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芳带她上了别墅楼顶的储物间,房间小,不过倒是干净,肯定打扫的勤快。
尽管这样,屋子里还是有一股霉味。
刘芳放开白淼淼的手,自己在一堆旧物里找东西,她一遍念叨:“我这个人念旧,所以很多东西都没扔,放在这里,有空就来看看。”
她先是拿出一个相框,是她年轻时的照片,俏皮的空气刘海,眉眼柔和,是真正的大家闺秀。
现在看她虽少了年轻时的娇嫩,却也风韵犹存。岁月,从来厚待美人。
她有在翻找什么东西,是一个小盒子,她拿出来,让白淼淼打开。
是一封封的信,是宋博彦写的,写给她妈妈的。
里面就是一个稚嫩的孩童表达对母亲的思念,刘芳叹了一口气,说道:“那次换房子,我偶然发展的,博彦很着急,又不好意思问我,我也没还给他。”
“不光是他,你伯父有时候也会想起他,只是我装作不知道罢了。”
“你和她是不同风格,各有千秋,没必要拿来比较。”
刘芳欣慰的点头,说:“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霸者什么心尖的位置,我这辈子,能和你伯父相守这么多年,也是福气了。”
刘芳拽住她的手,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簪子,有红色蓝色宝石镶嵌,在白淼淼的回忆里,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首饰。
“我祖上有人在朝廷当差,传闻是皇后赏赐的,也是祖上的福气,一个首饰,也没太大用处,就一代一代传了下来,我无女,就把她传给你吧。”
白淼淼连忙拒绝:“这么贵重的物品,我要不起。”
刘芳语重心长的说:“我和博彦的关系一直不咸不淡的,但毕竟以后都要相处好多年的,这方面,你可要里尽点心了。”
白淼淼想说什么,却始终也没能说出口,只好接住了那枚簪子。
在黄昏的阳光下,这东西看着十分亮眼,精致的像新东西一样,白淼淼想象着当年皇后戴着这枚簪子,何其耀眼。
只是她心里酸苦,刘芳不知道,她们的婚期只有三年,这枚簪子,既然是她的传家之宝,她又怎么好意思占为己有,只放保存在这里三年,日后还她。
她突然,有了不舍。
自从看了苏清父亲的葬礼,是白淼淼已经做了好几天的噩梦了,她梦见苏清一家人让白震庭跪在地上,那些刀子,准备千刀万剐了白震庭。
刀子一落但他身上,苏清便惊醒了,吓出一身冷汗。
宋博彦一直紧紧的抱着她,在她耳边说:“别怕,有我在。”
他问她梦见什么,白淼淼现在还不打算告诉他苏清的事,只是说这几天心悸的很。
看着宋博彦,她突然问:“博彦,你觉得白家现在是什么情况?”
宋博彦看着天花板,说道:“白震庭不是一块经商的料子,本来如果白家按照以前的方案还是不错的,他却急于让白家转型,如果他一意孤行,白家就危险了。”
宋博彦说的是实话,她也感觉到了,这个时候,她却想起了顾红。
宋家公司让宋博彦最近心情也不太好,那个公司老人就以为自己当真能不动声色转让公司的钱,可笑。
他的心,如明镜一般。
秘书走到他跟前,说道:“张总挪用公司的钱在海外投资,总裁,要不要出手了。”
他的手放在办公桌上,用指尖轻轻敲打文件,房间里只有这里有声音,秘书也不知道他到底想什么。
这个张敬修,胆子居然大成这样,也可以好好收拾一下了。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实际上愚蠢致死。
“公司那几个高层心里都不太好,这次把事情闹大一点,多带几家媒体,让他走的体体面面的。”
“好。”
宋博彦查了和张敬修合资的那家外企,以前也在和宋亭合作过,这次敢和宋氏作对,恐怕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吧。
和宋亭比起来,那家企业恐怕不会这么不识趣,不给宋家面子。
宋博彦给那家公司老板打了电话,第一句话那人就知道了来意,事不关己的说:“宋总,我想你是知道的,商人都在意利益的,张先生愿意低价和我们合作,何乐而不为呢?”
这种低劣的套现,让宋博彦感到可笑。
“我知道你的想法,不过宋氏不会因为一个张敬修倒下,你们公司也不会因为多了他的投资崛起,你和他,是一时的,既然我都已经知道他做的事情,绝对不会放过他,宋家可以扶持你们,也可以毁了你们。”
最后那句话,说的尤其的狠,宋亭在时已不好惹,这个宋博彦看起来也不是个好说话的。
张敬修提出的条件实在是很诱惑,他犹豫了,而且商场那有这么多人情,谁撒到的鱼最多,就跟谁。
见他没有回答,宋博彦说:“我劝你不要鼠目寸光,最后一次给你机会,如果你和张敬修合作,我们就鱼死网破。”他挂了电话。
宋博彦在办公室里,看着玻璃窗外的万千人影,心中以有了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