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从他口中叫出来的“冬安”二字,却让她瞬间红了脸,她安慰自己,可能是这个传言中不会笑的男子,此时笑得过于耀眼,所以害了羞,人之常情。
就像夏日的烈阳过于炎热,所以低海棠忍不住开了花,理所当然。
她低头看着他好看的手,突然就气不打一处来,像是赌气似的嗔了句,“不许叫我‘冬安’!”
然而段庭彦好像没听见一样,伸出的手还停留在那里,他笑道,“送你的东西,就是你的了。”
然后苏冬安闻言,立刻就抬起头来瞪着他,眼睛红红的,像是之前段庭彦看到的那只毛绒白兔,红着眼睛,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苏冬安像是也来了气,盯着段庭彦的深邃的眼眸,重重地将那镯子按进他留在半空中的手中,一字一顿地重复,“不许叫我‘冬安’!”
再然后小丫头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跑出了这个有些让人微醺的相馆。
走在回家的熟悉道路上,苏冬安又忍不住想起方才发生的事,这么多年她听过那么多情话,可是只有段庭彦这奇奇怪怪的话,让她稀里糊涂地羞红了脸。
特别是当他低沉沙哑的声音念出“冬安”两个字的时候,像是两个有生命的音符,带着情感欢欢喜喜地落入她的耳中。
除了父母,她好像从来没有听见有谁这样叫过她,就连她心里最期待的那个人,似乎也从未这样好听的唤她。
如是想着,苏冬安走着走着,一头就撞上了迎面的电杆,“嘭”的一声,惊得停在电线上的麻雀,都扑着翅膀飞走。而苏冬安却捂着撞红的额头,嘴角似乎挂着笑容。
那一刻她好像看见了教室外面的那棵矮海棠,忽的就开出了一朵朵红的耀眼的花朵。
“你刚才在和谁说话?笑的这么灿烂。”
苏冬安离开后,段庭彦的某位狐朋狗友一下搂住了他的肩,不怀好意地笑着。
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段庭彦这个老顽固,笑的那般灿烂。
段庭彦不动声色地收好手中的镯子,又看了一眼早已没了那人身影的门口,转身回到里面,像是随口回了句,“苏家丫头”。
“狗友”惊了一下,慌张地扶了扶眼镜,有些古怪地看着段庭彦的背影,饶是他再粗心大意,也注意到了,自从段庭彦回京以后,说的最多的就是,“苏家丫头”。
着“苏家丫头”到底是何方神圣,在军队里的时候从来没有听段庭彦提起过,这一回京就不知道从哪个旮旯突然冒出来了,一见钟情之说,他是不相信的,所以对这个将段庭彦迷得神魂颠倒的女子,陈列到底生了许多好奇。
不过来日方长,他总有时间去慢慢调查那个女子。
眼下虽好奇那“苏家丫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姑娘,但陈列心里也生出一种感动,他这个守在“铁树”边任劳任怨多年勤恳耕耘的的园丁,好像终于看到了“铁树开花”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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