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宇闻声望去,淡笑道,“是你。”
燕莺眼中冒着星光,手指着自己激动道,“是我是我,没想到大人还记得我。”
田宇抚着手中玉珠,问道,“你父亲可入葬了?”
燕莺点头道,“多亏了大人的银两,父亲才得以安眠,我那日去了您府外,可您不愿见我,我便在这附近来回寻您,今日终于碰到了。”
田宇好笑道,“寻我作甚?举手之劳不足挂齿,看你的样子也应该快嫁人了吧,剩余的银两便当自己的嫁妆吧。”
燕莺小跑上前,拦在他面前,弱道,“大人,我不想成亲,我…”咬着下唇顿了会儿,期待道,“我想跟在大人身边伺候。”
田宇眼中一异朝乔易挨去,两人对头背着燕莺用唇语说了几句,转身道,“你真想跟本大人?”
燕莺点了点头,羞着脸道,“我愿伺候大人一辈子,一生不嫁。”
田宇笑道,“这代价有些大了,这样吧,明日你便去韩府,做个侍奴,若你想成亲或想离开皆可,再者,你也莫称我大人了,唤少夫人就好,到了韩府,自会有人教你些规矩。”
燕莺惊喜,当即叩头兴道,“多谢大人—不,是少夫人,多谢少夫人收留。”
田宇弯身抚他起来,“我还有事,你也回家收拾,明日住进韩府。”
“我这就回去收拾。”
瞧着像极了普通人奔跑的模样,田宇淡道,“瞧,这不就露出狐狸尾巴了。”
乔易道,“奴才查过,他父亲捕鱼为生,阿么早逝,过得还算勉强。”
田宇转身继续向前走着,“但愿是我想多了。”
乔易思虑了片刻,犹豫着说出了心里的想法道,“少夫人,我怎么感觉您有些不一样了?”
田宇平淡道,“哪里不一样,还不是和以前一样闲着。”
乔易小心翼翼道,“少夫人可还生少将军的气?”
田宇歇气道,“我不是生他的气,而是怨将我们分开的人,我是自私的。”
乔易抚道,“少夫人一向宽容体恤,平和待人,怎会自私呢,或许是因少将军走的急才给劲您留下这么个阴影,等缓过来就没事了。”
一段路走得极稳,并无心中所想的暗杀。
槐纭斐见田宇来了,后怕了三分,惊吓道,“你怎么来了?”
田宇笑道,“走来的啊。”
槐纭斐朝他打转着,惊呼道,“你胆子好大,我这些天都不敢出门了,生怕一下子小命没有了。
田宇道,“他们又不是奔你去的,说起来还是因为我你才吓得,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这日特地买了些龙须糖来瞧瞧你。”
槐纭斐欣喜接过,“没事没事,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近日/我新得了一蟋蟀,与其一战次次都胜,走,我带你去看看。”
田宇跟在他后头,失笑道,“看你都多大了,是该学习些家中的事,而不是图玩乐。”
槐纭斐噘嘴道,“你现在都和我阿么一样唠叨了,他也整天让我学这学那的,烦死了。再这样,我便不嫁人,一辈子一个人也不错。”
田宇道,“我曾与你想的一样,可捡到阿锦时就变了。”
槐纭斐乐道,“说到成亲,乐盛国的三王子明日便会亲自到京都,估计要选为皇朗和亲去了。”
田宇点头道,“我听阿么说了,宴会设在万馨园,大臣皆可带着家眷,阿锦现在不在,我去了也无其他意思。”
“三皇子还未启程,韩凯耀怎么提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