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晨醒来的时候,我瞬间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我是从一间像是病房的地方醒来的,而我昨晚的记忆是在自己的卧室里睡下。
我瞬间想到了一个合理的原因——我家上下左右的邻居有谁把煤气罐弄炸了,剧烈的爆炸把很多人震晕了一起送到医院来,我就是其中之一。
好吧,我知道这实在不太可能,我只是在对这次特殊事件表明态度:这是一次可以被社会常识所解释的普通事件,发生的原因是我比较倒霉。
我必须说服自己相信一个假设,不然的话一切推论都是空中楼阁。要怀疑的话,我甚至都不能确定现在是不是早晨,是哪个世界哪一天的什么时候,我还是不是我。
坐在并不宽大的病床上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我决定以一种克系调查员式的谨慎,探索这个空间。从我开始。
我,李一二,1999年7月24日生于中国XX省XX市。
身份证号XXXXXX19990724XXXX
家庭成员数,父母工作单位和手机号,我的受教育经历.....
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但至少没失忆。
接下来检查基本逻辑.....
“李一二同学,醒了吗?今天上午你的母亲和妹妹预约来看你。”伴随着脚步声,一个仪态优雅的男人走到我床边,打断了我的思路。
他没有戴帽子和口罩,可能是个护士;穿着针脚细密,剪裁合体的白大褂,材料十分扎实。这布料看上去比涤纶卡其布有质感的多;想必穿起来也是非常舒适。
“我知道了。”我点了点头,“她们具体几点到?我得去洗洗脸什么的。”
“不用着急。预约时间是9点,你还有一个小时可以刷个牙吃早饭。”他冲我笑了笑。
他的笑容有些奇怪。作为一个熟练的扇形统计图使用者,在调查员状态的buff下,我准确的做出统计:7%的沉稳,62%的温柔,31%的平和。完全没有成年男性该有的沉着大气,这比例更像个传统女性。
没有上药,也没多问什么,他打开窗户通风,又拉开病床与病床间的隔帘,就这么扭头走了。这让我感到有些安心:至少现在看来这里不是什么奇怪的人体实验场。
今天天气不错,晨风也很清爽。顺着吹进病房,还带着草木气息的湿润空气,我看向放在左手侧的另一张病床。
哦对,隔断已经打开了,先来观察一下这个房间吧。这是一个面积大概有30平米的病房,是规整的长方形,床脚与墙面间的过道意外的宽。从窗外的景色来看是向阳面,窗户很大,几乎是落地窗。一间病房有两个床位,一台96寸壁挂电视没有任何显眼的划痕。带独立卫生间。
说实话,作为病房这里宽敞明亮的过头了。我没办法想象在这里住一晚得要多少钱,我家什么时候富裕到这种地步了?
看到这里,总要观察一下隔壁床的病友。
很好,一个漂亮姑娘。她看上去十分年轻,像是未成年;可胸部的规模完全是大人水平,那件病号服再怎么宽松也遮不住。此刻她正坐在床上看着前方的空气,似乎还没完全清醒。
“早上好。”她看了过来。
“早上好。”我回以微笑,“不论看多少次,这间病房都豪华的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