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与人讲过和学姐的故事,更是没有人知道我对学姐的单相思,甚至于我自己都是在高中毕业时才明白自己的感情,才明白那种思念早已超越了挚友,上升为一种更加广阔的概念。而即便知道是这样,圆滑的我也没能好好表达自己的感情,我没有能力,没有资格,也没有胆量。现如今能够像这样守护在学姐身边,我已经很知足了,所以想把所有的一切都继续隐藏下去,至于藏多久,或许很久,或许是永远。
而现如今,我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把这些一股脑都讲给了外人。听完我这一长段故事,她竟然鼓起了掌,说:不管是不是编的,故事倒是不错。进而又问:可是,这和你爽约有什么关系吗?有什么话当面讲清楚不就好了,要闹成这样?我无言以对,心里也想着那时候为什么会想到爽约,为什么会冒出如此幼稚的想法。她又说:这样可不行,我还是没有听到合理的回答。于是,谈话陷入了僵局,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她也好似在思考着什么,盯着纸杯一言不发。
就这样过了大概三分钟的样子,她突然开口,恍然大悟般道:原来如此。进而笑了起来。我问她知道了什么,而她则以柔和的目光看着我说:你倒是活得辛苦。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可怜人。我问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却不理我,自顾自从包里拿出一个小本子,用笔在我看不到的一页上打了个对勾,就好似完成了什么任务般。之后又看了看她那不加糖的拿铁,摇了摇头,转而问我:若让你口中的学姐与我作比较,谁更好看?我心说这真是灵魂暴击的一个问题,难为死人。慢慢道:学姐在我心中,不论是外在内在都无人可比,即便是像您这样美若天仙的人,也不能和她相比。话说完,她捧腹了好一阵,之后说道:你和我同岁,不要总是尊称显得我年纪很大一样,叫我本名车晓凛就行。一边说着一边正要在另一页纸上打勾,而此时我那不争气的肚子却饿的响了起来。她停笔,问我:没吃晚饭?我默默点头回应,看到我的反应她狡黠地笑了起来,放下手中的笔和未打完的勾说:那正好,你请个晚饭,这事就当过去了,你说呢?而我又能如何呢,只是想着所幸这晚饭可以报销。
看着桌上琳琅满目的日料,不禁觉得自己被人当了猪宰。我问她吃这么多不会胖吗,她却说自己是怎么吃都吃不胖的类型,进而又说她怎么晒也晒不黑,我只觉天理难容,世态炎凉,唯一能对我受伤的心灵做些弥补的,只有和她一样:使劲吃。
饭罢,她又从包中拿出那个小本子,把之前没画完的勾给补齐了。我问她那是什么,她应付般甩我一句:shedul。我只得哦了一声,也不好再问。她问我将来准备怎么办,我说读研究生,她又问读完之后呢,我说工作啊。她无奈般摇了摇头,说问的是我和学姐的关系该怎么办。我说没想过,顺其自然吧。她叹了口气,跟我说这样下去我和学姐永远要差三年,又说我没有勇气之类,我心想她不懂我,也就没和她理论。而她却语重心长的样子,说像我这样的适合早些去工作,我问为何,她言自由,我笑着说我现在就很自由,她也笑着说我只是习惯了,没有意识到。我说没有这回事,她便不再与我讨论。
结账时,她看着账单说了句人话:今天心情好,AA?我不想理她,便说用不着,她赞叹道:有骨气。我说哪里哪里。路上,我问她家远不远,她说就在附近,不用送了。于是我道有缘再见,打车离去。
出租车上,我仔细回想了整个晚上的事,发觉自己被人看了个透,却对对方一无所知。锤胸顿足,今晚真是完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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