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我就是突然想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天秤笑着,突然又安静下来,微扬着嘴角,赤色的眸子紧盯着我的双眼。
“只要有你在身边,无论经受多少残酷的战斗,面临多少痛苦的分离,我想,我都一定能够满怀希望的走下去吧。”天秤说着,朝着我无比灿烂的笑着,我很分明的能看见,几滴泪水从她眼中溢了出来,“我相信你的,你一定能够带给我曙光,毕竟,要和喜欢的人生离死别的什么的,光是想一想就好像心脏要裂开一样。”
话音刚落,天秤身子向前一倾,又倒在我的怀里
“真是的,干嘛要我说出这样的话来嘛。”天秤在我胸前蹭了蹭,“反正,肯定没问题的,只是一个小小的比绍,我只要一边走一边开火,就能将这些不听话的垃圾都撕碎。”
“如果遇上马尔翁,不要跟他交火。”我叮嘱道。
“唔,的确,这个老头子是个难缠的对手。那我向你保证,如果没有一击就能碾死他的把握我就不出手,这总行了吧。”
我摸了摸天秤的头,发线从我的指缝中穿过,一阵清香四散开来。
“真不想让你走呢。”
“明明昨天硬把我推出们的。”我调侃道,接着说,“不过这次,一切真的都要结束了。尤里会重新启动那台仪器,这次不会再出现偏差,一切真的都要结束了。”
“到那个时候,我们去中国吧。”
“我以为你会喜欢波多尔的,那里的庄园产的的红酒据说很有名哦。”
“得了吧,嘻嘻嘻嘻……”
又沉默了一会,我小声说道:“我该走了,天秤。”
“嗯,路上小心。”天秤呢喃着,松开了手。
我站起身,漫步走到房门口,拉开房门又回身朝她挥了挥手。
“快去吧,”天秤笑了笑。
“那你好好休息,去比绍的时候也要多加小心。”
我说着,关上了房门。紧接着,我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接下来我面临的真正的死亡,就要开始了。我快步走出医院,钻地运输车已经在医院门口等着我了,我捂着帽子再次回首忘了一眼医院,随后拉开了运输车的舱门走了进去。
我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从身后的座椅上扯出安全带横穿过身子系在座位的另一侧。离开了天秤终于要走向战场,而现在,这样的早在战争开始前就注定要失败的战局,无不像一块石头般压在我的胸口叫我喘不上来气。我感到恐惧甚至是绝望,尽管我一直在告诫自己,一切都不会有事,纵然此去危机四伏,但尤里肯定以及预料到了一切,我一定能安全的离开战场。
想着想着我不由得苦笑起来,这些年的战场生涯完全没能使我成长起来,我到底还不是一名合格的指挥官。按照尤里时常说的标准,我可能根本不算是个指挥官吧。
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无意间发现运输车还没有动静,至少那种向下钻地时整个人身体横起来被安全带狠狠勒住的感觉还没有出现。我拍了拍驾驶室的门,紧接着一个声音从驾驶室传来。
“您好,异教大人,请问需要什么帮助。”
“我们还没有启程吗?”我问道,“我甚至根本没有任何我们在移动中的感觉,或者整辆车横过来而我被吊在半空中的恶心感。”
“啊,异教大人。”那个声音回答道,“事实上,您的确不会有这种感觉。就在最近的一段时间,‘军团’的几乎所有运输车都改进加装了反重力系统,事实上您现在正处于一个单独的重力场中,而我们的运输车已经在路上了。”
“反重力场?”我呢喃道,我想这应该和天秤背后那台巨大的限定器的能力差不多吧。军团的科技开始完善普及,这当然是一件好事情。但是天秤,虽然她已经成为了一个正常人,可我仍还是担心着一些事情。我意识到自己可能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也许我这样的人从最开始就不应该走向战场,可是除了这条路,我早就无路可走了。
“异教大人?”
“啊?”我回过神来应了一声,发现一名士兵从驾驶室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什么事?”
“异教大人的神情那么凝重,一定是在思考作战计划吧。”那名士兵说着将手里的瓶子递到了我的面前,我瞄了一眼瓶子,依稀见到“Водка”的字样,“您可以用这个暖暖身子,据说您们这样在俄罗斯长大的人都喜欢喝这个。”
我愣了一下,事实上我在苏联呆了也就那么短暂的一段学习时间,别说是白酒,其实我连啤酒都没有碰过:“啊,你就先放在这里吧,麻烦你了。”
“好的,异教大人。”那名士兵将那满满一瓶子伏特加放在了我左手边的座椅上,向我敬了个礼,又转身回到了驾驶舱。我看了看那瓶白酒,瓶身处写着“Stolihnaya”的字样,在我的印象里,这是“首都”的意思。
“首都,首都?”我呢喃着,但随即又打消了继续胡乱想下去的念头,人家一个士兵都觉得我是在思考作战计划了,我再这样漫无目的的浪费时间下去,下场很有可能就是死路一条。我拍了拍脑袋让自己冷静下来,让自己尝试着回想先前尤里交给我的任务简报。
首先是锡利群岛,盟军首次使用了悖论引擎的时停功能,并且在一气之下消灭了所有的防空设施,那里驻扎着大量的猎狱航台,这种可以战斗机迅速弹射的车载停机坪能够迅速在一片区域释放战斗机控制制空权,但很不幸的是这些航台被敌人的一种“时空炮”给抹去了,不过我很好奇“时空炮”这样的武器装备名称他们是从哪得知的。
接下来是在加那利群岛,悖论引擎使用过时间停止之后就急匆匆的赶往距离他们最近的一座岛屿进行充电,时间停止并不是能够反复多次使用的,他需要巨大的电力供应,而这一点也说明了,悖论引擎上并没有发电机,他们依靠仅有的电能支撑着他们的进军。
我闭上眼睛,脑子飞速运转着,尽可能的将所有的片段结合起来。维尔京群岛由太平洋战线和苏联人分别驻守,苏联人并不构成威胁,但太平洋战线就不一样了,他们会使用冷冻武器创造超低温的风暴,再用远程的定位炮击粉碎敌人的攻势,这样的配合简直天衣无缝,而且更加棘手的是,他们在完善一种控制气象的大型机器。
说道控制气象的有关内容,我早在苏联学习时期就已经有所耳闻。当年,日本的友川纪夫博士就曾在《科学》上发表过一期有关气象风暴创造可能的突破性论文。虽然不是什么技术研发和应用的东西,但是他通过一系列的论证和实验现象表明了气象风暴是的确可以创造出来的,不过真没想到,这种东西最后真的只能沦为战争武器。
我记的我的高中物理老师曾经说过:现在是一个科技全民的时代,但同时也是一个科技暴力的时代。科学是无国界的是自由和平的,但技术和武器是有国界的,科技产物本带来的本不应该是战争暴力,而应该是要推动全人类未来的共同发展。现在想起来,那名物理老师总是说着“可控核聚变”、“移民宇宙”和“星辰大海”之类遥不可及的梦想,但说来也是笑话,没过几年,祖国就完成了核聚变的控制,而且,谁能想到完成这一切的居然是两个高中生呢。
不知怎么着,那五条长辫的身影再一次侵入脑海,藏海花田和烈火再次吞噬了眼前的一切,浓烟四起,随着风浪席卷向远处的雪山,我无助的望着这一切,耳畔传来了清晰无比的女声。
“你们永远也无法侵占我的祖国!”
我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地喘着气。目光发散,一名士兵就站在我的身前。
“异教大人,您醒了。”
“……我们现在在哪。”
“维尔京群岛的圣约翰岛,异教大人。”
我解开了安全带,抹了一把前额的汗水,那名士兵连忙打开了舱门,一束光线照进了狭小昏暗的运输车里,刺得人眼睛生疼。我走到舱门外,连着眨了几下眼睛才逐渐适应了阳光,海浪从远处滚来拍打在海岸上,海鸟在远空盘旋,而更远处,则是一片高塔和隐隐约约的红旗。
“红旗?”我呢喃着,“难道这片区域仍然在苏联人的控制之下吗。”
突然,一道光线从远处直升向天际,原本还晴朗的天空瞬间暗淡下来,墨色扩散开来,积雨云开始拢聚,几乎是在一瞬之间换了天气。我仰着脖子望着天空,乌云扭曲着向远处天空的一点旋转,仿佛一个巨大的漩涡一般,云层时不时的跳跃着蓝色的电弧,四起的狂风让海浪也变得汹涌起来,这一切的迹象都表明了一场热带风暴即将要产生。我压住了帽子,急忙喊道从这里离开,但是不知怎么着,我的身体完全不听我的使唤,我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出乎意料的是,这样怪异的气象并没有产生风暴,风浪开始小了下来,但空中巨大的漩涡却仍有如黑洞般吞噬着周围的云层,那只深邃的眼正凝视着这片海岛。猛地,我的身子颤动了一下,我好像又恢复了理智,身体再次听从大脑的使唤,我倒退着准备要离开,忽然,一道闪电划过天空,接着远处的海岛上便闪起一阵火光,随后,雷声和爆炸声同时从袭来,强烈的震感让人有些害怕,没等我缓过来,空气传来的第二声巨响又在耳旁震颤起来。
云层的放电并没有就此终止,而是越来越频繁,蓝光甚至是红色的闪电划过天空,爆炸和火光交替着,随着雷声传来连续不断的轰鸣。烈火在远处的海岛上蔓延开来,而漩涡一般的云层仍不肯罢休,一瞬间,犹如雨幕般密集的闪电近乎同一时间横过了整个海岛,那撼天动地的巨响蔓延开来,伴随着海风和海浪向更远处传去。我的耳膜则疼痛不堪,这样一连串的巨响几乎要把我的耳朵震出血来,如果不出所料,这应该就是所谓的气象武器了。
犹如风暴一般的闪电逐渐消散,但天空仍旧阴沉沉的,似乎随时要下一场暴雨一般。这样的海岛上如果下起暴雨仍然是很危险的,而且,就目前而言,我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这种武器再次被启动。我意识到我必须赶紧离开这里。
耳膜的疼痛感没有消退,残留的鸣叫声让我很不舒服,我捂住耳朵但没有任何作用,我依旧很难听到除了轰鸣声以外的声音。我转过身去,两名士兵正站在身后等着我,我本想问他们为什么刚才不把我拽到安全的地方,不过想了想,问了也是白问,这些只会听从命令的肉体根本不会有太多的思想,虽然我很清楚这样说只是自己在欺骗自己这些人的生死无关紧要罢了。
从海边赶往守卫军的基地并不需要太久,穿过沿路部署的防空机炮和隐藏起来的坦克要塞,不远处一座巨大的“潘多拉”枢纽出现在眼前。来到门禁,数十名弓箭手涌了上来列成两队,此地的守卫军指挥官也亲自赶来迎接,哨亭的路障被升了起来,那名指挥官也急忙跑了过来,向我中正的敬了个礼。
“异教大人,鄙人恭候您多时,圣约翰岛总部守卫军向您致敬。”
“咱们没有多少时间,长话短说。”我揉了揉耳朵,那名指挥官则点了两名士兵在前面带路,“你应该也看见了刚刚在远处的闪电了吧,盟军很有可能已经掌控了气象武器,但是不要惊慌,我们不一定会输,至少不会全军覆没在这里。”
“全……全军覆没?”那名指挥官像是觉得自己听错了一般。
“对,我们其实没有胜算,很抱歉一上来就把气氛搞得这么严肃。”我接着说道,“我们的首要目标还是要瞄准敌人的那台巨型飞行器,就是悖论引擎。我现在需要知道你这里有多少防空力量,又有多少载具可以出动。”
“啊,异教大人。这座基地拥有二十五架25毫米防空机炮,三十辆移动放空机炮车,五十架恶灵战机和十五架恶灵轰炸机。如果算上航台的话,还有七十八辆航台及战斗机可以投入战场。载具方面,除开防空炮车,还有二十辆轻型坦克和十五辆‘恶魔的影子’。”
“这里还有‘影子’是吗?”我突然有些欣喜,“这样的配置,说不定可以赢。”
我与指挥官一同进入最近的一座营帐,正对着门口的一张方桌上摊着维尔京群岛的地图,指挥官指了一片海域说道:“异教大人,事实上,在维尔京群岛的这片区域拥有许多小的岛礁,当然也有一些无人岛,但是这里的海域之前一直被苏联人封锁,另外是这里。”指挥官又指了指另一块岛,“这座岛是一座无人岛,我们先前在这里部署过自动化的防空系统网络,但是这里仍然很可能被轻而易举的攻破。”
“那关于盟军的行经路线你有什么高见吗?”我问道。
“事实上我们进行了预测,盟军很有可能会穿过这座无人岛。”指挥官说着用铅笔指了指地图中的一条红线,“这根红线就是我们预测的路线。”
我看了看地图,这条红线从北边的英属维尔京群岛下来,穿过海域朝着右边的那座无人岛拐了过去,而与此同时,这座岛屿右边刚被圈出来的岛礁群则被正好避开了。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这得赌上一把。”我呢喃道,“如果我要你把所有的非放空作战兵力全部投入到这边的无人岛上,你觉得怎么样。”
“这……这几乎是以卵击石,异教大人。”指挥官说着声音小了起来,“不,我不是反驳您的想法。”
我凝视着地图,脑子开始思考。按照之前在锡利群岛的作战,盟军会首先部署大量的单兵超时空武器抵达这些岛屿来清除防空武器,但如果这个时候我们的部队突然杀出,就必然会错乱这支超时空武器部队的阵脚。如果这片区域的防空武器没有被清理干净,那么后来赶到的悖论引擎就不得不要启动时间停止来保证自己有时间清楚这些防空武器。但我相信时间停止一定是有持续效果消失的时候的,那么这个时候,隐藏在“影子”里的反击部队就可以再次冲出来进行反击,悖论极有可能会朝着另一边的岛礁群移动,那么只要我们再把防空武器预先安排在那些岛礁上,其实就很有可能一鼓作气击毁悖论引擎。
不过我很快冷静了下来,这样的行动风险太大,而且悖论引擎也许根本不需要躲避那种程度的反击,他很有可能可以直接碾过那座无人岛。
但是我如果要吓唬他们一下呢?
“这是个很激进的想法,这个想法很有可能会失败,但是不要急,我这次来就不打算赢下这里的战势。”我望了望眼前的指挥官,他似乎仍是一脸不解。我向他讲明了我的作战计划后,他自顾自了摇了摇头,然后下令按照我的计划执行。他并不想反抗我,尽管他的确是很不赞同我的想法,事实上,我自己也觉得我的战术十分愚蠢。
“尽管如此,异教大人,这样做还是太危险了。”
“我知道。”我回道,“但有的时候,愚蠢的力量也是非常可怕的。”
部队全部调动之后,这座基地基本上就没办法再呆下去了,不过我的确也不是抱着守住这里的心态而来,我想尤里可能有他自己的道理,可谁又能知道呢?我随着大批的防空部队前往岛礁群部署,而指挥官则决定要亲自赶往那座无人岛与盟军决议生死,我没有拒绝他的请求。
一切按照计划进行,大概在我这边部署完成很久之后,无线电里传来了指挥官的声音。
“异教大人,已经发现悖论引擎了。”
“再等等,他们的超时空部队很快就会上岛。”我叮嘱道,“之后按照计划进行,时停结束之后立刻再向我汇报。”
随后是一片死寂,只能零星的望见远处岛上的火光,连爆炸声也是依稀的一点。突然,炮火的火光消失,远处的岛屿猛然间安静的出奇,我立马望了一眼手中怀表的时间,双眼紧紧的望着远处,过了一会,火光再次出现,我再次看了一眼怀表,看样子大概过了三分多钟,紧接着我的无线电再次传来了指挥官的声音。
“异教大人,看样子时停结束了,我眼前的森林突然被清光了,看来盟军部队打算用超时空武器除掉树木来找到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立即反攻。”我回复道,接着立马呼叫了圣约翰岛上的空军,按照计划,这五十架恶灵战机和十五架恶灵轰炸机将迅速起飞,绕到那座无人岛的背后,轰炸机会直接对登陆岛屿的众多盟军士兵发动轰炸,而这些带有基因病毒的炸弹也够他们受的了。战斗机则会直接朝着悖论引擎袭去,刚刚用完时间停止的悖论引擎根本无路可走,他只有朝着另一边,也就是我在的方向回撤。
计划是这样进行的,但并不知道效果是否如预期一般的要好。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指挥官再次通过无线电联系到我,他说悖论引擎的确朝着我所在的区域移动了,而且几乎没有其他武器的掩护。看来这次是我赌赢了,这只大家伙就要落入圈套了。
大概一个小时后,那台迟缓的引擎的轮廓清晰了不少,我没有再等下去,下令所有的航台立刻锁定这艘巨大的飞船。霎时,一排排恶灵战斗机腾空而起朝着远处袭去,无数的火箭弹朝着那台悖论引擎倾泻而去,一连串的爆炸犹如礼花一般绽放,只见在无数的火花和硝烟之中,那台引擎的高度迅速降低了不少,看样子这一切可以在这里终结了,看样子战争要结束了。
可出乎意料的事情突然出现了,远处的悖论引擎突然闪着耀眼的光,而周围的战斗机则在不断的坠落,看样子那台引擎要做最后的挣扎,在时停浪费了大量的电力之后,最终还启动了棱镜武器反击。可就在此时,更加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现了,我们的身后突然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我循声急忙转过身去,只见远处密密麻麻的数不清的空中战舰正铺天盖地一般包抄过来,而与此同时,一道道闪电在不远处的岛礁炸响,声音大的渗人。
我根本来不及想这些炮艇都是从那出现的,对,这应该就是当年苏联人袭击的那座在德国的工厂所发现的战争机器。它们可以电离空气指引云层放电,就目前而言,我拿他们毫无办法。这一瞬间我才发现,我大概是自己中了这一系列将计就计的套路了。
我再扭头望向身后的悖论引擎,不知道什么时候,一排排雷神炮艇出现在了那辆引擎的前方,是时空传送吗?我像大概是的,至少我可以确信的是,我可能没法活着离开这里了。
可也就在此时,眼前突然翻上来一艘潜艇,接着,潜艇的天井被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那里面爬了出来。
“主教大人!万岁!”
突然,我周围的士兵们全体立正向眼前的身影敬礼,没错,那就是尤里本人。
“林道寒,快上来。”不知为何,我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了这一句话,我不敢迟疑,立马朝着那辆潜艇跑去。而与此同时,数架战斗机飞过我的头顶,接着身后空中便传来巨大的爆炸声,我扭过头去,只见无数道闪电在那些雷神炮艇之间互相穿梭,许多炮艇竟然被这些突如其来的闪电击毁,坠入大海。
我奋力的朝着潜艇游去,而周围越来越多的炮艇似乎开始自相残杀,雷声和爆炸声此起彼伏响彻天际,一时间,整个空域混乱不堪。我爬上了潜艇,尤里则连忙赶了过来将我拉了起来,拽着我急忙从天井趴下潜艇。随后天井边被关闭,这时尤里才长舒了一口气。
“对不起,尤里,我……”
“不,你做得很好,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作为第三者观察悖论引擎时间停止的持续时长了吗?”
“是的,大概在三分钟左右。”我说道,接着呢喃道,“可是您为什么会来。”
“我以为你知道的,我总不可能让你送死,这本来就是个无法逆转的败局,但我需要一个我信任的人亲自告诉我悖论引擎到底有多可怕。尤里带着我朝着潜艇的驾驶室移动,”不过我有了别的对抗手段,那些欧洲人开始自相残杀不是你的错觉,是的,刚刚从你头顶飞过的战斗机,他们能够进行心灵控制。现在,我会在亚马逊丛林深处部署一台能够不间断持续性产生控制波的仪器,希望这能够阻击他们一段时间。
“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办。”我问道。
“现在?”尤里转过身看着我,缓缓说道,“现在,我们要扭过头守住威德尔海,我们家门口外的最后一道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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