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克首都布拉格,2016年10月11日。这是一处广场旁的一处民宅一楼,外面呼啸着米-24直升机的引擎声,枪声,爆炸声。政府军正在逐渐逼近,而在这陈旧的小屋当中,一场悲剧正在发生。
几个人抬着一个青年人闯进了这间屋子,它看起来曾作为某种店铺在使用。为首的老人向已经站在屋子里的战士喊了一声“清理桌子!”然后三个人将这位青年人放上位于厅堂中央的桌子。青年人的胸腹部正在不停流血,已经进入了弥留阶段。一个与桌上男子年龄相仿的战士走了上来,使劲压住了男子正在流血的伤口,可是一切都是徒劳,鲜血仍旧从他的指缝间溢出。
“肥皂——医生!!”老人说出了一个不知是名字还是代号的字节,然后向四周的战士喊道,可是没人回应。这时候政府军已经控制了城市的多数区域,战斗已经进入了最后肃清阶段,别说军医,绷带都找不着一尺。
“普莱斯……尤里……”青年人肥皂断断续续的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血液的流失已经让他的眼前开始出现灰色的迷雾。这该死的伤口不是新伤,这是那个如同鹰一般的将军给自己留下的最后纪念。
“别说话,肥皂,休息一下——找个医生!!”老人普莱斯继续喊着,但是这样做也只能是安慰一下自己了。
“来吧,你不会死的,孩子!”普莱斯摇动着肥皂,想让他清醒一点。不过青年人冥冥之中已经明白,自己走不出这座城市了,于是——
“普莱斯……你必须要知道”肥皂鼓起了最后的一点力气,略微抬起上半身,左手也抓住了普莱斯的衣领:“……马卡洛夫……认识尤里……”青年人的声音渐渐轻了下去,抬起来的手和身体也无力的倒了下去。
“噢不不不不不不!不——不!”普莱斯双手举起,与头齐平,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他狂叫着,忽然他抬起肥皂摇动了两下:“肥皂(索普,soap)!”他喊着。接着又把他放下,再次使劲摇了两下。这时候,反抗者的领头人走过来,手搭上了普莱斯的肩膀:“普莱斯,你们必须得走了,马上!”
“别碰我!”普莱斯一把推开了这个人,然后他看着肥皂的尸体,右手搭了上去,接着低头从腰间掏出了一把M1911手枪,沉重地放在了青年人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