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坂?果然,你也觉得是这样吧!”,穿着素白色的睡衣,本应该被衬托的淡雅脱俗的女人如今却气哼哼的拍着桌子,足有半人多高的镜子也将她此刻的模样完美的呈现了出来,倒是让火气又更多了几分。
四宫辉夜,踏踏开。
“哎?啊,哦,对哦,我就是这样想的”,从自己的思绪中抬起了头,早坂爱娴熟的点头肯定着。
“就是说啊!那两个人真是太过分了!尤其是那头不知廉耻的母猪!整天看着大大咧咧毫无防备的样子,实际上背地里偷偷摸摸的眼睛都快要黏在学弟的身上了!可耻!卑鄙!太可耻了!”,四宫辉夜怒发冲冠。
“......”
【这个女人都在说什么啊?】
早坂爱的脑海里划过了这样的话。
【她真的不知道她每天和白银会长之间是什么样子吗?还有那种称呼,就这样称呼过去的好姐妹为不知廉耻的母猪真的没有问题吗?】
内心充满了剧烈的波动,但是早坂爱的脸上却稳定的要死,一点慌张都没有,甚至连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入磐石般坚定。
“大小姐您说的对。”
完美。
不能更完美了。
Perfect!
Could’t be better!
早坂爱轻飘飘的为自己喝彩着。
她已经可以熟练并正确的应对四宫辉夜的折磨了。
“是吧!”,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女仆在心中正对自己进行着最为真实的吐槽,四宫辉夜仍旧在气鼓鼓的细数着某个人的罪恶,“最可气的就是那种黏糊糊的恶心样子了!竟然还敢,竟然还敢抱着我胡乱的蹭来蹭去!”
四宫辉夜的脸已经气红了。
“......”,明智的在这个时候保持着沉默,早坂爱就当作没有听到也没有看到。
是的,这就是她的日常。
这种折磨的感觉自从她所侍奉的四宫辉夜上了高中并与某个男人开始互相暗恋并不断的筹备计划让对方先告白后,就以一种不断升高的曲线向上飞扬着,目前早坂爱是没有看到头。
甚至由于四宫辉夜前段时间的某个迷之操作,即使自己的理智已经清晰的告诉了自己现实与自己的情况是怎么样的,但早坂爱却仍旧不可避免的陷入了某些烦躁之中,折磨程度的上升曲线甚至变成了指数上升的程度。
都是大小姐的错!
这个女人甚至一点长进都没有,明明在假期这种美好的,本应该和心仪的人一起约会的日子,却仍旧只能在这里自怨自艾,实在是太没用了!
你这样也配被称作是四宫家的继承人吗!
“啊啊啊啊!他们竟然一起在假期里聚会都不叫我!太可恨了!这实在是太可恨了!怎么敢把我孤立出去?!喂!早坂!他们这是孤立了我吧?!一定是的吧!”
不远处又传来了某个狂躁化的女人的呼喊声,所谓的形象两个字已经被丢到了不知道什么边角落里去。
唉。
又来了。
早坂爱无声的叹了口气。
终究还是她承担了所有了啊......
“应该没有到那么悲观的程度吧?大小姐”,从靠着墙站着偷闲的位置走到了四宫辉夜的旁边,早坂爱淡定的说道。
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大小姐。
还是得靠她来出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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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好说的,对于已经陪伴了四宫辉夜这么多年的早坂爱来说,早已熟知四宫辉夜那扭曲的性格的她想要诱导这个女人去做什么事情简直就好像往木杆上拴根胡萝卜钓驴一样容易。
——虽然这个比喻好像有点问题,但是只要四宫辉夜不知道想必就没有问题了。
嗯,就是这样。
在经过一番精密的操作之后,早坂爱轻松加熟练的将四宫辉夜诱导到了即使没有被矶姬蓟叶打电话通知来干活,但是自己自告奋勇的上门帮忙也绝对没有违背自己的原则与有损四宫家的体面的方向上。
Easy.
虽然但是,早坂爱在这种时候一点也不想和那个男人见面就是了。
在那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相处时间里,早坂爱已经相当了解这个男人是怎么样的一种直觉系生物。
“那个,除了几个月前以外,我们真的没有再见过吗?哈萨卡先生?总觉得你好面熟啊......呃,抱歉,并不是在强行找话题的意思,我确实是这样觉得的......”
看着这个黑不拉几的趁着从车上搬东西时悄悄的凑过来小声的说着话的家伙,即使这个男人的脸上还带着惭愧与不好意思的尴尬笑容,但是早坂爱还是情不自禁在心中紧了一把。
所以说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直觉系的生物了。
唯一让她感到庆幸的便是这个男人虽然总会有种神奇的预感,但是他更为相信的却是自己理智,因此,他也并不依靠这种预感来行事,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不然被这个家伙在这里哈哈大笑着拍一拍肩膀来一句【日十木你怎么穿着男装啊,还挺帅气的哦】或者【日十木你在四宫家工作吗?你不是国中生来着?】之类的话就麻烦了。
当然,更大的可能性却应该是尴尬的不好意思过来打招呼吧。
早坂爱番外(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