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电话那头明显呼吸声很重,紧接着是咔哒一声,姜许栖的声音传过来:“圆圆啊,是圆圆吗?”
“爸爸。”姜小圆吸了吸鼻子。
“臭丫头!不知道回个电话吗?你知道我跟你妈妈快急死了吗,啊!?”
“对不起爸爸,我去医院的,没带手机。”
周婉急了,打手势示意丈夫赶紧问她抱她去医院的那男的是谁,姜许栖顿了顿:“还难受吗,好些没?”一边朝老婆使眼色。
“药呢,吃药了吗?”
“吃了,今天还挂了水。”姜小圆不想告诉父母有关于耿陟的事,她已经24岁了,不想把一些私事跟父母说。
说了一会便挂了,姜父没问那的男的是谁,周婉气的要命,想再打过去,被姜许栖拦住。
“姑娘大了,谈个恋爱怎么了?”
周婉这才不说话,作罢。
挂了电话,姜小圆望着手边那一袋药,耿陟买的,乖乖吃了两片胶囊,爬上了床。
两个人,隔着一道墙,安静躺在各自睡觉的地方,都有些失眠。
耿陟是因为那个叫唐追的,姜小圆则是因为耿陟。
窗外依旧风雨交加的,大风混着豆粒大小的雨滴砸在窗沿上。
耿陟睡不着,他承认在她烧的迷迷糊糊时,不忘叫的人是那个叫唐追的,他心里嫉妒的要命。
那是个什么东西?
她为什么会记得?
他心里不是没有过想一手掐死姜小圆的冲动,死了就不会当着他的面继续叫着别人的名字了。
可是残存的理智,少女哭的通红的眼睛,让他心快疼的要裂开。
送她去医院,看着她睡梦中依旧不安稳的神情,耿陟的舍不得远远大于嫉妒和愤怒。
祸水么?
Xiaver不止一次跟自己说过这个词,他一直不以为意。
可等到真正她不由自己掌控开始,她娇滴滴的红唇轻而易举吐露出别人的名字时,他确实疯魔了。
耿陟鼻腔里发出一声闷哼。
眼珠死死盯着不远处那扇房门,她现在就躺在里面,浑身上下就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
一撕就开的那种。
不如把她彻底占为己有吧,只有那样,她才没机会去想别的男人。
恨便恨吧,谁让她非要惹怒自己呢。他冷笑着。
耿陟眼底的一抹妒意让他发疯,可是他一想到她无措的垂着脑袋,满脸推拒,又变得无从下手。
她其实是有些害怕自己的,在卡尔顿的顶楼处,她对自己的示好多么明显啊,可是耿陟看得出来,她心底依旧是排斥自己。
因为那个老相好的缘故,是吗?
可是明明,我们很久之前就认识了啊,难道比不过他在你心里的地位?
可笑。
耿陟有病,当年的主治医师不让他出院,这种心理疾病会让他发疯一样的扎根在某个求而不得的问题上,死死的抠问。
就好比现在。
然而那扇门,咔哒一声开了。
耿陟蓦然坐起,姜小圆轻手轻脚走了出来。
身后的灯光包裹住她娇小的身影,朦胧而又不真切。
“啊——”发现耿陟直直坐在沙发上还没睡,姜小圆吓得一个激灵。
耿陟在看见她的一瞬间,那股偏执狠厉瞬间消散了,大步走到她跟前,“怎么不睡觉?”
姜小圆有些手足无措,喏喏道:“我肚子饿了。”
她一提,耿陟瞬间也觉得饿。一整个下午他出门给她买了一份粥,自己什么都没吃。
他咽了咽口水,那好看的喉结顺势滑动,他说:“给我也弄一份。”
客厅没开灯,男人一截精壮的胸膛就在姜小圆的面前。
姜小圆一愣,然后小声说了句好。
家里只剩火鸡面了,姜小圆不知道耿陟吃不吃得惯。
她站在厨房间,耿陟双手环胸,站在门口。
望着她那一道忙碌的小身影,将水煮沸,做了俩溏心鸡蛋。
即便外面天气恶劣的要死,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中,耿陟却出乎意料的安心。
他甚至想到了不久的将来,古时的男耕女织不就是这个样子吗。あ七^八中文ヤ~⑧~1~ωωω.7\8z*w.còм <首发、域名、请记住
面很容易就煮好了,溏心蛋外表一圈熟透的蛋白,紧紧包裹着中间的流心蛋黄。
最后端到耿陟面前的是一份米黄色的面条,而姜小圆的面条则是加了火鸡面调料,伴好了的透着淡淡红色。
耿陟没吃过,眉头皱起,觉得莫名,“为什么我们的,不一样?”
姜小圆啊了一声,指了指耿陟盘子旁边的料包,“我不知道你能吃多辣的,就没给你放,你自己放吧,这个调料很辣很辣,你要是不能吃辣就稍稍放一点就行啦。”
她感冒,吃不得辛辣,调料只放了平时的三分之一,一边挑起一团面,一边看着耿陟。
耿陟是真没吃过,打开那料包,闻着并没有很辣,再一听她说一定要少放,心下狐疑。
就一股脑全放进去了。
他耿老板,平时吃惯了西式餐点,牛排只要三分熟,饭前永远只吃甜点,不爱吃中式的辣火锅。
总之基本上很少吃辣。
这一整包放进去,拌了拌,面的颜色依旧不明显。
耿陟觉得有趣,就这颜色还说很辣?
姜小圆一看他这样,忙倒了一杯水放在他面前。
她只放了一点点料,嘴巴都微微辣红,好在她吃的了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