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家一群人仍守在酒铺门口的大街上。
他们等着看刘邦的笑话。
太阳逐渐升起,家丁们撑起伞为主人遮阳。
陆续有人进入酒铺。
秦末汉初时因为生产力发展水平低下,古人一天只吃两顿饭。
而午时吃的这顿通常是吃的最多的一顿。
在刘小邦昨天挨家挨户地宣传下,整个沛县都知道在武负王媪开的酒铺只要交二十钱就能敞开肚子喝酒吃肉。
大多平民只有在过节和逢集的时候才吃些荤的解解馋。
一听到有可以放开肚子吃肉这种好事,沛县平民们携家带口来到酒铺。
越接近午时,来的食客也越来越多,几乎要将门槛踏破。
狭小的酒铺,根本无法容纳这么多客人,刘小邦和武负只好将多出来的桌子搬到外面。
客人交过押金后,自己去室内拿肉取酒。
即便如此,桌子还是不够用。
在自主狗肉店门口,等待进食的食客排起长长的队伍。
吕家人就站在酒铺对面。
狗肉的香气飘过来让人忍不住咽口水,对面桌子上的食客们划酒吃肉玩的不亦乐乎。
家丁们都有些心动了,如果不是正在伺候老爷,他们一定也会跑到对面交上二十钱享受人生。
吕媪的脸变得有些难看——就在不久前,她还断言废物刘邦一定赚不到钱,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食客来尝鲜。
即便是吕家酒楼,生意最好的时候也不会有客人排队。
吕雉脸上则露出一丝丝希望的表情——也许丈夫真的能赚到钱,那她们夫妻就不用被拆散。
“嘿嘿。”吕太公忍不住笑了。
“父亲,都这个时候,您为什么还在笑?
至少半个沛县的人都来混蛋刘邦这吃饭。”
吕素不解,埋怨地问。
摸着胡子的吕太公笑得更开心了,但他仍不说话只是笑。
“素儿,这么多人来刘邦这吃饭不是好事吗?”
吕释之明白父亲的意思,为妹妹解答。
“好事?怎么可能会是好事?”
“我问你,放开吃肉,你一个人能吃多少?”
“不,不到四两……”
吕素红着脸小声说,在她看来一个富家大小姐一顿吃这么多是件很丢人的事。
“这只是你,看看桌子上这些泥腿子。”吕释之指着正在吃饭的膀大腰圆的大汉们:
“这些泥腿子每顿差不都能吃三斤肉,如果放开吃恐怕四五斤都不在话下。
樊哙的狗肉在集市上要卖一两一钱,还有武负王媪酒铺的各种酒食客也可以免费喝。
而每名客人只收二十钱,这群傻子岂不是要亏死!”
吕释之的嘴角露出狞笑:“来的客人越多,刘邦武负她们亏得也就越多!”
“刘邦这傻子其实还帮了我们吕家一马。”
吕太公抚摸着胡子:“这么多客人,恐怕武负王媪亏的酒铺都要卖出去。
樊哙也要亏得去当妓还钱,在沛县的餐饮业,再也没人敢与吕家抗衡!”
沛县所有的酒楼客栈都是吕太公开的,沛县人在外吃饭要么选择吕家要么就要来武负王媪家喝酒,或者去集市上吃樊哙的狗肉。
今天,吕家在沛县仅存的两家竞争对手在刘邦教唆下合伙开店,而她们将赔的血本无归!
从此以后,吕家将彻底垄断沛县的餐饮行业,借此吕家的地位也会更上一层楼一跃成为名门望族!
“哈哈哈,这个废物姐夫,自己是个垃圾不要紧,竟还拉着别人一起和他赔钱。”吕素笑得合不拢嘴。
“说话注意点!你姐夫是伟大的沛公二公子。可不是刘邦这种腌臜废物。”