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洒在繁华的人桥城,街道上人来人往,路旁的店铺售卖着各种奇特的物品,一个俊朗的少年穿过拥挤的人群,进到一家名为百草房的店面。
“无择,今天来得还真早啊!”说话的是一个中年微胖的男子,嘴上留着两撮胡子,头上戴着一个奇特的帽子,露出一丝微笑。
“凯特叔叔,看来今天你生意也还是一般般呀,哈哈哈。”少年仿佛是在取笑这个长相憨厚的大叔。
“今天正好是集换日,大家都在街道逛着呢,本就是家小店面,人不多也挺正常吧。”凯特皱了皱眉,摇摇头。
“不过那帮外行的家伙又真的能买到什么像样的草药啊,在集市掏得至宝不是大海捞针嘛!”
少年露出了一丝狡黠的微笑,耸耸肩做出无奈的样子:“如果人桥城还有连我陆无择都发现不了的好药草,那只能是被百草房的奸商大叔给藏起来了。”
“好了好了,别贫嘴了,不过你想要的百乏草我确实帮你弄到手了。”说完凯特从柜子下摸出一个纸袋递给陆无择,“拿好了,不知道你要用来干什么,可别白白浪费了这难得的好药。”
陆无择接过纸袋,拿出一小袋库姆,又打量了一下这家不大不小的店面,密密麻麻的小柜子,还有架子上形状不一五颜六色的玻璃罐。
这家店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只有真正懂得炼金之术的人才知道这百草房可谓是名不虚传,不由得对眼前这个可爱的大叔多了几分钦佩。“谢谢啦,凯特叔!”说完,陆无择把钱留在了柜台转身离去。
“有需要再过来!替我向你老师问好!”凯特挥手道别。
陆无择怀揣着百乏草,离开了繁华的市区,回到家里,“老师,我百乏草买回来了。”说完将手中的纸袋交给了一位白发老人,“凯特这小伙子还是挺靠谱的。”老人不慌不忙,拿过纸袋,笑道。
陆无择从小跟着眼前这个老人采药炼药,并以此为生,小时候也曾问过自己父母的事情,老人只告诉自己是捡来的,问他叫什么他也闭口不谈。
当他到了上学的年纪,老人也不让他去学校,还说人桥城的学习毫无意义,让他跟自己学习炼金术。
陆无择一开始其实是拒绝的,就算是饿死,从楼上跳下去他也不想当一个文盲。
但是,偏偏他听到了炼金术三个字,瞪大了眼睛半天说不出话,这可是人桥城最高学府才能学习的知识啊!于是没有半点怨言了。
“在想什么呢?”老人将陆无择思绪拉回现在。
“啊,没什么,老师我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陆无择解释道。
“你跟我学习炼金也差不多有十年了吧。”老人一边捣鼓着炼金器材一边问道。
“是的师傅,我八岁左右您开始教我炼金术,今天是我的生日,错不了。”陆无择说完把脸凑到炼金台,“师傅,今天要这百乏草是要做什么,人桥城可不准普通人随便乱用这百乏草的。”
“臭小子,我们算是普通人?”老人哈哈大笑,“这人桥城炼金之术我敢称第一就没人敢称第二。”
“哎呀哎呀,又在吹牛皮了,真是没办法呢…”陆无择摆出一副无奈的样子,不过心里却对这番话没有半点质疑。
“你这小子,要我给你来一剂腐石散?”老人摆出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啊,师傅饶命饶命,我知道您不会这么心狠手辣的。”陆无择拼命摆着双手,他很清楚着腐石散的厉害之处,药如其名连石头都能腐化,何况人皮肉骨?
这个时候老人将一切准备就绪,坐在凳子上等待药剂熬制完成,然后对陆无择说:“无择啊,今天是你十五岁生日了。”
“是啊,这不也是很平常的一天嘛!”陆无择对生日向来什么特别的感觉,对他来说只要活得开心,每天都是过生日。
“我知道你对生日什么的从来都没什么要求,但是,今天不同,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对你来说。”此时老人神情显得格外沉重,停顿了片刻,接着说道,“今晚你必须离开人桥城了,而且是独自一人。”
“什…什么意思?我怎么完全听不懂啊?”陆无择带着惊愕疑惑的表情望着老人,他知道这并不是开玩笑,看着老人一脸严肃就早已明白事情可能比自己想的还要严重。
“你应该知道这里称为人桥城的原因吧?”老人盯着陆无择,炽热的目光让陆无择无处闪躲。
“因为这里只有人类生活,只允许人类生活。”陆无择一直在此生活,他不明白为何师傅会问自己这么简单的问题。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你成年了,三年后你必将屠灭人桥城,包括我在内。”老人站起身来望向窗外:“这就是你的成人礼,这就是你的命。”
陆无择瘫坐下来,屋子里静下来了,只听见熬煮煎药的声音,他不敢相信,他会去做这样的事情,难道自己真的会亲手毁掉人桥城,将师傅也……
过了一会陆无择说道:“老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您全部告诉我吧,我都能接受。”显然陆无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他显得十分紧张,等待着那道晴天霹雳。
老人没有说话,他将炼制好的草药调配好,然后转过身对他说:“因为你不是人类,你会成为人桥城里每个人的敌人。”
陆无择睁大了眼睛,“我不是人类?老师你没有在骗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