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芜稍等了片刻，叶晚褚时舸二人复又追上来。面色绯红的叶晚，嘴角含笑、一切尽在掌握的褚时舸，两人虽未携手，但空气中漂浮的暧昧气息缠缠绕绕，早已分不出你我。

    看来不只是可靠，直接把人可靠走了。

    “恭喜褚律了。”封芜噙着的微笑促狭，转身，高跟鞋清脆地敲击着地面，气势万钧迈向会议室，“待会儿的谈判褚律可要更仔细一些，否则可能褚律没有婚假呢。”

    褚时舸对上叶晚的眸子，眼神是烫人的，“那是自然，我家晚晚以后还要托封小姐多多照看呢。”

    “成交。”封芜的步伐不曾停顿，应了。

    褚时舸对封芜是敬佩的，端看她下车遇寒面不改色，是个能吃苦的主。再说她不骄不躁，一力把自己从不利的境地往有利的境地改，着实不易。

    前两天有个四十多岁的老总客户，刚凭一己之力成立的公司。因为公司的性质，律师是十分必要的。但他们现在的律师老总不是很满意，故而来到衡合。双方谈了一下，褚时舸要求的条件自衡合成立一贯如一，老总却有些心痛天文数字，双方没能达成一致，说改日再谈。

    说是改日，就不知道改哪日了。

    褚时舸送对方下楼，老总一掏劳斯莱斯车钥匙，弹出了带着Q版女明星的双面亚克力钥匙扣。

    少女心的东西格外抢眼，褚时舸一眼认出了是谁。

    因为叶晚在封芜手底下的缘故，褚时舸去了解过封芜，他能更轻易知道更多寰辰的内幕，从一开始对封芜抱着怜悯，到后来是佩服。

    叶晚在她手下，他放心。

    客户已经习惯了时不时会投来的惊奇目光，就等别人问他答了。

    褚律不问，客户忍不住：“唉，褚律见笑了，家里的女儿非让我带，说什么要给镜乌塘里多个成员，支持一下她爱豆，没办法。”

    客户的神情看似无奈，实则是炫耀，女儿大了依然跟蜜糖一样粘粘乎乎可可爱爱，她做什么当爹的只能听喽。

    是个女儿控没错了。

    说着客户打开车门从储物箱里拿出来个不一样的，这个Q版的封芜穿着时尚装，侵略性地倚墙而立。

    “这个，送给褚律。”客户也算是为了女儿爱豆的大业兢兢业业，不好意思地补充，“我这个我女儿说是限定版，没有了，褚律拿这个，一样的。”

    送钥匙扣，还挺像朋友间会做的事。

    褚时舸向来不挽留客户，因为他知道他值得。

    鬼使神差地，褚时舸接下了钥匙扣，捏在掌心带着些许冰凉的触感，“不知道下次谈，约在下周三王总可否方便？”

    ？

    发生了什么？

    “方便方便！”

    王总连不迭地同意了，嘿，没想到这女明星钥匙扣还自带转运呢！

    贴心小棉袄真暖和！

    回头问问小棉袄，女明星是谁，他粉了。那个什么镜乌塘，他也参加参加。

    王总美滋滋的，彷佛钱途光明就在眼前。

    *

    周雅然的手心潮湿，她紧张，关一下门没关上，再关一下仍没关上。屋内两人的眼神投过来，周雅然倍感重压总算是关上了。

    会议室里是寰辰的韩总跟贺知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