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首心情复杂。如果判断错误导致国家有事,那他只能认命。如果那是故意为之,那他如何跟历代托尔德交代?怎么跟老百姓交代?这不是玩儿,玩儿完了,那就真的完了。
渐渐天就亮了,他这才叹口气,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临玉书一大早又被闹醒,这些天这么早起床都没好事,他十分的不乐意,赖在床上不愿起来。
这回倒是樊玉华任由他了,坐在床上看电脑板做点工作,直到十一点多,临玉书才悠悠再次转醒。樊玉华也没急,慢悠悠整理两人的仪容,给他订做了一套质量上乘神似高等贵族校服的服装,穿了双帝国学校流行的高筒袜靴,梳了个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蘑菇头,黑发十分适合蘑菇头,把临玉书整个人衬托得十分乖巧。
临玉书拽着自己的衣领非常不满:“一件比一件憋,你是想憋死我好继承我的财产?难怪你要跟我订婚哦。”
樊玉华挑眉。嗯,一切都很符合老妈的喜好,只要这张嘴乖乖闭着就好。
他主家跟他家不远,半小时就到了,到的时候已经两点多。进了屋子大厅,临玉书傻眼,面前等着他们就是托尔德一家总动员,他们一家老小都在,这次前来摆明意义非凡。
樊玉华一点不意外,元首和罗克萨斯两父子都不是简单货色,收到风声极为容易,要他们不在樊玉华还觉得奇怪。
只是,樊玉华笑着叫了一声三个长辈,随后笑看罗克萨斯身边那男人:“弗列得表哥怎么这好兴致,来家里做客也不说一声。”
元首夫人不大好脸色,不管他故意跟别人聊天,僵硬地率先问:“这就是新闻里的孩子?”
樊玉华听出来了,老人家这是不满意自己身为自己母亲,订婚仪式居然没她份儿,故意在新闻两个字上掐重了语气,正在闹脾气。
樊玉华有意无意笑着推了推临玉书:“是的,叫妈妈。”
临玉书一愣,正要说叫毛线妈妈,对上樊玉华笑着却饱含威胁的眼神,吞吞口水,赶忙改口咬到了舌头:“妈,妈……”委曲求全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樊玉华宠溺地摸了他脑袋:“乖。”
比在家里时候还温柔,在场所有人除却夫人之外,都懂了,这是跟刚才迟到一个目的,正在告诉他们,临玉书在他心目中是什么地位。^
可以任意撒娇娇纵的人。
弗列得面不改色笑着说道:“二姨,听闻东方星际象征宇宙的黑色当成了吉祥之色,你们家这是走了大运呢,这么难找的纯双黑也能找着,这是有什么大祥之事要降临到你们家了。”
老妇人一听,目瞪口呆,笑的合不拢嘴:“弗列得这张嘴巴,为啥你不是女孩子,女孩子我好多个贴心的干女儿啊。”心里明明就非常高兴。
弗列得苦笑说:“难不成我是男孩,二姨就不喜欢我了?”
老妇人赶忙说:“哪儿是,弗列得哪怕是男孩子也是我干儿子。”
樊玉华微笑说:“母亲,你什么时候认了个干儿子?也不跟我说一声。”
老妇人十分幽怨:“跟你说?为啥?你不是很喜欢在外面吗,现在更能了,订婚也不用通知一下。还是小时候的二儿子可爱,就像弗列得一样呢,弗列得干脆你就进我们家当我二儿子得了,头上再多一个哥哥,这小子更‘高兴’。”
樊玉华小时候也是油嘴滑舌,很能哄母亲高兴,当时现在母亲似乎没什么利用价值了,他就哄得少了。卖笑也是需要精力的,他精力有限。
连临玉书都瞅得出他对他妈敷衍的很,眼神透着股不悦。临玉书的第一个人世对他影响相当大,他在人类手中辗转几次,经历过不少次感情背叛,导致他有时候想,如果老妈当时没放弃自己,哪怕流浪街头,自己也愿意,至少老妈应该会爱自己。
母亲这个词在他人生中,是意义不同的,在他狗生中陷入无法自拔的绝望时候,是母亲这个词让他有点能支撑下去。
临玉书这眼神,樊玉华心想应该是他自小没妈,自己有妈却不懂珍惜,所以他生气了。樊玉华没反应是自己问题,第一反应就是心疼这样的临玉书,低声放柔了声音说:“没关系,我妈就是你妈,你可以把她当作你妈。”
罗克萨斯凡事都跟他作对的,找到机会就冷笑说:“还没结婚,不用这么快定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