意?”赵弋随手翻看着手上的书籍,眼神却时不时瞟向顾潍津。
“夫君,你误会了,妾身怎么会不愿意呢?”由于房门外收着随侍的小厮,顾潍津什么也不敢说,只得默默的忍受。
“这就好,身为侯府的主母,这些都是你该做的。”赵弋拍了拍顾潍津的手,眼神颇有趣味。ァ78中文ヤ~⑧~1~ωωω.7~8z~w.còм <首发、域名、请记住
顾潍津知道,赵弋是在恐吓他,可是在旁人眼中,这便成了夫妻二人恩爱的象征。慢慢的,便成了百姓的谈资,府中、城里都流传着侯爷与丞相之女恩爱相守的故事。
赵弋在花园里看书,顾潍津便跟在旁边扇扇、撑伞,府中的丫鬟、小厮路过都会不由得脱口而出:“哇!你们快看,侯爷和夫人好恩爱呀!”
“呸!谁跟这个死傲娇恩爱。”顾潍津一边扇扇,一边打哈欠。这侯府的下人就是太闲了,才会这么有时间讨论主子的八卦。
“夫人,注意你的言行,若是惹得为夫不高兴,你知道后果的。”赵弋轻咳的两声。
“夫君说的是。”顾潍津咬牙说出这几个字。
真是闹不明白了,赵弋这几天天天让他沏茶倒水、洗衣做饭,难道这侯府就没有别人了吗?明明在“嫁过来”之前,听说赵弋有好几房妾室,怎么一个都没见到呢?
“夫君,我听说这府中还有几房妹妹,怎么这几日都没见到呢?”若是让她们过来缠着赵弋,自己兴许能偷偷的休息一会儿。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在你嫁进来之前,我把她们都打发到后院去了。你最好安安分分的伺候着我,不然我一个不高兴——”赵弋故意没有说后面的话,不过就算不说,顾潍津也知道,指定又是搬出皇上来吓唬他。
想当年,我顾潍津也是以七尺男儿,如今却只能当起娇滴滴的侯府夫人,这故事的发展明显不对呀!
“你换身衣服,好好打扮一下,一会儿陪我入宫向太后请安。”赵弋头不抬一下,指着顾潍津裙摆的墨渍说道:“这件衣服不要再穿了,若是让旁人看见了传出去肯定以为我虐待你。”
“不就是一块墨渍嘛,想当年我在书院读书的时候,衣服上时常挂着墨渍,也不见有人说什么。赵弋这厮一定是有洁癖!”虽然嘴上抱怨着,顾潍津还是换了一件衣服。毕竟那位爷掌握着他的死穴,他说的话就是“圣旨”,不听也得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