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丁啊,这大半夜的把你请回来,着实不好意思,但是你也应该理解,干咱们这行的,加加班也是常有的事。”金四爷坐在桌子前,面对着屋子中央的嫌疑人,脸上挂着亲切的微笑。“请你回来,主要是协助我们调查一些问题,当然这不是审讯,只是普通的了解情况。”
“金科长,我丁环宇在教习科也有些年头了,这种话就不必绕弯子了。我不知道是得罪了哪位兄弟,也不知道是遭了什么诬告,但是我对咱们辑事局是一片赤诚,天地可鉴。”嫌疑人丁环宇头发梳理得一丝不乱,腰杆坐的笔直,满面的正气,坦荡的直视着金四爷的眼睛,眼神里没有一丝的躲闪。
“老丁,你是局里的老人了,客套话呢,我就不多说了,你是了解我的,对自己的兄弟,我金胤禛从不会有半点怀疑。不过今天局里紧急召回的时候,你带着媳妇孩子还有银票突然要回老家过年,未免有些突然,毕竟局里有规定,长距离休假是要提前报批的,你老丁又历来是个严谨细致,从不逾越规矩的人,那么是什么原因促使你做了这个仓促的决定呢?”金四爷依旧满面的笑容,“保卫科那边提供了记录,你最近并没有收到家里的来信,你也没有准备什么拜会老人的年货,你急着回去,是为什么呢?”
“这都怪我媳妇,突然做了个噩梦,梦见家里老人病危,女人家嘛,就是喜欢乱想,非说是不祥之兆,要回去看看。”丁环宇无奈的摇摇头,下意识的抬手梳了梳头发,“没及时报批是我的错,我觉着反正赶上过年,快去快回没人发现,就可以不占用年假天数,是我贪心了,我认罚。”
“说罚就见外了,谁家还没有个大事小情呢。”四爷爽朗的摆摆手,“要是单说擅自远行,到没什么,大不了回头咱补个假条,不过老丁啊,你今天下班时候,填的问卷……又该怎么解释呢?”
四爷拿起桌上的一张纸,“第三题,默写李商隐的怨情,第一二句。”
“这首诗是李白作的。”丁环宇纠正道。
“不错不错,确实是李白作的,我出错了问题,毕竟我是关外女真出身,诗书方面底子差了些,多担待。”金四爷呵呵一笑,并不介意被打断问话,“但是我在乎的不是诗的作者,而是这一句,美人卷珠簾,深坐颦蛾眉,这个‘簾’字,为什么你会先写了个宝字盖,然后又改回竹字头呢?虽然不明显,但是这么涂涂抹抹,可不是你老丁的习惯啊。”
“我媳妇这几天老念叨要买什么珠宝首饰,我一时恍惚,错写成了美人卷珠宝,等反应过来,已经写了一半,所以涂改了过来。”丁环宇应答如流,没有半点犹豫。
“嗯,这也说得通,不过以你的性格,是见不得纸张有半点涂抹的,为什么你当时没有主动要一张问卷重新书写呢?你是知道的,这种事情常有。”金四爷眯起眼睛,深深的看着丁环宇,“还是说你当时想写的并不是宝字,你不敢让别人知道你要写的字,所以只能涂改,但是又因为知道遮掩不过去,所以急着连夜出走,我猜,你想写的是个帘字,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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