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细雨淋淋漓漓地拍打着教室外侧的窗面,外面黑漆且寒冷,里面明亮且温暖。
教室内,老师威严地坐在桌子上写备课笔记,学生在认真地做课后的练习习题。
不久,清澈的下课铃声响起,学生们僵硬的身姿瞬间被解放,随意地活动起来。
语文老师的身影刚走出教室,一个身体宽硕,脸型方方正正,留着平头的少年,大大咧咧的笑着,走到了魏雨辰的面前。
“走,给我去小卖部那边拿个东西回来。”潘勇笑着拍了拍魏雨辰的肩膀。
“嗯。”魏雨辰大大咧咧的应着,站起了身。
他性格随和,无论是谁叫,总是答应,所以一般什么事,他都是旁边那个陪伴随行的人。
两人打着伞去了商业街后面的一家精品店,魏雨辰站在门口等着,过了一会,潘勇抱着一个和他一样大的熊娃娃回来了。
开始ta1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现在一看,了然于心。
这熊娃娃大概是潘勇送给班长的礼物,他们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之前,若不是潘勇在寝室讲了出来,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么威严正经的班长竟然也会早恋。
不过从模样来说,不得不说他们的班长长得那是落落大方,美丽异常。
“送给尤月玲的?”回去时,魏雨辰把伞高高举起,成了个义务的撑伞人。
“嗯,今天她生日。”潘勇大大咧咧的笑容埋没在熊身之内。
魏雨辰应了一声,费力的举着伞,由于潘勇一米七五,比他高了许多,伞要比他平时举得高许多,时间短还好,时间一长,他胳膊变得酸痛难忍,只好右手换左手,左右换右手,双手轮流上阵,一路支撑到教室。
两个一进教室,那个高大的熊宝宝立刻在班内激起了一小层浪,谁都知道这熊宝宝是要送给谁的,但是谁也不点破。
众人在后面蹭了蹭,然后被潘勇拿到后面的角落里,安静的放好,等着放学。
放学铃响时,外面的雨已经停了。
等到人散的差不多,潘勇抱起熊宝宝,站在座位旁还在收拾东西的尤月玲。
尤月玲出教室时,潘勇自然地靠过去,一手抱着熊,一手牵着女朋友的手,两人笑着聊天。
魏雨辰跟着窦峰从四合院出来时,潘勇和尤月玲正走在四合院到学校大门的那条树林小道上,两人紧紧的贴肩而行,配上刚被雨水清洗的世界,像一道风景,羡煞旁人。
“吭...吭......”窦峰看着远处的两人,故意的咳嗽示意。
他们距离较远,咳嗽声只能传入身旁的两人耳中。
魏雨辰和霍城期看了看,笑了笑,进入了向通往寝室楼的那条小道走去。
在一号教学楼照常蹲了一会儿,两人吸了烟,魏雨辰便直接回寝室了。
寝室的衣柜上,不知谁放了一筒九九九皮炎平,魏雨辰拿起来看了看说明书,上面写着适用于手足癣,体股癣,花斑癣等症状,他也不知道他脸上的算不是其中之一,但是他觉得这个是治皮肤的,可以试试。
“这是谁的?”他拿着那筒皮炎平,问在寝室的几个人。
闵成抬起头看了看,给了回答:“不知道。”
“好像是张志的。”寝室的老实人马奇,仔细看了看思索片刻,指了物主。
张志还没回来,魏雨辰只好先去水房洗漱了。
过了会儿,再回来,张志正从后面死死地抓着田林两只胳膊:“改不改?”
不用想,肯定是田林又给他犯贱了。魏雨辰只好等他们解决好私人恩怨,再开口谈事。
“改...改...”田林低声下气,乖乖回答。
“以后还给我贱不贱了?”张志加强了力道接着问。
“不贱啦不贱啦!”田林连忙求饶,要多悔过自新就有多悔过自新。
“下次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
再次确定之后,张志放开了田林。错开距离,田林松动松动身子,然后快速地伸拳到张志的头边,又快速地抽回来,挠挠头,挑逗似朝张志笑笑。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只是田林还没嘚瑟几秒,又被张志锁住胳膊擒拿住了。
“改不改?”
“改...改..”
同样的情景再次上演。
“这次真改了?”吃过一次亏的张志,这次没有立刻放开,而是加大了力度。
吃痛的田林连忙掏心置腹地保证道:“真改了,真改了,谁再给你贱,谁是孙子。”
这一次松开之后,田林果然没有持续作死,去洗刷了。
这时,魏雨辰又把那筒皮炎平在张志眼前晃了晃:“这个是你的?”
“嗯,以前买的,没有用。”
“你还要不要?不要我用了。”魏雨辰开门见山,直奔目的,和同一寝室的人不用这么客气。
“嗯,你用吧。”
张志没有一点不情愿的样子,潇洒的很,他这样反而让魏雨辰有点不好意西,这还是魏雨辰第一次向别人索要一件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之后,魏雨辰照着镜子认真的用皮炎平涂抹脸上的那些扁皮肤。
不久,潘勇回到寝室喊了句:“草,完了,被她妈看到了。”
宋史接道:“被尤月玲她妈?”
“嗯,刚才送她出校门口,不是下雨了嘛,她妈给她送伞来了,然后我俩被看到了。”
“那怎么弄?”
“不知道,明天再说吧!”
潘勇急躁地在寝室走了两圈,终究只等等待明天的到来。
熄灯后,几个人又开始照常说起话来,直到被寝室阿姨警告,才算消停睡觉。
————
“am,is和are用于不同的人称和数。am用于第一人称单数。例如:Iamateacher.我是一名老师。is用于第三人称单数,没有人和物的区别......”早上第一节课,英语老师一边在讲,一边滑动着粉笔板书。
台下的学生除了十多个人听得炯炯有神之外,其他的不是在入睡中,就是在与入睡作斗争。
英语对他们来说就像催眠曲一样,放在第一节课实在是难以抵抗。
老师讲课时,旁边的人传给了潘勇一张纸条,他正在发呆,收到纸条有点意外。
潘勇慢慢打开纸条,看完两眼一震,瞬间清醒了。
纸条上写着:“我们分手吧。”是尤月玲的字。
潘勇虽然想过昨天被她妈看到很严重,但是没想到会严重到这个地步,他真的想不明白,有什么事两个人商讨一下不行嘛!
干嘛要这样才行!
将纸团撕烂扔到自己的垃圾袋内后,他如坐针毡,多坐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铃响,潘勇马上迫不及待地去了尤月玲的座位旁边。
“你出来下,我们聊聊。”潘勇不希望在班内说私事。
“不用,我说的已经很明白了。”尤月玲头也不抬,身子坐直,完全把潘勇晾在一旁。
见状,潘勇无可奈何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