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呐,平淡呐”
“是啊,平淡无奇啊”
一望无际的林子已经被甩在脑后,归隐迷雾中。
小小黑影漫路行,微微红云朝霞迎
依依盼盼不知途,跌跌撞撞不服平
没了遮天蔽日的树,没了碍人挡路的树,没了腥臭的泥,没了粘稠的雨,
影终于是用自己的眼望见了那天空
那是清澈的天空,黑云将天空分成了两半,影的头顶是清澈明亮的,另一半则是苍黄无力的。
影似是头顶青天,脚踩祥云,飘飘然前行。是了,现在所经过的与之前大不同了。
“悠哉鸟,闲置器,人无欢与哀,夜无伤与情,不为谁停,不为何行,我乃苍天之下一蝼蚁,绵软之上一酬宾。”是了,影所感到的尽是愉快轻松了。
曾为它挡雨的斗篷已丢弃在另一头,现在的它可是身心全无束缚了。它走出了那片诡林,走进了这清白地。
这里便叫做清白地了。清白地,住人皆为清白身,一切污秽尽皆弃,一切祥和堆积之地。
影是什么?算是清白吗?
影无清浊之分,于是影走了一会儿后,便见到了清白地的边境。
影不想离去,留恋着这土地,于是回过身走。
又见边境,向侧边走去。
最终,影还是见到了边境。影不想跨过,便躺下了。
这是影第一次主动停止行进,影停止了行进。
它不愿和祥和的气氛,和柔软的地面,和干净明亮的天,和清闲的时刻分开。
此地曰为清白地,住人皆为清白身,一影在此,不论清浊,而原住人何在?
住人在影躺下后见到了影。住人见了那怪物,自知其异,便捏了一叉,垫脚走近。
那人全力向影刺去,影却朝旁边一滚躲了过去,逃时不忘将地上的叉抢走。
取了叉,见了人,时候将近,知道拖延下去不好,只得出了清白地。什么酬宾,一强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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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沾了点瑞气,影的身体与先前也大不同了,白花花的,裂痕也消失了,平滑柔软的躯体披着洁白的长及膝盖的秀发,影像是有了与先前都不一样的变化。
影似乎终是有了副躯体了。影又不再适用影了,影变成白了。
白见了自己的变化是惊奇的。
白正走在平原中。那平原是怎样的平原?
一轮黄月挂于天边,千百繁星点缀黑夜,无树绿原无止境的伸展着,用手够着那月,用手摘着那星
白正行走于原上。这又是怎样的草原?
青青草翩翩起舞,碎碎风摇摇直转,小小兔躲着饿肚狼,长着角的牛,留着须的羊。
“这些..是什么”
在清白地的清白人不知是不是生灵,在平原的生灵悄悄地生活着。白见到了生灵。
白见到了生灵,便觉得自己也算是生灵了。
“瞧..我和他们无二样呢“于是想上前去查看。
好巧不巧,那是只许久无猎物的豺。豺见了白,不知其何能何物,便保持距离打量着。
白怔怔地看着豺,豺怯怯地盯着白。
豺逃了,白愣了。
见豺远去,白又想找其它的生灵。生灵都畏惧着白,蚊虫飞蝗也避之不及。
于是白一人横跨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