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渊想起惠王的头颅,不知为何心中突然一阵冷颤。
凌月衣又问道:「我爹爹死的时候,是刺在脖子还是心脏上?」
北渊回想当年凌霄死时,却是因为旋月宫主的出现而挥剑自尽。自尽,自然是刺穿自己胸膛之上。
可凌月衣问这个问题,让他心里极为不安,便答道:「恐怕是心脏上。
月衣,你不要问这么恐怖的问题好不好?一会儿睡觉会睡不安的。」
凌月衣却对北渊笑了笑,右手放在他的脖子处。北渊只觉得凌月衣冰凉的小手在他脖颈一划,他却有很冰冷、很痛的感觉。
凌月衣道:「北渊哥哥,是这样一划吗?」
北渊皱着眉摸摸自己脖子,却没有任何血迹,只是乾辣辣地疼,不由道:「月衣,你在做什么?」
凌月衣道:「北渊哥哥,我只是用手比划了下,我还有一个问题,问完就回去睡觉。」她说完,又用右手点了点北渊的左胸口,问道:「心脏是在这个位置吗?」
北渊却觉得脖子处被她用手划过后十分疼痛,用手捂住,心想但愿再答她一个问题后,她就能回去,强忍着道:「心脏就是这个位置。」
凌月衣点点头,手指猛地捅了一下他的左胸。北渊只觉得似有把锐利的匕首刺入心尖,钻心刺骨,头上不由冒出冷汗来。
可是凌月衣分明只是用手指捅了一下,试试位置。北渊心想,难道这是自己欠她父亲一条命的缘故吗?
凌月衣这时却蓦然抬头,眼中充满泪水,用颤抖的声音道:「北渊哥哥,你疼吗?」
北渊勉强笑了笑道:「不疼。难道你用小手比划两下,我就受不住了?
这下问题问完了,你可以回去乖乖睡觉了吧!」
凌月衣颤抖着道:「可是,还有一个问题。北渊哥哥,如果我刺了一个人这两处地方,这个人还不死,那怎么办?」
「好办。要么补上几刀,要么就等那人的血流干了。」北渊答着话,却感觉自己身上这两处看似没有伤的伤口,痛得十分剧烈,竟让人难以忍耐,又道,「补上几刀,那人的痛苦就会少。」
凌月衣咬着嘴唇,睁着大大的泪眼道:「北渊哥哥,对不起。」
北渊没听懂凌月衣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就见凌月衣抬起手掌,再次向他胸前刺来。但这次他看清了,凌月衣如此柔弱的手掌,竟在昏暗的烛灯下闪着寒光!
这怎么可能?
北渊浑身上下满是寒意,脑中电光石火间闪过一年前喝水的一幕,猛然间醒悟:凌月衣竟是在施展幻之术!
她正在刺杀自己,要自己的命!
北渊惊骇莫名,可是却已躲闪不及。
北渊在这一瞬心想,自己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怎会不知道女人的仇恨心会那么强呢!
就在这时,忽听「哎呀」一声,是凌月衣的一声惨呼。
只见一个黑衣女子出现在两人面前,手掌紧勒着凌月衣手腕。「当啷」一声,是一把闪闪发寒的匕首,赫然从凌月衣的手中掉落。
「流沙!」北渊惊呼,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胸膛,已被鲜血浸透。
凌月衣刚才果然利用了幻之术将匕首刺中他的脖子和胸膛,好在她并不会武功,因此力道不大,伤处也不致命,但若她多刺几刀,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流沙道:「我才寻到这里,就看到这女人竟然拿匕首刺你。」
北渊因为太过相信凌月衣,根本想不到她会有如此举动,不禁心中又惊又痛,问道:「月衣,为什么要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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