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晏荣还没明白过来,褚晏宁刚刚说了一通这个地那个地的主考官,跟二叔这次春闱,有什么关系哪?难道还能帮助二叔高中不成?
褚晏荣深深觉得褚晏宁不是她所能了解得了的物种了。一天到晚跟着褚晏宁忙活,她觉得自己脑袋都快不够用了。
好在二叔略一思索,拍手道:“晏宁言之有理!我是一叶障目、一叶障目啊!”
褚晏宁笑道:“不过随口一说,二叔莫要打趣我。”
二叔道:“哪里是打趣,晏宁哪,你若是个男儿,咱们褚家哪,可就有指望咯!”
褚太太见小儿子跟大孙女聊的开心,也跟着笑道:“你父亲也这么说哪!晏宁哪,不是寻常闺秀。”
褚翔没料到父亲也对褚晏宁有这评价,父亲可是朝中十多年的老尚书了,别人都是来回换,父亲可是二品大员坐的稳稳当当,就知这位尚书的道行不浅了。父亲对晏宁有如此评价,委实不低了。ァ78中文ヤ~⑧~1~ωωω.7~8z~w.còм <首发、域名、请记住
褚晏宁又同褚太太二叔说一回别的,一时屋子里也热热闹闹的。
褚尚书回来,听小儿子讲了褚晏宁对于春闱的看法,点头表示认同:“晏宁所料有几分道理,陛下还未点此次春闱主考官,我所料,这届主考,陛下可能还是先从内阁中选。”
褚尚书又道:“一会儿你叫上晏宁,到我书房来。”
二叔应了。
褚晏宁到书房的时候,见褚尚书、二叔正坐在一旁,幕僚文先生坐在对面,褚晏宁逐一见过礼,坐到幕僚文先生旁边的椅子上。
褚尚书喝口茶,道:“晏宁,我们叫你过来,是想听一下你对此次春闱主考官的看法儿。”
褚晏宁没说话,静静的拨着茶碗。
文先生等了许久,他刚刚听老爷和二爷说了大姑娘对前几次春闱的看法,也深觉得大姑娘有些见识,这会儿见褚晏宁不开口,便说道:“大姑娘一向是个有远见的,可说一二,老朽听听。”
褚晏宁道:“我也没什么远见,只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
文先生被一噎,刚喝进喉咙里的茶还没下去,差点噎出来。文先生呵呵呵一笑:这大姑娘有脾气哪!
文先生还没笑完,就听褚晏宁讲道:“此次春闱主考,我不过略猜一猜,祖父、二叔、文先生一听则罢。”
文先生心下一叹:江山代有人才出哪!
褚晏宁道:“我猜此次春闱,主考定为江南系。”
褚尚书心下一动,面上不漏声色。
二叔紧着道:“为何?可否一解?”
褚晏宁道:“两届春闱,江南系一无主管二无副考,江南系学子无中三甲者,且进士寥寥。此次陛下定会安抚江南系学子,必取江南系学政为主考官。”
崇明殿,靖德帝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裴相正在向靖德帝汇报河务整顿的进展事项,见靖德帝打个喷嚏,关切道:“陛下可宣太医进来?”
靖德帝挥挥手,示意不用。内侍公公忙递上热茶给靖德帝驱寒。
褚尚书家的书房静悄悄。
褚晏宁一席话落地,字字清脆如钟声一般敲在褚家尚书老爷和次子心坎上。
书房里除褚晏宁外,其他几位都被震的有些回不过神来。
文先生呵呵呵一笑,道:“不得不服啊!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哪!”
褚尚书捋一把胡须,道:“晏宁所料,应当不错。”
褚翔深以为然。
褚尚书褚翔同幕僚文先生合计一把朝廷大员,列举出三个可能被陛下钦点的江南系官员。
一个是礼部冯尚书,一个是国子监温祭酒,另一个,正是内阁首辅裴相。
褚晏宁看一眼名单,再不作声。翰林院一帮清贵,可没有在名单上。
褚尚书同幕僚文先生,开始对着名单上的三个人逐个对次子分析文风,褚晏宁淡定的坐在一旁喝茶,听着几个人说话,插一句嘴:“翰林院的可都是清贵之品,那些放了外任的,不是主考,就是学政。”
褚尚书心下对褚晏宁都服了,是啊!跟文先生褚翔两个讨论了半天,怎么把外放的翰林院学政大人们给落一边儿去了!
文先生也立马明白过来了,是啊,礼部冯尚书年龄大了,国子监祭酒不大可能,原本就是国子监的学生过来考试,祭酒不大可能别钦点为主考。裴相是首辅,政务繁忙,主考也不大可能。
最有可能的,就是近年来外放的翰林们了。
褚尚书、褚翔、文先生遂又研究起外放到江南系的翰林来。
这可就多啦!祖籍江南的,有外放到全国各地的;现任江南的学政大人,就有好几位。这文风大都不一致。这里面能研究的学问,就多喽!
褚晏宁接下来也不知道陛下会钦点谁为主考官,谁都有可能。
临近春闱,靖德帝大笔一挥,钦点现任浙地学政沈大人为此届春闱主考官。如遇断更,未更新,可到新站www.yumitxt.com(玉米小说网)查看最新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