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听见云婵的声音之后,宁安的面容立刻就缓和了下来,他回头与云婵说:“没什么大事,被其他船磕了一下,只是看起来他们应该是有意的。√”
有意的?
听见宁安的话,云婵把目光看向了一旁的柳絮,很显然这是柳家的船,有人故意寻上事情,理应是由柳絮出面的,不过看到了柳絮脸上那种惊讶的表情,于是云婵循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待发现相临船上的那些人之后,也是滞了一滞。
这些人可都是青临城里排得上的符籇师啊。
脸上浮出一丝温和的笑意,宁安伸手将云婵往阁楼送了一下:“小婵姐,他们应该是来寻我的,你与柳小姐先回去,我来与他们谈一谈赔偿的事情。”
见宁安又想要赶自己,云婵很自然的察觉到了异样,摇头不允:“他们都是符籇师,也算得上是你的前辈,你莫要与他们发生冲突。”
果然,这种借口用了一次,第二次云婵肯定是不会答应的,可如果她在场,就没有办法用一些狠手段,如此一来日后这帮人接二连三的来寻麻烦,也是难受的紧。
略微思索一下,宁安说:“小婵姐,这次是他们主动上门来寻衅的,你可不要怪我出手重了将他们伤了,先前那种情况倘若不是你正好坐着,定然是会跌倒的,他们没留手,我也不会客气。”
见宁安说的这么坚决,云婵知道劝不动他了,只能说:“不要杀人,更不要再将人废了,虽然是他们不对在先,可也要给他们留些颜面,日后再遇见了,也省的难堪。”
“难堪?”
听见这话的宁安偏头瞅了眼对面这帮人,笑着摇头:“你们会怕难堪?面子是自己赚的,不是别人给的,敢来寻我的麻烦,虽然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但是今天不留下点交代来,就全部游回去吧。”
“放肆!”
“黄口小儿,大言不惭!”
船上端坐的中年男人将手中灵笔一丢,站起身来,与宁安道:“莫要以为学了两年符籇,仗着天赋异禀便可不将他人放在眼中,须知人外有人,这般自大,终会害人害己!”
这人云婵倒是认识,柳絮也认识,宁安自然也是认识的,若是没有记错的话,这个人应该是姓梁,是青临城里数一数二的符籇师,师从秦世茂,给城内许多世家子弟教授过符籇,算是许多符籇师的领路人,不过倒是好运,宁安当初贪玩,并没有去与他学习过东西,所以如今是不需要以师礼待他。
“人外有人,呵呵,说的真好,既然人外有人,你又怎敢控船袭我?”
“嘴上说着害人害己,如今无端伤人的反而是你,还用这般说教的言语来与我说话,恕我直言,你算个什么东西?”
宁安的话不能给他带来难堪,梁师傅单手负于身后,与宁安隔船向对:“不尊师长,不敬老幼,甚至狗胆包天,敢与前辈动手之人,便是死了,也是应当。”
这话说出来,云婵脸色是有了些许变化,虽然是与梁师傅学过符籇,可也不能容他这样污蔑小弟,于是她想要开口反驳一句,却是让宁安制止了。
眸子微微泛冷,宁安抖了抖袖袍,破灵锋便是出现在了他的左手之上,也是在破灵锋出现的一瞬间,梁师傅与他身后的那些人皆是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
笑容蔓延在脸上,宁安的声音很冷:“在你指责别人的同时,最好先看看自己有没有踩在红线上,你与我动手,我可以陪你好好玩一玩,但是你在下手之前不先看清楚会不会连累无辜,那就是你的不对了,当然,其实我认为我也是无辜的,可既然你们拿我当目标了,那针对我一个人就好了,千不该万不该,你们不应该将他人也给牵扯进来。”
“别怕,我没打算冲你们下手,说句难听的,除了你们一直在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独一无二之外,没有人会在意你们的失败,更不要说颜面与尊严了。”
“我比较讨厌你们这种人,所以我打算今天一次性的把事情解决干净,不管是阿猫阿狗,看我不顺眼的今天都可以站出来,我来与你们谈一谈,什么才是道理。”
“笑话!”
宁安话音刚落,梁师傅一旁的年轻符籇师就出声讥讽:“梁师是前辈,训斥你两句,你竟胆敢顶嘴,如今还敢大言不惭的说“道理”二字,宁安,我霍林问你一句,你可识得礼义廉耻?”
“是极,霍兄所言极是,长者赐话,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宁安你这般肆意妄为,可曾将我等放在眼中?可曾将梁师放在眼中?”
“今日在我等面前你都如此大胆,想来你在秦大师面前定然也是这副目无尊长的模样,怪不得秦大师会那般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