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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危机关头,任何人都有可能成为危险的因素,因此李荀等人并不同意皇甫梓瑢前去。更何况徐员外对于想见皇甫梓瑢的人说不清楚,只是拿来了一个药瓶,药瓶里的药味道很怪。就连琉璃也识人不出这药的成分。
皇甫梓瑢不管凶险与否还是决定前往查看,当然。李荀依旧在外面跟随。即便不靠近也要确保皇甫梓瑢的安全,在这个危急关头已经不能再出事了。
徐员外带着皇甫梓瑢并没有前去别的地方,只是去了自己的家。而此时徐家的客厅里正坐着一位黑袍女人,她带着面纱,低着头。袍子的帽檐直接把她掩埋。不过她的长发依旧可以识别她是个女人。
“是你找我?”皇甫梓瑢主动开口问道。
女人听到声音一下子精神紧绷起来,同时抬起头看了一眼皇甫梓瑢,目光中露出点点闪烁。随后她又立刻把头低了下来。从怀里拿出一个手帕。手帕原本是白色的,可是上面却全都是红色的血迹。
女人将白色手帕交给了皇甫梓瑢。仿佛完成使命一般的松了口气,但是依旧没有说话。
皇甫梓瑢打开手帕。手帕并不是很大,能写下的字也很少,上面只有四个字:云山和解药。
皇甫梓瑢十分不理解这里面含义。抬头看向黑衣女人,此时他才更加意外的发现这个女人似乎根本无法站里,因为她坐在了轮椅上。
“不知姑娘可否告诉我这字面含义,还有你到底是谁?”
女人依旧低着头不说话,可是眼底的泪光再也藏不住了,泪光闪烁让皇甫梓瑢察觉,突然一双大手果断迅速的朝着她伸了过来,一下子将她的面纱摘了下来。
女人惊慌失措的用双手捂着脸,然而捂住了脸,可手上那些疤痕却依旧掩盖不住了。
看到女人身上的伤,加上那双熟悉的眼睛,皇甫梓瑢突然想起了什么,“你……你是岳溪?”
听到皇甫梓瑢喊自己岳溪,女人一下子激动起来,转动轮椅试图背过身不想见到他,然而下一秒皇甫梓瑢却一把将轮椅又转了回来,蹲下|身试图去看清楚女人的脸。
“你是岳溪对不对?”
女人激动的摆手摇头,表示自己不是,可是这样急于否认相当于已经承认了。
皇甫梓瑢简直不敢置信,绥远侯的女人岳溪竟然变成了这副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爹呢,夫人呢?”
岳溪听到有人提父母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哭的更加厉害了。
徐员外赶紧上前劝慰,“快别哭,你这身子才恢复一些,可不能激动,不然会要命的。”
皇甫梓瑢随即转过身来询问徐员外,“这到底怎么回事?”
徐员外看了看岳溪,无奈叹了一口气,“我发现她的时候她都快没气了,我也是尽力想救才救过来的,不过大夫说了她受伤太严重,恐怕也……”
“到底发生了什么,好端端的人怎么会这样。”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我也只是好心救了她,她被人割了舌头,还毁了容,手也受伤根本办法写字,腿上伤势被打断了,她也是拼进力气才写出一个瑢字,我这才明白她是想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