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宋博彦跑出去的身影,白淼淼伸出的手顿在了半空,风吹起了她面前的头纱,让她看到了周遭的人看着她指指点点的模样。
是嘲讽,是同情,也是鄙夷,白淼淼张了张口,今天是她的婚礼啊。
白淼淼微微垂下了眼睑,握紧了手中的花捧,不过片刻便抬起了双眸,高傲地朝着牧师走去,一步步走的格外庄严。
没有父亲,没关系,反正他跟死了没有两样。
没有爱人,没关系,反正她还要孩子。
没有祝福,没关系,反正她一直都是一个人……
白淼淼拿起了话筒,对着在场的人鞠了一躬,说道:“感谢大家的到来,今天是我跟宋氏公子,也就是刚才因为公事而出去的宋博彦的婚礼,想必大家也很诧异新郎为什么在婚礼现场逃跑,其实这不是意外,也不是他不想娶我,而是为了生意。”
“众所周知,白家跟宋家一向对立,他既然能扛着所有的压力来娶我,必然是爱我的,所以大家不用怀疑这场婚礼是个阴谋。而至于我爱人为了公事而离开现场,我表示理解,毕竟我们身上担着的是成百上千人的生活问题,婚礼可以不来,工作却不能丢下。”
“但大家百忙之中抽出空来参加我们的婚礼,这婚礼自然也不会因此而取消,古有故友代夫娶妻,今日也可以有。”
白淼淼缓步走向了身穿着伴郎服的秦森面前,对着他一鞠躬,“麻烦您了。”
“……好。”秦森笑了一声,打着哈哈说道,“这算个什么大事呀,不过是代博彦娶你而已,博彦这小子就是把工作看的太重了,婚礼继续,继续!”
乐曲继续响起,牧师开始询问,在白淼淼跟秦森回答后,两人交换了戒指,而后秦森功成身退,白淼淼却提着裙子,一个人给在场的所有人敬了一杯酒,直到深夜时,她才提着婚纱走出了酒店。
这夜的风微凉,白淼淼褪去了脚上的高跟鞋,赤着脚走在了路上,也不知道该走去哪里。
直到一辆车停在了她的面前,白淼淼看着车上熟悉的人,抿着苍白的唇没有说话。
秦森从车上走了下来,握住了白淼淼的手,却发现她的手脚冰凉,连忙道:“快进车吧,怎么手怎么冷。”
“……”白淼淼朝着秦森看了许久,坐在了副驾驶座上,看着重新坐在驾驶座上的秦森,道了声谢,就闭上了双眼,闭目养神。
秦森在白淼淼上车时,便开始打量眼前这个女人,缺发现她早已一脸疲惫的睡了过去。
秦森微微叹了一口气,早知道会有这样的事,他绝不会下那药,这样白淼淼也就不会落得现在这样狼狈的境地。
秦森想了想还是将白淼淼送去了宋家,白淼淼其实一路上都没有睡,她知道现在的自己没有资格休息。
新郎在婚礼上逃跑,这是多大的失误,而这一切的源泉却是那一被含着药剂的酒,当然也有她自己的原因,她不该买醉。
在车停的那一刻,白淼淼睁开了双眸,低声问道:“到了?”
“对,宋家到了,如果你……”秦森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白淼淼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