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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窝里斗(第1页)

    “红酥手,黄藤酒……”

    一大早还没起来,北渊的耳边就响起这样的声音。

    除了护体神兽驺虞每晚都从北渊身体里分离出来,自己趴在墙角睡下外,现在北渊还多了一只溟狼。

    这只银灰色的刚成年小狼,就寄居在溟狼剑之中,只要剑在屋子里,北渊便赶不走它。

    一大清早,溟狼哆叽就在剑里叽叽喳喳,喝醉了酒似的反覆吟唱这首“红酥手”的词。

    “啊,烦死人啦!一大清早念什么诗呀,滚外面去念!”五采不满地低叫,对著这只曾击伤过它的溟狼吼了一嗓。

    “我乐意,这是我的家。我说虎大哥,你要听著难受,外面空气可好著很呐!红酥手,黄藤酒……”哆叽白了五采几眼,依旧窝在剑里不停的唱。

    “谁是你虎大哥?臭狼……”

    屋中的真正主人,北渊,此时因身体疲惫不堪,眼睛还是睁不开,听著这两只神兽在一旁打起了嘴仗,可惜他心有余力不足,只得依旧眯著眼睡觉。

    “打吧!打吧!打死一个少一个。”北渊心里想著,迷迷糊糊再次翻身睡去。

    醒来时,快到晌午。屋中果然安静了,五采和溟狼都不知去向。北渊想起昨夜风昱曾来过,一个激灵醒来,正看见樱女端著水进来。

    “大人呢?”北渊匆匆洗漱,换下了被鞭子抽破的冰丝蓝长袍外衣,让樱女交由旋月宫的人拿回去给海棠姑姑修补。

    “大人早已走了,他看你太疲惫,没让我们叫醒你。”

    果然如此,北渊还有一些黑龙的细节想与风昱讨论一下,看来也只好暂时作罢。

    吃过午饭,城主叶大人见过了北渊,依北渊的意思,后花园的这一隅单独划分出来,在八月初三前,禁止一切闲杂人等入内,包括城主本人。

    北渊现在公开的身分并不是旋月宫的少主人,而是一个富户人家的少爷,一个等待无极天院开学去应试的弟子。

    风昱并没有交代更多,只说北渊是一个友人的孩子,但精明的云泽城主早已经对这少年刮目相看了。

    城主家的花园较昨日的白府还要大上数倍,后园湖边,池中荷绿,茂树垂荫。

    雪白的五采正趴在地上,眯眼在长柳下打盹,银灰色的溟狼哆叽也伏在它身边,不知道它们什么时候已经和好。

    而赤壁和云阳则在炎炎赤日下,各戴一个绿色荷叶帽,神采奕奕,正聚精会神地钓鱼。

    真是难得的悠闲生活。

    北渊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天空蓝得像洗刷过一样,万里无云,偶尔有几只白色的鸟从空中掠过,经历了几场生死之战,这意外的舒适,让北渊感觉慵慵懒懒。

    要是往常,云阳和赤壁早就大呼小叫地召他过去,这次,似乎是为了比赛,两人见北渊来了,竟然都不言语,赤壁神情专注,老树精更是鼓足劲地瞪大眼睛盯著湖面。

    樱女刚要上前说话,北渊拦住了,示意她不要惊扰那两个冤家。

    就在这时,只听“啵!”地一声,湖水忽然涌动,只见赤壁猛一提竿,一条金色大鲤鱼跃上空中,鲜活乱跳。

    “嘿嘿!我赢啦!老头子,快拿你的宝物出来!”赤壁提著鱼竿,兴奋得大呼小叫。

    “你赢啦,但我也没输!”老树精云阳撅著绿胡子咕囔一句后,不理不睬,仍是闷声钓鱼。

    “什么?这活蹦乱跳的大鲤鱼就在这里,你还不认输!好啊!你个树老头子,想赖帐是不是?”赤壁一看不干了,将鱼竿扔一边,撸起袖子,上去就拽云阳的脖颈。

    云阳气哼哼的跳开,手中拿著鱼竿还在执著地钓鱼。

    “北渊,你来评评理,死老头子输了还赖帐,愿赌服输,输不起就别赌,天下哪有他这样不要脸的人?”

    赤壁见云阳左躲右闪,气不过,见北渊过来,连忙找他告状。

    老树精一把扔掉鱼竿,两手抓著头上的绿头巾,极为苦恼地大跳脚道:“谁说我输啦!我们不是说看谁能钓上金鲤鱼嘛!你钓上金鲤鱼算你赢,但并没有规定说在你钓上之后,就不许我钓了,如果我同样钓上金鲤鱼,一样也算赢。”

    “你、你、你……你个赖皮树精!”赤壁指著云阳的鼻子,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连在一旁睡觉的五采都被声音吵醒,翻翻身,咕囔一句道:“赌品极其不好。”

    它一说话,倒是吓了北渊一跳,什么时候五采也会说人话了?但看其他人倒没什么惊讶的表情,可见这上古神兽不是说了一句两句了。

    一旁的溟狼哆叽见五采说话,连忙也拍拍爪子应道:“真的哟,赌品相当不好。”

    樱女听了老树精强词夺理,也道:“这人,根本没有赌品。”

    赤壁一听众人都站在他这一边指责云阳,气愤的心稍有平缓,尤其看到樱女也帮著他说话,心中更是大乐,道:“樱女姑娘最为公正,死树精这赌品,以后谁还能跟他赌?云阳,快拿宝物出来!”

    面对众口指责,老树精不但没被口水淹没,反而看了看众人,眼睛咕噜噜转了几圈,突然道:“你们都欺侮我!不玩啦!大炮仗,你看你赢了吗?”

    他大叫几声后,突然举起绿色手掌,右手两指点向湖中之水,疾念道:

    “积水成冰!结!”

    “喀啦啦——”几声,在众人目瞪口呆中,只见城主府后院那满池湖水,由他指中正下方开始,如遇寒流,一片一片全部结成寒冰。

    夏日里的寒冰,可是极为少见,云阳这一发怒施展法术,倒是凉爽了众人,烈日炎炎下,满湖的冻冰足有三尺厚,散发出的寒气,足以与热浪相抵。

    “啊哈哈……笑死我了,老树精输不过,就拿湖水来赌气。”赤壁咧嘴大笑,刚才的气愤早一扫而光,“喂,死老头,你降温给我们凉快,是不是想讨好我们,好想就此赖帐呀!”

    “哇啊,冰啊——树老爷子真是大好人一个!”小溟狼哆叽本来是眯著眼睛,闻到寒冰的味道,狼鼻子立即高高嗅起,一跃而起跳到冰上,与云阳一样,两人“咯吱咯吱”挖起冰来。

    真是无法无天,这要是让城主府的人看见可不得了,本来现在满城捉妖,老树精还在这里明晃晃施展法术,但看他吃冰吃得正香,又想只要他和大炮仗不打架,随他们吧!

    北渊挑了一个树下的藤椅,仰身躺下,冰爽之下,体内真气流转,正好借天地之气运功恢复身体伤势。

    只听赤壁忽然跳脚大叫道:“死树精!我的金光大鲤鱼,怎么被你冻进去啦!你想赖帐我没计较,现在你居然想毁坏证据,你、你……万法归宗,开!开!开!再开!淹死你个无赖老树精!”

    湖里的两人没吃上几口,忽然“扑通!扑通!”两声,一狼一树精全部掉到湖里。

    原来他们所在冰湖,下方突然塌陷了一个大窟窿,岸边的赤壁手里结著手诀,指著在水里扑扇的两人哈哈大笑。

    “你敢拦住我吃冰!我的冰、我的冰!我……气死我也……大炮仗!

    你欺人太甚!”

    云阳眼睁睁见所有冰块都化成一滩湖水,立即暴跳如雷。

    要知道吃冰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件事,甚至大于性命,尤其是正吃了一半的冰,突然在手中被化成水,心中的沮丧真是无法言喻。

    老树精怒发冲冠,从水中一跃而起,冲上半空中,只见身体在空中忽然变形,由绿老头的姿态一下子变成老树之身,百根藤条同时出现,在空中高高扬起,然后,近百根枝条从半空中齐齐抓下。

    “魔藤手,抓!积水成冰!结!”

    藤条不但抓向赤壁,更是在湖水中铺叠,藤条所过之处,所有即将化成水的冰再次冻成冰。

    “哇咧,树精老爷子,你好厉害。又有冰吃了!”溟狼哆叽不管那个,立即跳入湖中再次挖冰,又凉快又有冰吃,管他们法术相斗干什么?

    赤壁见老树精被激怒,他一个火爆脾气哪里肯低头,施展月影,躲避开老树精的魔藤手,空跃到半空,结成法力诀,大叫道:“死树精!死老头!你以为就你法术最厉害,哼,我今天和你拼一拼!万法归宗,开!开!

    开!”

    湖水在他的法术之下,刚刚结的冰,又开始融化。

    哆叽刚刚赞美完云阳,身子还没在冰湖中站稳,“扑通通”再次掉入水中,他倒也不气馁,道:“好凉快!赤壁大哥的法术也当真厉害,可以好好洗个澡了……树老爷子,我洗完啦,现在口渴,加油,快点再结冰!”

    赤壁和云阳来来往往,斗在一起,各施法术,哆叽也不在意,一会儿掉进湖中,一会儿又爬出湖面,不放弃吃冰、洗澡,洗澡、吃冰,嘴里还不停地鼓励双方斗法。

    空气中忽热忽凉,刚刚一会儿寒风肆虐,不片刻就阳光烤人,树上的嫩叶刚晒得打蔫,没几分钟,就罩上了寒霜。

    岸上的樱女见两人像公鸡一样,斗红了眼睛,情知这样下去不妥,上前阻拦,可他们两人法力太大,气场都冲不进去。

    不片刻,忽听身旁的五采忽然“阿嚏”一声。

    “少主人……”

    樱女求助北渊,见这位最高权力领导者,此时正悠闲躺在一张舒服的躺椅上,在树荫下正舒服自得的睡觉。

    “天要下雨,人要打架,由他们去吧!只要命还在,断胳膊断腿,掉鼻子瞎眼睛,也由他们去吧!”北渊迷迷糊糊交代完,又迳自睡去。

    樱女不敢再打扰他,只得抚摸著可怜的五采,看著空中大炮仗和老树精斗得天昏地暗。

    “魔藤手,抓!”

    “月影!”

    “积水成冰!结!”

    “万法归宗,开!开!开!”

    “魔藤手,抓!积水成冰!结!”

    “月影!万法归宗,开!开!开!”

    城主府前院。

    “叶城主,不知府中后院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时而乌云突变,时而狂风大起,时而又风和日丽,却落叶漫天?”

    几个无极天院的上院弟子,正在前院受邀喝茶,因前几天云泽城闹妖他们出了力,(闹妖的正是老树精云阳,他们目前自然没有逮到),城主正在盛情款待,顺便商谈进一步捉妖的事,此时看到后院异景,不免讶异。

    “这个……”叶城主想起北渊千万交代绝不许外人靠近后园一步,因此对此时的情况自然一无所知。

    他老谋深算,便支吾道:“不瞒各位,后院园中住著一位楚国客人。

    这客人会一些幻术,想必此时正在演练,但这客人有个奇怪的要求,绝不允许任何人进到他院中去,因为这客人很快便要觐见惠王,因此我这个做城主的也不敢怠慢,只得由他。

    “当然,这些小小幻术,与各位无极上院弟子相比只是小小伎俩,根本入不了法眼,我们不必在意,不必在意,哈哈……”

    几个弟子见他这样一说,心想如果此时申请去查看,不但为难城主,更是被他看低了自己无极院法术,只好作罢。心中却一直在嘀咕:这楚国幻术,有如此厉害么?这龙卷风,看起来像真的一样啊……

    后院两人斗得正欢,两头强牛谁也不肯言败,但功力亦是耗损大半。

    两人浑身上下都是汗水,刹那间的冷风,衣服又冻成硬冰,不片刻,都是“阿嚏”、“阿嚏”满天叫著,真是自已找罪受,但两人爱面子,虽然都想罢手,谁又肯先低头?

    眼见晌午过后,日已偏西,两头强牛还在继续。

    连哆叽的冰都吃够了,在岸上趴在五采身边取暖睡觉。樱女在一旁运起法术,将北渊罩在其中,不受冰寒和炎热两法术侵扰,五采和哆叽见状也移居进来。

    夕阳西下,在熟睡的少年脸上镀下一层暖暖的金光。

    赤壁不时拿眼去瞥北渊,心想平时好兄弟地叫著,关键时刻,怎么还不说个话?云阳也早已疲惫不堪,心道少主人一向是处理事情极快,今天又是怎么了?

    两人各怀鬼胎,法术变换的速度也慢了下来,到了后来,简直就是勉力而为了。

    北渊表面上是在熟睡,其实体内玄气正在不停地恢复。

    从昨天晚上风昱将他的额头晶角重新封印,北渊曾经流逝的玄气就开始一点一点回复,不但如此,他又发现了一个可喜的现象,就是额头处晶角那里现在已突破一个新的境地,以前只能蓄运十二道玄气,现在,他似乎识别到里面可调离出二十四道。

    但这只是神识识别到的,是否真的是二十四道玄气,还需要找时机调用一下,才能真正的作出判断。

    全部调息完毕,北渊睁开了眼睛,可能是由于玄气增加的缘故,眼前看起东西来分外清明,连老树精脸上的皱纹也看得更加清晰……他脸上的邹纹又深又重,好像多了十几道,看起来更加老而丑。

    但北渊知道,这是老树精自身修炼提高的结果。

    与人类不同,妖精之类不但不会随著年纪的增加而衰老,反而会随著年龄而修为增加,成为人类争相夺取真元内丹的对象。

    樱女见北渊醒来,立即上前道:“少主人,赤壁和云阳他们两个还在斗气!少主人,快叫他们停手吧,这样下去,会大伤法力的!”

    “还没打完啊,这两个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倔,我的好手下啊……”

    北渊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随手拈起两片正在落下的枯叶,只听“嗤嗤”两声,然后便是“啊哟!啊约!”两人大叫,赤壁和云阳同时抱著被枯叶击中的手腕,痛得直跳。

    法术立即消失,空气的温度也随之恢复正常,经过骤冷骤热的一番较量,上古神兽五采身中其害,捂著发红的鼻头,呼噜噜低声抗议。

    “死树精,今天我们的较量还没完……”

    “大炮仗,你以为我怕你了么……”

    “住口!”北渊脸沉似水,高喝道,气氛顿时肃静下来,两人偷瞧北渊的脸,都噤声不语。

    “赤壁!即刻启程,回京都!云阳,回玉南山南境密林,守林十年。

    你们两人晚饭都不用吃了,立即执行命令,现在即刻启程!”

    “不可以!”

    北渊的话还没说完,赤壁和云阳已如离弦的箭一样弹到北渊面前,立即截断他的话。

    “哼,如今我的命令也敢违逆了么?不得有误,违令者,斩!樱女,执行。”

    北渊绝无开玩笑的意思,面容冷若冰霜,甩手大踏步向回走。

    赤壁和云阳一见北渊动真格的了,都吓得脸色大变,刚要冲上前,樱女一把人骨伞已经将两人拦截在原地:“少主人说了,让你们两个立即离开。”

    “我说姐姐,这什么时候了,你还不帮我们?”赤壁急得跳脚,向云阳一使眼色,云阳哪里还不会意,扑通跪在樱女面前。

    樱女吓了一大跳,这一停顿的当儿,赤壁已经冲出去,在后面追上了北渊。

    “少主!我不服!你没问清楚情况,就不分青红皂白,随意处罚,我赤壁不服!”

    赤壁在他身前大声申辩道。赤壁深知北渊,知道只有这样问他,北渊才不会袖手离去而不答不问。

    果然,北渊顿住脚步,斥道:“你们两人因为打赌动用法术,私斗不止,违反旋月宫第四十九条法规,我没打你们板子已经算轻罚你了,怎么,嫌罚得轻?”

    “我……”赤壁直肠子,一时语塞。

    还是云阳精明,眼珠转了转,立即冲上前来,分辩道:“嘿嘿,少主人,我们可没有私斗,我和大炮仗这一下午一直在切磋武艺,切磋可不是私斗吧!旋月宫可没有说不让下属之间切磋,如果只是互相演练武艺,就没有触犯法规。”

    云阳可不愿意去玉南山南境密林,在那里,鸟儿都会闷得生出病来,相比之下,他立即见风使舵,决定低调处理此事,首先低头。

    “对对对!我和树老头一下午都在切磋武技。这个,樱女可以作证,我们绝对没有私斗。”赤壁在云阳的眼神攻击下,立即妥协。

    樱女虽然想平息这场战斗,却始终站在北渊这一边,任赤壁将眼珠子要抛出来,也不肯点头帮著他们两人,将大炮仗和云阳急得直冒大汗。

    “哦,这一下午,风云突变的,原来是你们一直在切磋?”北渊看在眼里,哑然失笑。

    赤壁等人见到北渊失笑,这一颗心怦然落地,心想解罚一事终于有戏,哪里敢怠慢,上前好一阵说好话。

    北渊俯下身,疼爱地抚摸著驺虞的虎头,五采依在北渊手里,鼻子蹭著他的手,呼噜噜抗议不止。

    北渊摇头道:“你们两人既然都说是切磋武艺,那我暂时不追究这事,但你们累及他人,造成上古神兽得了伤风,这个过错怎么办?”

    “上古神兽得了伤风?”

    赤壁和云阳听到这里,差点同时跌倒。

    两人连忙走近一看,果然这只雪白大兽鼻头红红,不时泪流,喷嚏不止,两人互相对视一眼,这倒是个棘手的问题。

    “啊啊啊……我有办法,我有办法……不就是神兽得了伤风了嘛!”

    老树精聪明灵俐,立即从怀里取出一个蓝色的小瓷盒,藏蓝色玲珑瓷盒十分精致,“这个东西,将这个东西给神兽吃了,伤寒立即药到病除,嘿嘿!”

    北渊一见之下,不免“咦”了一声,这小盒他见过,正是他施展离魂之术附身在白里身上时,白展交给自己的大补仙丹。

    可仙丹什么时候到了云阳手中?北渊暗暗摇头,倒也不拆穿他。

    赤壁见状,一把将瓷盒抢过,大声道:“北渊,就是这个东西,老树精从一大清早就在我面前炫耀这东西如何如何好。我告诉你树老头,要不是我赌品好,早就从你这里抢下啦!

    “喏,北渊,你看看,今天早晨老树精要拿这玩意,去找溟狼哆叽换东西,哆叽不肯换,正巧被我碰上。于是我就跟老树精赌钓鱼,要是他输了,这东西就送我,要是我输了,我答应他把哆叽搞定。”

    原来这才是事情的整个经过。

    樱女和赤壁并不知道其中的曲折,更不知道这蓝色小瓷盒,云阳竟然是盗自当时化成白里的北渊身上。

    老树精云阳此时却早就忘记了刚才的尴尬,开始大肆吹嘘:“这可是我深入敌方,历经万险巧妙盗来的。嘿嘿,你们不知道当时有多凶险……”

    北渊接过瓷盒,打开盒盖,不由微微变色,只见盒中空空如也,两枚青丝小丸早已不知去处。

    “哎呀,我的宝贝呢!盒子里的宝贝呢!”老树精一见空盒子,也傻了眼。

    “嘿,你个老树精,你还真是无可救药啦!不但赌品不好,现在连赌物你都敢耍赖!真是天下第一赖徒!”赤壁夸张的大叫,却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谁拿走了我的宝贝——我跟他没完——”

    老树精又是一声惨叫。

    这昂贵之物,确实是他从“白里”身上顺手牵羊过来的,不过他当时还不知道北渊附身白里,盗手后他曾打开看过,只看成色,便知道两枚青丝丸必是绝佳仙丹。

    从早晨溟狼哆叽一直念颂“红酥手”,他便想用此物,去换哆叽口中更奇妙的宝物“红酥手”,谁知,打赌打输,红酥手没换来,自家的宝物又不见,还遭人喊骂,真是倒楣到极点。

    北渊看云阳的样子并不像在撒谎,感觉此事必有蹊跷,冷声问道:“这里到底有没有人拿了盒子里的东西,如果有,立即招来,不然被我查到了,绝不会轻饶。”

    赤壁和樱女面面相觑,心知绝不是自己拿了,又看向云阳,云阳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三人正疑惑不解,只听地下一个小小声音嗫嚅道:“是我把药丸吃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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