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乐瑶很生气很生气,自从和这个病秧子一起走,华姗都不理她了,她是不是喜欢上这个病秧子了
这个病秧子病歪歪的……南乐瑶眼睛珠转着,她想,佘师谦如果摔一跤,会不会就走不了要静养一段时间了,那么不就不会打扰她和华姗了吗?
想着,南乐瑶四处看看,最终目光放在了佘师谦上下轿的小马扎上面。
当晚,几人共同留宿在了一家客栈,南乐瑶趁着无人,悄悄来到了佘师谦的马车边。
……
北华裳很关心佘师谦的安全,由于很注意,他第一时间发现有些塌陷的小马扎,来不及多想就脚小踩着道法加速跑过去,刚好接住了差点倒下的佘师谦。
佘师谦踩上去就发现问题了,但是他身体反应不过来,只能尽量减轻伤害,往后倒,没想到没摔在地上,反而压住了软软的东西。
他才意识到,北华裳接住了他。
佘师谦没事,就是手刮破一层皮,北华裳则整只脚都扭到了。
佘师谦赶紧起来握着他的脚:“你怎么突然就过来了?”
“你学的什么轻功,这般快?”
北华裳回他:“你想学,我可以——呃……”
脚上一阵痛,北华裳才意识到佘师谦不是想学,也不是好奇,就是分散他的注意力而已。
真是细心得温柔,其实他一点都不怕疼,但是被这样像对待童孩一般细心哄着,心都颤了一下。
佘师谦不好意思朝北华裳笑笑:“久病成良医,我懂一些正骨,冒犯了。”
北华裳摇头。
他看着低头认真给他看脚的佘师谦,从这个角度可以看见清秀的鼻梁和长长的睫毛,就像刷子一样,或是蝴蝶的翅膀,微微颤颤。
突然有点理解南乐瑶当时的心动了,这个位面的他自己,的确长得过分俊秀,也过分温柔。
南乐瑶看见北华裳受伤,又是愧疚又是恨铁不成钢,她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佘师谦身边的侍从却是虚惊一场后,生气地指着南乐瑶:“我昨夜看他鬼鬼祟祟在我们马车旁边,指不准就是他搞的鬼。”
南乐摇见北华裳也看过来了,仰着下巴:“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和你家公子无冤无仇,害他作甚,肯定是你个懒奴玩忽职守,没有细致检查,想要反咬一口,逃脱责罚。”
那侍从听她强词夺理,一时间有些恼羞成怒:“北公子叮嘱我检查马车,我时时刻刻放于心上,我哪知你为何害我家公子,除了你也没有人靠近马车。”
南乐瑶无言以对,但是的确不是她干的,她无措委屈看北华裳:“华姗,你要信我,我和他无冤无仇的,害他有什么好处。”
北华裳眼睛幽深地看她,看得南乐瑶眼里浮现出慌乱,她知道,北华裳不信她。
可是,她真的没有做,她动过心思,可是她没有动手。
佘师谦也默默看北华裳,南乐瑶说的在理,佘师谦想,既然如此,那么他也不愿叫北华裳为难,刚要开口,就听北华裳说道:“马扎连接处被人精巧切断,想来是一个懂武,并且武功不俗的人所为。”
眼眶红红的南乐瑶和佘师谦去看,果然见马扎断得非常整齐,这种断痕也的确是南乐瑶做不出的。
佘师谦不明白是何人想要害他。
南乐瑶松口气。
北华裳就想起了一个人——孟善明。
只是他不明白,孟善明如此大费周章陷害佘师谦是出于什么目的。
但是没有明确的证据,北华裳冷冷看向刚从客栈出来,轻抚衣摆上车的孟善明,孟善明注意到他的视线,朝他勾唇一笑。
孟善明没什么目的,他就是看南乐瑶犹犹豫豫,帮她一把罢了。
他对这古灵精怪的南乐瑶感兴趣。
恰好,他也极其不喜那白衣公子佘师谦。
北华裳是忌讳于天道,他道法可以使用,但不能用来伤害位面之子或天命之人,所以他一开始只是折断了孟善明的扇子,却是伤不了他。
如今他很想给孟善明一个教训,却是无能为力,不过来日方长。
他那日冒着被天道发现的危险用道法打了孟善明,可不是为了一时之气。
这次变成了北华裳受伤,上山时是南乐瑶和佘师谦扶他。
一阵马蹄声传来,北华裳灵敏地听到了箭羽撕破空气的声音,他来不及拿什么阻挡,推开佘师谦,侧身手伸出来猛地一把捏住了移动得几乎看不见影子的箭羽。
手心是一阵火辣辣的疼,但是,北华裳一想到这箭是朝着佘师谦发髻射去,他突然就很克制不住,眼里充满阴郁,犹如深潭。
北华裳闭眼平复杀意,忍着想要把箭注上道术插穿金玮韬的心,再睁眼就平静了很多。
他不顾伤腿,走近金玮韬,仰头看着大马上的金玮韬:“这只马很漂亮。”
金玮韬自得,虽不解北华裳要做什么,但听北华裳声音那么柔和地夸他坐骑,心中充满一种说不出的热意,就像火焰一般燃烧肺腑,到达心脏,直充头脑,他仰头:“当然,这可是千里良驹黑风,陪我征战沙场的汗血宝马。”
北华裳笑了:“看到它对你那么重要我就放心了,不要躲啊,不然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