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你那边情况怎样。”

    “她们表现不错，至少能推理出对方的天命。不过还是有失误，芙莉西亚缺乏耐心，桃星河虽然对细节敏感，但有些优柔寡断了。你那边呢？”

    小丑坐在椅子上，笔记本电脑重播着那段录像，旁边的纸上密密麻麻地复盘着铁匠的人际关系和资金流动，但如今两条线索都彻底断掉了。

    铁匠原本就是守望者，守望者查案子的套路他也熟悉，硬是连行动记录都删没了，什么痕迹都没留下。他把事儿办得干干净净，然后幕后的人跳出来把他灭了口，这下更干净了。

    小丑思考了一下，以后守望者的招人标准要不还是加上智商要求？

    “银盒找到了，资料还在里面，但文物跑了。”电话那头的正义先生叹了口气说。

    “文物跑了？”小丑呆了一下，没听懂他的意思。

    “这银盒是要有指纹验证才能开启的，但它现在破了，就像有人在内部对着外面打了一枪，爆出了一个裂口。很难形容，我等会发张照片给你。先挂了。”

    “行吧。”

    小丑挂掉了电话，随后正义先生的信息传来，他点开图片，上面的物件像一块美观的，纯净的银锭，只是左上角有一处喷射状的破损。

    “真像啊...潘多拉的魔盒。”小丑喃喃道。

    ......

    地铁上，桃星河和芙莉西亚挤在一起，这会儿刚好赶上上班潮，大城市的地铁都是这样的，一到这种时候就会拥挤得像沙丁鱼罐头，搭乘体验极差。

    “你没有车嘛？为什么我们非得来挤这破地铁不可！”

    芙莉西亚勉强领着桃星河挤上了地铁末尾的位置，被人群推推搡搡的桃星河莫名有点暴躁，像一只炸毛的猫。

    “有啊，不过我还没成年，考不了驾照，自然就不能开车咯。”芙莉西亚用理所应当的口气说。

    你不但未成年...还是隐藏的巨...要死...喘不过气了...

    芙莉西亚的身高大概只比桃星河高了半个头，由于这条线实在太过拥挤，桃星河在最角落处被迫把脸埋在了芙莉西亚胸前。

    被迫.jpg

    桃星河实在受不了这威严满满的压迫感，将微红的脸挪开，挣扎着想要推开芙莉西亚。她不想成为第一位被凶器杀死的守望者。

    “你的蝴蝶结好香啊...在哪里买的？”芙莉西亚不知怎的，恍惚间陷入了短暂的失神。

    “充话费送的，快点走吧。”

    好不容易才撑到下一站开门，她想冲出这趟能把人活活塞成密集恐惧症的地铁，却又被拥挤的人群压了回来。

    “别乱跑了，你又不认识路，不如老老实实等到了富尔顿街再下车咯，那里有一家很好吃的烤肉。”

    桃星河听完，不甘地咬了咬嘴唇，“好吧...”

    “噫！？”

    桃星河忽然感觉到有一股恶寒的视线在偷偷窥视着她，四下环视，却都是迷茫的人山人海。

    ...是错觉？

    她在沙丁鱼罐头里当了好一会沙丁鱼，才艰难地离开那个闷热的地狱。哪怕这片土地的名字改成了山巅之城，但纽约地铁还是那个烂透了的纽约地铁，连空调都没有，真该改名叫桑拿地铁。

    “真的要气炸了，又挤又热又吵的。”

    “你刚才是不是都饿出幻觉了？”芙莉西亚问。

    “不，我是真的感觉好像有人在偷偷看我。”桃星河晃了晃小脑袋说。

    “谁会那么无聊...”

    “嗨！前面戴着蝴蝶结的女孩等一等！我是约翰，我们不久前见过面的！”有个背着单肩包的金发少年在路上叫住了她们，气喘吁吁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