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列得敢怒不敢言,洗手间里终于传来声响,孩子的笑声。破解人员终于打开了洗手间的锁,瀚儿坐在一堆发光漂浮的白花上,白胖胖手指指着门口,白花便簇拥着他往门口飞。门口人员想阻止他,瀚儿才刚皱眉,白花半包裹住他,阻挡住他人对他的接触,甚至露出白花的尖刺。
崔珏霎间就有些后悔,冷冷埋怨吉盛:“现在好了,他可是有‘保镖’了,想靠近都难。老爹说璀月并不简单,可以有单独意识,甚至无视主人命令,以主人生命为优先。只是在我们身边,璀月不屑保护。”
吉盛却是冷冷发笑:“主人生命优先,不见得。他要是以主人优先,就不至于会后悔成这样。”
哪知道瀚儿这孩子似乎听到了,慌忙解释:“月月没做错,它说它只是选择了最好方式让那个人活下去,哪怕背叛那个人的命令。它哭着说没有背叛他,其他人哪怕那叫做阎罗王的什么人,都以为他贪生怕死,对他另眼相看。它不在乎,它只在乎那个人别这以为。”
崔珏半是玩笑说:“这么快就母子相认泪两痕似了?”
这么说,当时并不是璀月故意背叛了。
当时确实大军压境,尽力反抗胜率也不大,不,该说在众人眼里都小的令人发指。璀月自然会忧虑罚恶司的人生安全选择投降。
崔珏苦涩发笑,缓缓说道:“璀月,你是为了他好,可你知道,当时他不是需要你为他好,而是全心全意的支持,就算陪着他去死,我们都在当着这个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啊……”
璀月无声无息只顾着贴着瀚儿,迫切跟他交流,完全听不进崔珏的话,崔珏仅仅苦笑:“居然跟个死物谈自觉,可笑了。其实是我迫切想要找到分担责任的人吧,有些人就是命好,明明责任最大,却是自由自在的很呢。”
他似有似无看了吉盛一眼,沉默不言。吉盛眯着眼睛,知道他说自己,却是没问,心想问他也不可能提供答案。
弗列得没好气说:“你们两个都这样了还有空吵?哪怕是你们,伤多了依然要躺个来半个月。”那可就名副其实死赖着不走了。
“谁躺着?阁下受伤了?”才刚说完,外面就闯进来贾思迪,越过诡异的白花群和突兀出现的崔珏,眼里就只看到吉盛,慌张道:“天啊,怎么伤成这样,这可怎么是好,现在满城都知道阁下回来了,两小时之后跟元首通电话表明情况,这嘴肿的……我敢保证元首定会以我们保护不力,把阁下调回去自己手中监视,阁下的势力好不容易因为阁下不在低沉不堪,他绝不会放过绝好机会……也不晓得是哪个不识好歹的竟敢告密,活太久了?阁下,请你下令定要严查!”
吉盛面无表情抹掉嘴角的血花:“不用查了,也就几个人知道,你们什么人我不知道?”核心人员要是心有不轨,这势力早玩完了。
吉盛淡淡说:“只有一个人。”
这才来到的维也纳疾步走来道明真相:“吉斯,范特利那小子,对吧老大。”
贾思迪恍然大悟,悔恨不已:“这人,以前小时候起就跟阁下关系好,后来阁下临出事前说了那事,我还以为他那人是真信得过……”
崔珏却是挑眉冷淡说:“就为这点权利纷争,如此劳师动众,果然人类改不了这性格。”
贾思迪瞪他一眼:“这点纷争?你可知这是关乎多少人的生命和饭碗?至少五亿人!关乎着一亿口小孩的人生,至少一千万是底层人口,都靠着我们赞助生活,几兆赞助,全都是阁下独立赞助。阁下倒下了这笔钱谁来接盘?”
弗列得别有深意看了吉盛,倒是对过去的樊玉华另眼相看:“前些日子我问你经费,你说没钱,我还以为那是你准备携款潜逃呢。”
贾思迪瞪他,近乎歇斯底里吼道:“你一年三个项目,一个项目开口就要三千亿,你当我银行呢一摁就无限吐钱?”
弗列得也就调侃一下,没什么,见他是真生气,也就不好说话。
一边儿一直没说话的瀚儿突然说道:“瀚儿要吃好吃的,你没钱不就吃不上了?”瀚儿马上惊慌接腔:“那,那瀚儿的零花给你,你千万别又饿着瀚儿,瀚儿饿不起!”
这小鬼精灵倒是知道这钱是谁管着的啊。
崔珏一贯不管他们所谓大事,顿时被他抖乐,不禁逗他:“真帮上大忙了,那个谁你赶紧征用他那零花吧,几块钱充数可不是小数目,好好收着没准能发家致富。”
瀚儿小孩子把玩笑当真,一听自己竟然排得上用场,兴高采烈就爆了串数字,贾思迪听着耳熟,34位数字?难为这孩子记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