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时间就到了十二月九号,也就是大合唱的日子。
这期间断断续续的收到车晓凛消息,全是让我去她公司的邀请,我就拿些奇怪的理论回绝。也不知怎么的,每每与她说话,都不自觉开启嘲讽模式,而我一向以君子自居,这下名不副实,自觉难堪,便决定少回她消息。杨子峰这边,依然是烂泥扶不上墙的状态,我几次推波助澜却全然无果,只能说,杨子峰这人,就是怂的彻彻底底,最近几天他也没找过我,想来怕是濒临放弃,等这大合唱结束后我得去给他添添柴烧。
合唱方面,我管的不多,几乎是全权交由后辈处理,当然了,后辈也很给力,彩排我去看了,各方面都比去年强。就是还有些小问题,我下午就准备去看看的。
最近养成了一个晚上散步的习惯,或者说,发觉了一个爱好。没有明确的目的地,就是在路上走着,朝看着顺眼的地方走,一直到觉得累了,尽兴了,才回头。也迷过路,但好在有导航。说实话,每天只是这么走走都感觉充实无比。
这天中午,我准时前往食堂,没见着学姐,倒是碰上了杨子峰,真是巧。
一共没说几句话,他问我晚上有没有时间,我说有,他点了点头便走了,那背影活生生就像是壮士一去不复还。
下午去看他们最后的排练,指出了存在的一些问题,顺便也帮忙解决问题,比如化妆。因为要化妆的人数比较多,也没有几个在行的人,作为一会之长,便带头涂鸦了起来。打粉没什么难度,就是涂口红时容易出问题,好在我只给男生化,他们也没啥意见。
期间还见了一个长得很秀气的男生,以前根本没见过,问徐林,他说是他室友,因为宅,没见过也正常。问这人怎么样,他说轻微妄想症,懒,且有一点异**流障碍。于是我便把因外表而打的四星降成了三星。我就说,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一个情报外的危险分子,原来是纸老虎而已。
等把一切安排妥当,剩下的,就是坐在观众席上好好欣赏了。
我正找位置呢,就看见贾水军瘫在一处座位上,于是便去坐在了他旁边。
“怎么,你也来看?”
这显然不符合水军以往的表现。
“我就是想知道知道,我这几个室友一个月都在干啥,值不值。”
我笑了笑,心想这绝对是水军本军没错了。
“值不值什么的,我看你干什么都觉得不值。”
“你算是说对了,现在的年轻人单纯就是热血过头,所以才总犯傻。”
他说着还砸了咂嘴。
我笑着问:“你既然这么说,那肯定也犯过傻吧。”
他听罢,摇了摇头:“陈年往事,没什么好提的。”
接着,我们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没过一会,徐林也脱身坐了过来:“会长好。”
“好好好,别老这么喊,你以后就知道这听着多难受了。”
“嗯??”
“我是说,友谊地久天长。”
好吧,我承认我这么瞎说话是想把透露的东西糊弄过去,不过好在徐林也没听出来。他只是点了点头,说:“我是想好好谢谢学长,之前的事我想通了。”
之前的事?什么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看到我有疑惑,他补充道:“就是,毕业意向的事。”
我恍然:“哦,想通了就好,我也没说什么有用的建议。”
“不会,有时候我就觉得,学长像灯塔……”
“得了吧,合唱开始了。”
我示意他不要再表达什么,心里却有点小高兴,随之而来的是一点小悲伤,要说我是别人的灯塔,那谁又是我的灯塔呢,是学姐吧。灯塔,我突然讨厌起这个比喻来,因为他给我一种可望不可及的感觉。
大合唱的内容没什么好提的,我只记得在我们学院表演完后,水军说:“就这?”。
接着徐林便跟我请假走人了,说是晚上有事,水军也跟着他一起走,就在我想会是什么重要的事时,收到了林本清的消息,拜托我善后,也是请假了。我不得不怀疑这两人是不是故意难为我,以惩戒我最近的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