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山对顾松墨这个嫡长子十分看重，五岁就让他挪出了内院，亲自监督他开蒙，十二岁又送到了国子监读书，每十日才能休一天假。

    因此他并不像顾芷萝受白氏的影响那么深，也不懂内宅女眷的那些弯弯绕绕，勾心斗角。

    他只是单纯觉得顾宁昭这个妹妹长得漂亮，性子又挺大方开朗，所以不由自主地想跟她多亲近几分。

    茶点很快端了上来，顾宁昭很客气地给顾松墨递茶，“说来惭愧，我身子不好，不得不留在冀州养病，不能承欢父母膝下，有劳大哥和其他姐妹了。不知府里这几年都是什么情况，祖母她老人家身体还好吗？”

    顾宁昭虽然对老夫人没什么印象，可架不住青露总在她耳边念叨，说老夫人是多么和蔼可亲的人，对她们这些小丫鬟从来都是和颜悦色的。

    离开帝京五年，青露心里一直很记挂她。

    正好顾松墨来了，顾宁昭就有理由打探一下。

    青露听到这话，也忍不住在门口停留了一会儿，眼巴巴地等着他的回答。

    然而顾松墨却叹了口气，低声道：“祖母这几年身子不太好，整日昏昏沉沉的。免了我们的晨昏定省，只在初一十五过去请安。”

    顾宁昭心下一沉，又追问，“是生了什么病，请大夫看了没有？”

    “连宫中的太医都请过了，说是早年身子亏损留下的宿疾，再加上祖母年纪大了，身体自然不如年轻时康健，只能好生静养，不可忧心思虑。”

    顾宁昭连连点头，将这些记在心上。

    她又跟顾松墨随便聊了些别的，就有小厮过来敲门，说平国公找他问话。

    顾松墨这才起身离开，临走前又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她。

    “咱们兄妹几年没见，送你个小玩意儿，就当是见面礼了。”

    顾宁昭打开一看，是个小兔子的玉坠，雕工很质朴，却透着一股可爱。

    顾松墨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是我之前闲来无事刻着玩的，二妹妹别嫌弃。”

    “怎么会，大哥忘了我就是属兔的吗？”顾宁昭对这个礼物很喜欢，直接拿出来挂在了腰间，“谢谢大哥，我很喜欢。”

    顾松墨也很高兴，俊秀的面孔上笑容和煦又灿烂。

    他一走，青露这才焦急地上前，“小姐，老夫人怎么突然就病了呢？奴婢离开国公府之前，她的身子还好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