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误会!”壮汉头目见势不妙,赶紧认怂,“家里孩子淘气,出来瞎跑,我这教训孩子呢。”
“你家孩子?我怎么没见过你?”有懂事的机灵鬼搬来了一把梯子,毕驱之悠然自得的爬上墙头,俯视着下面的几个壮汉,“别的不说,这几个小子上次差点一把火把我库房点了,你要是他家长,先过来把钱赔了。”
“这位老哥,您吉祥!”壮汉头目赔着笑脸,拱了拱手,“实不相瞒,我们是楚秀阁的护院,这几个是我们从城外新买来的丫头和兔相公,大家都是体面人,别为了几个外地崽子伤了和气,你把人交给我,回头我送您半扇猪算是赔礼道歉,如何?”
“呸!少唬人,这小子打六岁就在我这货场里捣乱,我眼看着长起来的,到你这成了外地人了,楚秀阁是吧?我们东家也是楚秀阁的常客,我跟着去了不知多少回,怎么没见过你?”毕驱之的一口浓痰吐过去,可惜偏了没吐到壮汉脸上,“麻利点滚蛋,今儿这事老子当没看见,要不然我现在打电话给楚秀阁,让他们来认人!”
几个壮汉互相看了看,使了个眼色,灰溜溜的放开孔连顺的脚,孔连顺赶紧把腿抽过洞去,呲牙咧嘴的抱住膝盖,但忍着没敢吭声。
“朋友,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以后有咱们见面的时候。”壮汉头目拱拱手,放了句狠话,带着人走了。
“德行,老子就在这,有种你放马过来!”毕驱之对这种场面话嗤之以鼻,能在京城里开这么大一个货场,官面上、暗道里怎么可能没点路子?几个打杂跑腿的放狠话算什么威胁,只当放屁听响。
目送走了那帮壮汉打手,货场的力工们开始往正门绕路,有想爬墙抄近路的被毕驱之一脚蹬了下去,“走正门,刷墙不要钱的吗?”
孔连顺的腿被拉伤了,好在力工常年干活,多少懂点简单的处理,一使劲把孔连顺的腿又给掰回去了。
“小兔崽子,说吧,怎么回事?”毕驱之上来照着丁切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这皮小子以前三五天就来喊一次失火,被抓了不知多少次了,前阵子听说他爹犯事被六扇门抓了,还以为这小子不会再出现了,结果没几天就又跑来捣乱。
“我……我……”乍一见到熟人,丁切眼眶一热,眼泪刷的就下来了。“我爹没了,我娘也没了,我……”
“唉……”毕驱之叹了口气,摸了摸丁切的头,“小子,你在京城还有什么亲戚吗?”
“没有了,我舅舅前年调职去了西域宣抚司,京城里没有亲人了……”
“造孽啊!”毕驱之摇了摇头,“小子,你毕大爷不是不帮你,可是这灾荒年景,大爷这实在也是养不活人,你也知道,我们东家是路政司的员外,这货场里堆的都是兵部订的军服马料,短缺了大爷也担待不起,你说个去处,大爷送你过去吧。”
丁切愣住了,这偌大的京城,他又能去哪里?
“我,我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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