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朦胧。
月光渐暗。
几人无话,穿过树林,穿过狭窄的山道,然后就到了坟场。
坟场的四周寂静如常,茫茫幽幕天际,虽是夏季,竟感受不到一丝的夏天该有的生机和气息。
鹧鸪声偶然孤鸣而来,也是极其的荒凉,衬着诡异的风声越显沉郁。
我看着那二哥邀请来的人,简直就是个闷葫芦,老态龙钟,步履蹒跚,当我们加快行程时,对方竟也没落下。
由此看来,此人确实也有点道行。
这期间二哥有意来到我身边,嘱咐:“天心,待会儿你记得千万不要开灯,不管听到什么声音也不要向四周乱看,否则,会出事的。”
我听完就笑了。
这笑话这小子从小骗到我大,还以为我是小孩子,再信他可就脑子有问题啦。
我暗暗点头,其实手电筒恍在身后。
结果没多久,远处便传来一阵又一阵随着风声时而乖戾时而幽怨的哭泣声。
我只是好奇,故而忍不住偷看了一眼,这看一眼不要紧,谁知我看的时候身体刚好经过坟场的中央,立刻倒吸了一口气。
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翘着腿,坐在墓碑上。
她浑身透着光,夜下尤为显眼,像个俊秀的新娘子。
她的长发飘飘,让人看见就算那貂蝉来了,也得逊色。
她右手掩着湿红的泪眼,汪汪的泪滴不断掉下来,早已浸湿了她的衣袖,可她还是不停的哭泣。我看她的脸,真是肤白如雪,眸子干净的似山中甘甜的泉水,好看的瓜子脸,估计也不到20岁吧。。
那可真是妙龄。我正好奇二哥怎么不见了,搞不好,他为了吓走我,故意布局。
然后那女人哭得更厉害了。
我只顾往前走,心说想套路本小爷还差得远呢!丝毫不为所动。
然后那红衣的女子却是不哭了,从墓碑上跳了下来,她指了指我身后,我下意识一看。
结果就发现后面有一口棺材,幽幽一声。然后我看到那红衣女子指了指身下,那个略显突兀的墓土堆,面无表情直勾勾盯着我说了一句,“快来,快来,这里有……”
谁知这时,前边突然有人大喊一声,快走!我瞬间撒开步子,疾驰而去。
我只顾闭着眼,丝毫不敢看身后的东西,直到自己撒腿使劲儿跑实在跑不动时,猛地睁开眼。
一看,面前的景象怎么……那么的熟悉?然后我的身体慢慢飘了起来,一看下头,妈呀!!!
我的双腿怎么回事?我刚刚都感觉自己双腿停下来了,可它们现在却还是不停奔跑的姿势,就像你站在跑步机上,那感觉像你正在专注忘我的做一件事,背后突然有什么离奇的东西贴在你身上。
直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高,越来越高,几秒钟不到一下拔高了二三十米!
我都看到自己的身体飞到树顶了,可还是没有停下,那一片又一片乱七八糟的树枝越来越近,吓得我慌忙捂着头,尔后,身周传来噼里啪啦与树枝碰撞的声音,奇怪的是,我并未感到疼痛。
可按理说,如果我的身体不断上浮的话,那些树枝不应该直接碰到我的脑袋吗?结果被它们所刺伤,甚至钻到血肉模糊的皮肤里,剧烈疼痛,正当疑惑之时,我下意识看了看脚下面。
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