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次意外事件,顾安然真真正正的自我检讨了一会,对于过去太过执念,所有错过了现实中很多美好的东西,对于有些人太过执念,所有错过了身边很多值得珍惜的人。&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顾嘉明其实说的没错,她一点都不勇敢,她想报仇其实是求的自己心里安慰,恨固然一时半刻是放不下的,但是她把太多的感情放在了对沈墨寒的恨上,忽略了很多事情。
出院的第二天,叶司承又被总部急急召回,顾安然心想,叶氏这次是遇到很大的麻烦了吧,但究竟是什么麻烦呢?叶司承没有说,她也没有机会问,也不好问,毕竟她和叶司承还什么都不是。
本来打算找沈墨寒好好谈谈的,五年前的案子她要彻查到底,父亲究竟有没有被冤枉,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她一定要搞清楚,至于她和沈墨寒的那段纠缠不清的过去,就让它随风去吧。
顾安然没有想到最近这么不顺利,每天都犯太岁,约沈墨寒出来遛个公园都能被公安局抓起来。
事情是这样的。
顾安然给沈墨寒发信息说想跟他谈谈,沈墨寒接到信息的时候正在开庭,看到短信激动得拍案而起,把法官和对方代理人吓了一跳,还以为他这是要造反,堂堂胜天律师事务所的金牌律师从来没有如此失态过。
庭审结束,他立马就奔到了达活泉公园。
顾安然看着他可以放缓却又不断加快的步子,脸上的表情激动而压抑,像个初恋中的大男孩,她心神一震恍惚。
顾安然礼貌的握手问好,眼中神色冷淡,沈墨寒顿了顿,还是伸出了手,眼中的火焰已经熄了一半。
其实谈话内容很无聊,顾安然不知道该如何进入五年前的事情,那段往事对于顾安然不堪回首,对于沈墨寒亦是如此,怎样才能在友好和谐的氛围下将话题引到五年前呢?
正想着,顾安然忽然停住了脚步,定定的望着前面正在干架的一群年轻小伙子,七八个人群殴一个,而被殴的那个一点都不示弱。
顾安然脸色煞白,一股怒火就烧了上来,妈的顾嘉明,前天才离家出走,现在竟然在跟别人打群架!找死!
她真的是被气晕了,其实也是过于担心顾嘉明,想想七八个大小伙子打顾嘉明一个瘦瘦弱弱还有些发育不良的祖国花骨朵,这是多么惨无人道的事情!
而顾安然本来就是个护短的主。
沈墨寒来不及拉住她,顾安然已经冲进了人群。
“都给我住手!”
大家场面非常混乱,大部分人斗没有什么凶器,只不过有人不知道从哪里拎了快板砖,顾安然护犊心情,一下子就扑了上去,摁住了拿板砖那小子的胳膊。
沈墨寒心里一惊跟着就扑了上去,顾嘉明的势力一下子扩大了三倍,场面更加混乱起来
顾安然不知道咬了谁的脑袋,阁得她牙疼,妈的,别门牙被阁掉了。
沈墨寒很能打,他一个人干掉五个,还一边掩护顾安然,顾嘉明是什么招都用上了,拳头、脚踢、抓、挠、掐、咬,拼了,自己被打也就算了,绝对不能在老姐和老师面前表现的柴废!
最后警笛响起,他们几个来不及逃跑纷纷被公安抓了去。
沈墨寒英俊的脸现在肿得跟包子似的,估计让他好友看到也不一定认得他,顾安然蓬头乱发,脸上不知道粘了谁的血,看起来特别像演鬼片的,顾嘉明流着鼻血,眼睛乌青,衣服也被抓破了。
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任谁都不愿告诉别人自己的姓名、性别、出生年月、家庭住址、亲戚朋友。
警官问:“身份证呢?”
三人一致沉默,顾嘉明是没有身份证的,顾安然和沈墨寒是不愿拿出来身份证的,万一明天头条报道A市之名律师带领未成年人在达活泉公园打群架,那她和他都惨了!
叶司承一定会抓狂,好不容易给她树立起来的良好形象又毁了,污点太多,差评深入人心,要想将污点推倒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警官:“嘿!还耍横啊你!”说着就要上去给他们点教训。
拳头硬生生的被沈墨寒握住,警官狠狠抽了几下,竟然动也不能动,气势一下子就软了。
“我我我我,我告诉你啊,袭袭袭袭袭袭警可是重罪!”
沈墨寒冷冷的说:“我要联系我的律师!”他那里有什么律师,他的律师就是他自己,他要联系的人其实是赵龙涛,赵龙涛老爸是公安局局长,这点小事他总能办到吧。
警官也不是吃素的,旁边不由分说上来两个人将沈墨寒摁住,利索的没收了沈墨寒的手机,居然没找打他的身份证。
其中一个警官说:“妈的,还是个黑户啊!”
顾安然其实有些想笑得,从来没有见过沈墨寒如此狼狈过,估计钱包身份证什么的是在打架的时候掉公园的草丛里了。
派出所里一时间没找到女民警,他们也不敢冒然搜顾安然的身。
领头的民警拽得二五八万的说:“先把他们扔号子里关两天,灭灭他们的气势,特么的,犯法还特么的嚣张。”
被一起抓来的那七八个小青年倒是很上道的样子,一进来就诚恳认错,还给警官点烟什么的,警官的态度明显比对沈墨寒他们好了很多。
他们仨被扔进了看守所,虽说是行政拘留,但是连个拘留证都没开,太不严肃了,如果可以顾安然一定会起诉他们国家赔偿!
可惜,如果起诉,那就是把自己打架的事公诸于众,恐怕后果更不堪设想,这次真的是哑巴吃黄连了。
他们被关的这间屋子很小,比她以前住得那个15平米地下室还小,门是铁门,上面只有很小的窗户,窗户上锈着铁栏,
顾安然心情复杂的望着窗户,人生第一次坐铁窗,还是跟自己最恨的人一起坐的,人生何等无偿啊。
顾嘉明低头想着心事,只有沈墨寒优哉游哉的坐在床上,一只脚踩在床边,胳膊达在膝盖上,惬意得不行。
顾安然扭头看他,略带讽刺的说:“你好像很习惯嘛。”
沈墨寒眯着眼睛看她:“恩,我有一段时间没有饭吃,快饿死了,被逼无奈只好想办法进了这里,这里再怎么不济总不会饿死。”
他说的那么云淡风轻,顾安然惊愣的看着他,他过去究竟过着怎样的生活,她竟然从未了解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