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玉书看着他脸上数不清的血痕和淤青,知道他说的八成不是假,心里不忍,也就没挣扎了。至于什么时候彻底没了意识他是不知道了,到现在醒来他依然犯迷糊。
那迷糊样儿看的边儿那男人终于没忍住,噗哧笑了,换了另一条腿跷二郎腿,微笑说:“你家那个主人没给你好睡么?能睡两天,我都快以为你一睡不醒了。”他这话说的相当暧昧,也就临玉书听不出啥意思。
临玉书愣住,这声音怎么听都不熟悉啊,忙不迭困难地起身回头,一金发男子正在隔壁工作桌上工作。对方放下手中的工作,撑着下巴兴趣十足看着他:“怎么,我很好看?还是说,让你想起你的主人了?”
临玉书疲倦地抬眼,傻楞住了:“我……主人?”谁?
金发男人捂着嘴角,起身过去坐在床边,把他拉进怀里,拿起杯子喂他喝水。临玉书两天没碰水太渴了,立马抱住杯子喝没完,像只使劲儿吃奶的小奶狗,逗得男人再度笑了。
喝了够,临玉书才猛然惊醒,谨慎地赶忙推开他:“干嘛,你谁?我在哪儿?查里呢?”
男人淡定说:“放心,如果我有心害你,不止你这杯水喝了早出事了,你能安全躺在这里足足两天已经够奇迹了。”
临玉书想想也是,可依然对他非常不信任,毕竟每次见到这个人,好像不是躺着就是躺着。
弗列得笑眯眯,似乎心情不错,凑了过来越凑越近:“说话啊,我很想听见你的声音。”
临玉书翻了白眼,声音嘶哑:“有病。”
弗列得却是满意地笑成花:“嗯,乖。”
临玉书:“……”
弗列得十分奇怪了:“怎么你好像不咋喜欢我?不应该啊。”他这么一张脸你应该很有好感才对。
临玉书没好气:“不好意思,现在我看见金发就倒胃口。”老是想起樊玉华的唠唠叨叨来了,跟身边坐着个老妈似的。
弗列得没忍住开怀大笑:“你可知道这话让樊玉华听见的话,他能怎么吐血?”
临玉书一脸儿无所谓,反而弗列得却是笑容满脸:“可惜你以后还得对着两金发,希望你改掉这个陋习,否则可能几个洗手间都不够你吐。”
临玉书呵呵一声:“怎么,你来樊玉华这儿当保姆啦?那可真麻烦,你得让樊玉华多造几个洗手间才够使。”
“今天你怎么贫嘴这么厉害。”弗列得眯眯眼睛。临玉书也不知道,反正心里总对他极其不爽。^
弗列得叹口气说:“虽然我觉得很可爱,不过提醒你一句,罗克萨斯虽明面上跟樊玉华狗咬狗似的,骨子里到底是两亲兄弟,对于小动物越暴躁,就越喜欢的这个个性来说,两兄弟爱好惊人一致。我只是想跟你一起,如果你不愿意,也可以不发生实质关系,不过你要继续这样,我就很难保证能控制得住他了。”
临玉书愣住:“哪个意思?你还没说这儿哪儿呢?”他有些慌了,一想到樊玉华不在,他就没有安全感。
外面突兀就有人推门而入,罗克萨斯不大耐烦说:“找什么樊玉华?樊玉华都不要你了,你自己看新闻去。”
说着同时把平板扔在床上,临玉书赶忙爬过去捡了起来,上面正播放着这两天最新新闻:“这次的悔婚事故招来许多非议,军备处长连续二十个小时接待拜访各个部门和财政,希望减轻悔婚带来的影响,效果显著,半成公民希望得到悔婚的理由,但处长在新闻发布会上表示,悔婚是他个人行为,与订婚者和旁人无关,别人无权得知原因,所以目前为止依然未知为何。近两日的频繁出席,在镜头前的处长面容憔悴,让广大公民十分担忧,认为比起忙碌出席,悔婚效应影响力更大。希望处长阁下能在旧恋中重新站起来,为祖国效力。”
临玉书看到一半就愕然,看完之后依然无法相信,有一股难以言语的伤心在他胸口蔓延,让他呼吸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