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帮人所穿的制服有些明显的区别,东边人数稍多的那伙人我是认识的,正是飞鹰门的马仔。而西边的那伙人我却从来没见过,他们人数不占优,打起架来却丝毫不落下风,每个人跟打了鸡血似的,战斗作风甚是彪悍。
我们十几个人就躲在街角的一个公交站台后面,密切地注视着眼前不断变化的战局。打吧,拼了命的打吧,反正老子就坐在旁边看着,等到最后坐收渔翁之利就行了。
“哎,现在这两帮人打得火热朝天的,你们几个猜猜,最后谁才是赢家呢?”我小声地问手下的人,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来玩一把竞猜。
“黑帮火拼最为讲究的就是人数优势,虽然现在看起来两边打得势均力敌,但是我估计最多再过十多分钟,飞鹰门就能取得战局的主动性。”一个带着眼镜的年轻人侃侃而谈,听起来似乎还挺有道理的样子。
“我也觉得飞鹰门可以打赢,毕竟这附近也算是飞鹰门的地盘,如果需要增援的话,也是他们的人最先赶到。”这是一个绰号骚猪的手下,挺着大大的啤酒肚,也是做出了一番分析。
“嘿嘿。”我从钱包里掏出了十张百元大钞,“啪”地拍在了地上,坏坏地笑着:“我这人最不信邪,西边那伙人我更看好些,不如今天咱们就赌一把,怎么样?”
看着别人杀得昏天黑地的,而我们这帮人却只能呆在角落里干看着。所以我这个提议一出,众小弟的眼睛都立刻就亮了几分,也顾不上地方简陋,一百块、五十块纷纷砸在了地上,最后居然还有个家伙掏出了一张百元的美元来。
我大概地统计了下,支持飞鹰门的占到了大多数,有十二个人的样子,而和我一样支持西边那帮人的,却只有寥寥的两个人。这赔率是一比六,看来今天晚上我还能挣不少宵夜钱。
我无意间转头,瞥见胡枫一个人目不转睛地盯着不远前的战局,而他的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还多了一副望远镜,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胡枫,你怎么看呢?不过来玩玩吗?”
胡枫幽幽一笑:“呵呵,我一般不带钱出门,不过马上战局就要落下帷幕了,飞鹰门必败无疑。”
我高兴地附和道:“哎,听见没有,真理总是掌握在少数人手中的,你们这些小子还是太嫩了些。”
“切~~”底下的人很快传来一阵嘘声。
“嗡嗡嗡――”正当我准备组织语言反驳这帮小子时,震耳欲聋的摩托车排气管轰鸣声,从北方突然一下子冒了出来。
北大街的街口出浩浩荡荡地驶出了四十余辆摩托车,像一把利剑似的,直直地插入了飞鹰门的阵营里。这场景就像欧美黑帮大片里的午夜飞车党,一旦上了马路,那就是恣意妄为的存在!
每辆摩托车上都坐着两个人,前面的人负责驾驶,后边的人手里则拿着钢管和砍刀,这种疯狂而极端的组合,在战斗中如同拿着镰刀的死神,飞鹰门的人在一片恐惧中不断倒下。
果真如胡枫的猜测一样,飞鹰门在飞车党的突袭下阵脚大乱,没两分钟的工夫,飞鹰门的马仔们彻底地失去了指挥,朝着附近的街区四散溃逃而去。
“糟了!”我心里紧紧地一阵抽搐,立马对身边的小弟命令道:“快撤!快点走啊,有飞鹰门的人朝咱们这边溃逃过来,那些飞车党一定会追过来的,咱们的踪影很快就会暴露的!”
我手下的人听见这一层利害关系,纷纷提起腿向着会所的方向跑去。却哪知骚猪竟然是个为财不要命的家伙,居然还转头去捡我们放在地上的赌资,气得老子赶紧给了他一脚:“卧槽,小命都快没了,还惦记着这些钱!”
人的两条腿怎么能跑的过摩托车,这些摩托车手的眼睛就像带了巡航系统一般,不但放弃了追逐飞鹰门的人,反而盯着咱们金刚郎的人死死不放。
不一会儿,十余辆摩托车就把我们十多个人围在了圈里,摩托车上的人似乎是想故意逗逗我们,这些车轰隆隆地把油门加满,居然围着我们打起了转转。
“阿枫,别冲动。”我用力地按住了胡枫的胳膊,在此时这种情形下,我们就如同被群狼所围攻的猎物,明知道处境危险无比,同时还不能轻举妄动。
“老大,怎……怎么办?要不咱们和他们拼了吧,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方才戴眼镜的那小子大口地喘着粗气,一脸紧张地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