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伴随着一声低喝,一个身着黑袍的老人便是快步的走了进来。
看着那走进来的老人,温毅忙是老老实实的松开了手,低头:“爷爷。”
见了来人是谁,郝掌柜也是急急忙忙的从柜台走了出来,恭敬行礼:“温老,你怎么来了。”
“不用多礼,”
被称温老这人一摆手,看着旁边温毅说道:“老夫绝了这不孝子的财源,他便偷家里的东西出来售卖,借此维持他在外人面前的身份,今日老夫刚好撞见,便跟来看看他究竟是偷拿了什么东西,顺便来与你们做个提醒。”
“原来如此!”
郝掌柜恍然大悟的看着温毅,怪不得这大手大脚的温家少爷会拿出一张这般低劣的符籇售卖,并且这般的斤斤计较,原来是被温老爷子断了经济。
从一旁桌上取下符籇递给面前的老人,郝掌柜说:“这是温少爷今日拿来我这儿售卖的符籇,“御风符”。”
伸手接过符籇,这老人下巴上雪白的胡子都是抖了一抖。
依他的眼力自然是能看的出来,这张御风符之所以能够成功刻画,完全是仗着上好的轻纱宣与朱砂墨的功劳,这鬼画符一般七扭八歪的东西,根本就拿不上台面!
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孙儿,老人问道:“所售几钱?”
“二十五两。”
郝掌柜自然接话。
闻言的老人颔首:“那便这样,待会我差人把银子给你送来。”
郝掌柜正要点头应和,一旁的温毅却是不答应了,怒骂:“亏我往日拿你当兄弟来看,今日你竟这般坑我!这符籇我售你才得十两,你这转手卖于我爷爷,竟要二十五两!”
“闭嘴!”
老人瞪了他一眼:“你已经卖了,那便是别人的东西,他卖几钱,与你何干!亏我往日这般的请师傅教你,你竟然画出这么个东西来丢我温家的脸!若是你画的有七分相像,我又何至于将它购买回来!”
温毅不语,面红耳赤。
往日自然是学过符籇这个东西,这次被爷爷断了财路,只能另辟蹊径,若直接偷东西出来卖,定然会被人察觉,所以便仗着学过符籇,自作聪明的画了一些,谁知这反而成了自己的污点了!
这是别人的家事,宁安自是懒得再听他们啰嗦,于是便抬腿想要离开这里,刚好是这个动作将垂头丧气的温毅给提醒了一下,于是温毅当下嚷:
“那他的又凭甚能卖三十两!都是“御风符”,还有高低贵贱不成!”
“哦?”
老人闻言诧异,看了一眼宁安,问:“莫非这位小友的符籇有什么不一样的不成?”
想来郝掌柜这种倒卖的手段让他也是有了几分不悦,这话语里有着一些咄咄逼人的意思。
郝掌柜也是不恼,解释:“通常这御风符我们都是售卖二十两银钱,但是温少爷的那张用的是上好的朱砂墨与轻纱宣,虽然刻画有些瑕疵,但是瑕不掩瑜,御风符该有的效果也是有的,加之温少爷的名头,售卖二十五两也是正常的。”
听见这话,温毅脸上露出喜意,感觉这人还算是挺够朋友的,至少没有再落井下石,在爷爷面前也是夸了自己,谁知这老人看见孙儿在这发笑,一巴掌就拍在了他的脑袋上:
“你以为郝掌柜是在夸你吗!轻纱宣与朱砂墨相加起来,再配上我那雪貂毫,用一次少说也抵得上五十两,你呢?添上你这不孝子的名头才值二十五两!你还敢笑!你是想气死我吗!”
笑意僵在脸上,温毅紧了紧袖袍里的拳头。
也不理会温毅此刻的脸色,郝掌柜将那玉盒拿起,放在了柜台,伸手请老人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